第19章 19.恨铁不成钢
转眼已是三月末尾。
水果湖中学高三年级办公室。
周明又一次敲响办公室的门。
“咚咚。”
“进。”
一进门，老班脸上堆满了笑容，正要说什么。
“哎，不会又喝茶吧，能不能换个花样啊，老班。”周明一脸苦笑，自从上次考试之后，班主任就隔三差五找他喝茶。
老班悻悻收回准备拿茶杯的手，“不喝茶嘛，那先坐吧。”
说完，掏出了白开水。
好嘛，总得喝点啥是吧。周明还是逃不开老班的三板斧。
“对了，这是这次考试的成绩单。”
周明接过来，看着上面，这次自己的名字终于排在了最前面，总成绩甚至比刘莉莉上次的分数还要高。
“恭喜了，这次你是全校第一。”老班脸上也是绽放光芒。
虽然走了一个全班第一，但周明的进步也不容小觑，这次更是考到了年级第一，在校长面前，狠狠挣了把脸面。
给全校第一倒点水，算什么事嘛！
只是周明看着成绩单，脸上既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好像对这分数一点也不在意。
“怎么，对这个成绩不满意？”老班诧异，明明这段时间看着周明忙前忙后，一有时间就往办公室跑，很是勤奋，怎么得了年级第一，反而好像不开心。
“哪有，得了第一，我当然开心。”
只是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情绪低落。
老班明白，“她走了也是么办法的事，而且这次你的分数，不是比她上次的分数还高吗。”
“这么久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老班说的很严肃。
走出大门，周明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呼一口气。
三月末的水汽湿润，微粘的空气还带着点泥土气息。
周明这几个星期很忙，忙着和老师请教问题，忙着练习二胡吉他，连去食堂吃饭都是急匆匆的。
忙着忘掉一些问题。
阿西坐在食堂长板凳上，手里拿着成绩单。
“这么说，你这次不单是全班第一，还是全校第一。”
“嗯，算的了结一点心结吧。”
周明很快吃完了饭，又去了趟食堂窗口，“阿姨，再来一碗小面。”
不一会，便端着一碗红油小面回到阿西前。
“我现在到是相信你好了。”阿西咬着着筷子，一脸嫌弃，“你是吃的真多。”
丧气的人哪有这饭量。
周明也很奇怪，自己最近饭量确实增大了很多，大概是天天在老师那里蹭属性，脑力活动太大消耗了很多能量。他记得一本书上说过，大脑是全身最耗能的器官。
“为了这次第一，你可算是豁出去了，连酒吧的演出都推了几次。”阿西拿着成绩单，上面的第一个就是周明，阿西则排在中上位置。
“你是为了成绩而拼命，而我呢，我连个拼命的对象都找不到。”
一向乐天的阿西，不知为何突然伤感起来。
“就算拼命了，考试也考不好，想干什么，家里人这也拦着，那也不让做，连出国也不让！”
“真是太讨厌了！”
周明给了他一个白眼，“要不咱俩换换，我要是有你这么个爹，尾巴早敲到天上去了。”
二代的幸福烦恼，恕他不敢苟同。
颓废了这么多天，周明也想明白一件事，漫无目的的人生到头来只能随波逐流，暗自悔恨，就像系统说的2024年的自己。不如换一种生活方式——按自己的喜欢来过好这一生。
既然系统说2024年的自己考的是一所普通大学，这次我就拼尽全力，考上最好的大学，与其到了中年再来悔恨没有做对选择，不如从现在开始，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目标，只想把系统属性升高点，做一个挂逼罢了。
“阿西，乐队是你的梦想吗？”想明白的周明，问道。
阿西很是严肃回答道，“当然，我一直都是如此。”
“那你不怕你家里反对吗？”
“额...怕还是怕的。”
好吧，他还是那个阿西。
不过阿西又说：“但我还是会去试一试。”
“要是试都没试过，那人生不是很无趣吗。”
很多年后，周明问起华西怎么会说出这样中二的话，华西没回答，良久才说道，“那时不就是中二的年纪吗？”
豪言壮语说完，两人开始干饭，
隔壁班一个相熟的同学走了过来。
“周明，你在这呢，校门口有人找你~”
“谁会来学校找我？”周明疑惑，家里人找，那可以直接打老班的电话啊。
只见那个邻班同学一脸古怪，还带着点笑意。
“是一个漂亮的女生。”
说完转身就走。
一些零星声音还是传到周明耳朵。
“听说了嘛，有个女生在校门口站了半天了，就为了等周明。”
“是吗？漂亮不？”
“黑长直，身材没得说。”
“哇！可不是说周明还在因为刘莉莉走了伤心嘛，这才两星期。”
“谁叫周明也帅呢，没准就是那个女生倒贴。”
新晋年级第一，长的还帅，还会弹吉他，一系列标签贴在周明身上，可谓是目前全校最火热的人物，关于他的八卦，只是一个午餐的时间，便传遍了全校。
从食堂到校门口，短短一百多米的路，周明被目光指点了不知多少次。
连阿西都在问，谁啊？
好在周明已经经历过舞台洗礼，这点目光还吓不到他。
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出校门，周明一眼就看到了同学口中的那个黑长直。
只是她已经怒不可遏。
“周明，你给我过来！”
为了不被水果湖中学的门卫大爷赶走，特意穿了一身平淡服装的王黎，在打听了无数个学生之后，终于用这个笨办法，把周明找了出来。
“糟糕，”周明心里一虚，转身就要走。
可转念一想，哎，这是学校，我的主场，我为什么要怕她，我可是年级第一，尖子生，传说中的隔壁邻居家的小孩！
“你昨天怎么没去我那！”
女生的话，打断了周明的美好幻想。
哇~
校门口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去我那。
昨天。
每一个词都能引起围观群众无限遐想，特别是他们看到喊话的女生长腿纤长，脸上不施粉黛，却吹弹可破。
更是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向周明。
即使是上过舞台的周明也慌了。
你们听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