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良言难劝该死鬼，不到输光不回头，赌博害人
赌坊内部账房。
宽敞的账房，叠满堆积如山的竹简。
一名长胡须老头不停地拨动算盘上的算珠，噼里啪啦持续有两个时辰。
有三人坐在檀香木桌前饮着茶水，看着还未歇息账房先生，众人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左眼戴着眼罩，脸上充满喜悦赌坊老板满怀大笑说道“看样子，这个月收入还真不少，要是以往的情况，一个时辰早就算完了。”
“先说好，我的那份可别少了，否则赌坊你就别想开了。”一名身穿官服头戴官帽四十有二的官老爷急忙开口。
而在他旁边坐着满身肥肉三十有五的男子，他伸出那猪蹄一样的大手，轻轻拍打官老爷手背上，满脸微笑声音轻柔说道。
“县衙大老爷，少了谁都不会少了你那份。”
赌坊老板跟其附和说道“你可是我们三人中最关键的人物，要是没有你，我们怎么可能赚的来那么多钱。”
“知道就好。”
三人正是。
赌坊老板赵恶虎、县衙老爷李贪德、林天大伯林萧。
随着算盘声停下来，账房先生对着三人拱手告知赌坊这个月的收入。
“这个月入账4500两白银。未入账1500两。”
账房先生汇报完就退了出去，整间房只剩下他们三人。
“平摊下来大家净获1500两，还不错，比上个月多增加了400两。”李贪德也是乐呵呵笑着。
三人中他不需要出任何力，依靠九品小官就可以镇压一方百姓。
在李贪德的帮助下，赵恶虎只给本地镇上的原居民进行无偿借款。
只要有原居民前来赌坊，无需抵押、担保、皆可借一两到五两银子。
而所借银子只能由赌坊人员帮其下注，只要下注第一场赢钱便立刻收取百分之二利息。
要是输钱也只是收回赌坊借出去本金，纯属于空手套白狼，一分不亏。
几天之内借款人没有归还借资，又或者不认账。
赵恶虎便会拿着借据前往县衙状告。
赵恶虎、李贪德两人狼狈为奸一顿操作下，借款人都要先打二十个板子，后续不还接着打。
只要人没打死，就会永无止境一直打下去，直到把借款还完。
“是啊，仰仗县老爷官威，我们才能在这小镇站稳一方。”林萧当即拍起马屁。
三人其中一员林萧。
一方颇为有钱的土财主，无偿借银两出去给有田耕种的村民。
也是没有担保、抵押，只要田在，百姓就不会为了躲避债务跑路。
这一举动让村民都觉得林萧是村里有钱的大善人。
殊不知这只是他伪善的面具。
只要有人找林萧借钱，就便会遭到赵恶虎的手下肆意霸凌、欺压等。
哪怕村民告到县衙，李贪德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直到有些人受不了把土地抵押给林萧。
抵押不是卖，但最后村民有钱了想赎回自己土地。
林萧会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没人找得到他。
时间一拖再拖，到最后，利滚利的情况下，就算把地卖了都不足以偿还借款。
所得到的田地在以租赁的方式再次借给村民，补起后面利息。
一年的田地租赁便可以有一两银子。
而多出来的利息在秋季收获抵债。
既饿不死村民，又不让他们富裕。
让他们穷其一生都为林萧打一辈子工。
“我先走了，记得把我那份交到我府上，只要你们别耍花招，大家有钱一起挣。”
李贪德言语中充满威胁。
赵恶虎、林萧忍着李贪德官威，硬是挤出笑容恭送他走出后门。
等他走后，赵恶虎、林萧两人马上变脸。
“他么的，整天摆个官威！这里面只有他什么事没做，坐在公堂拍个惊堂木。”赵恶虎大手拍在檀香木桌上愤怒说道
林萧则忍下这口气“没办法，谁让他是官，我们只是草民。”
两人谈不到两句，敲门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老大，目标出现了。”
赵恶虎嘴角微微上扬“快，让人去好好接待他。”
林萧也随之跟赵恶虎露出同样的表情。“看来我的好侄儿来了啊。”
赌场典当行内部。
“老板你在好好看看，这镯子成色不差的，怎么可能值三两。”
“说了三两就三两，不愿意就算了。”
正当林天伸手要回手镯时，突然出现一名身材矮胖，满脸赘肉中年男子，他一把手夺过典当行老板的镯子。
“你怎么做生意的，这镯子明明值二两银子，你怎么好意思说三两。”说完这名中年男子在典当行老板脑袋上拍了下去。
那双肥油粗壮的大手这一拍，顿时让典当行老板头晕眼花，卑躬屈膝喊着“对对对，是小人看错了。”
说完他急忙拿出二两银子和典当票据摆在林天面前。
典当行老板指着票据右下方。“签在这里，就可以了。”
林天看向满脸赘肉中年男子，并且从记忆里查询到对方资料。
典当行二把手，赵恶霸。
记忆里原宿主曾经赢过不少银子，但最后却被他堵在巷尾。
赵恶霸顿时恼怒“看什么看，不服气是吗？”
但林天丝毫不在意他这挑衅行为。
林天仔细观察完，看着票据写着翡翠玉镯典当二两，赎回五两，确认无误签下自己大名。
一手抓住二两银子放在衣袖中，双眸看向赵恶霸，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笑意。
仅仅只是一眼、一笑，赵恶霸内心突然出现一股危机，他感觉到眼前的林天就像变了个人，没有当初畏惧他的神情。
“来来来，买猪，买猪稳赚。”
“老子就是听你的买猪输个精光，买羊，羊一定赢。”
“买羊，买羊必赚。”
赌徒们说出自己的赌法心得。
声音很是嘈杂，林天好奇看向那桌。
赌桌子上摆放六种不一样的动物。
猪、羊、牛、马、鸡、鸭。
摇骰手不停地摇动骰盆，骰盆传来铛铛铛的声音。
赌徒们纷纷下注。
随着摇骰手大声一呼，放下手中的骰盆。
“请下注。”
一名白发苍苍的赌徒额头流着汗珠，紧张握住自己手里的三两银子。
不停地挣扎起来，距离开骰盆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深呼吸一口，下定了决心，全部买鸭。
在他出手那一刻，他的整个人紧绷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嘴里不停地念叨“鸭...鸭...鸭.......。”
很快每只动物图案上都有不少碎银，铜钱。
唯独那只羊是一文铜板都没。
这不由得让林天好奇，问向靠在他身边的周家泰。
“那只羊为什么没人买。”
“我在这里盯了一段时间，发现羊已经连续出现四次了。”
林天听完周家泰所言，他双眸盯着骰盆，透视能力穿过骰盆，三个骰子呈现出羊，林天一眼看穿。
骰盆打开，有三个骰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开，三只羊，三羊开泰。”
“哎呀，怎么又开羊”
“我就说了买羊，你就是不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公布完骰子，白发赌徒瞬间愣在原地，双眼无神，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鸭...鸭...鸭.....。”
他不相信这次还开了羊，随之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
但很快他突然回过神朝着柱子飞奔而去，只见砰的一声额头撞击柱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被声音所吸引，全部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只见那名白发苍苍赌徒已倒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不少血迹，让人看的发慌。
“今天又有人撞柱死了，唉。”
“是啊，每天都会出现那么一两个。”
“看样子是输的倾家荡产了。”
赵恶霸当即大声吆喝“各位，小赌怡情，大度伤身，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在挣，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赌坊的二把手赵恶霸也不愿意看到。
死的这位是个老光棍，欠了赌坊好几两银子。
要是所有欠债人都这样死，他们还怎么赚钱。
只有人活着，才能源源不断生出钱财。
随后出现两名赌坊人员一人拉着一条腿，那位撞死的赌徒被拖着拉出去，地上留下一道血迹。
林天看到此景，脑海里勾勒起好赌的同事，也和这人一样输的倾家荡产最后从二十多层高楼跳下。
不由得叹了口气“赌博害人。”
而此时，摇骰手继续甩动骰盆。
所有人继续沉迷骰盆铛铛铛的声音。
仿佛撞死的那位白发老头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请下注。”
这次很快所有人纷纷下注，不少人都压了羊。
“羊...羊...羊.....。”
这次赌徒齐聚压羊，传来的声音宛如洪钟大吕。
林天透视看进骰盆，牛、鸭、马。
林天小试一下，故意压一两在鸡图案上。
摇骰手露出不易察觉的斜笑，他缓缓动了下小拇指，拉动骰盆里隐藏的透明细丝。
细丝连接骰子，只要对方轻轻一拉，骰子瞬间对方想要的图案，瞬间骰子变成三只鸡。
而这样的操作林天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开，三只鸡，三足金鸡。”
一两银子瞬间翻成了十两。
不少赌徒怨声载道“搞什么鬼，怎么开鸡了。”
“你怎么摇的，会不会摇，不会摇换个人来摇。”
林天冷哼一笑“下套，在上套，上套在......玩的好计谋。”
林天收回自己的银子时，发现周家两兄弟跟着他一同压了鸡。
林天双手把他俩拉进自己双肩，并大声说道。
“你们说的果然对，庄家今天手气差。”声音雄伟，生怕对方听不到。
内心却是自言说道“把我当指路明灯，看样子你们不知道怎么死啊。”
接下来林天一直看着对方骰子疯狂避开正确图案。
摇骰手更是有意让林天每把都赢，足足连赢十场。
这就是下套，让赌徒疯狂赢钱，沉浸在喜悦当中，贪心不足的人永远不会走。
每赢一场林天都会大声吆喝起来，故意拉着周家两兄弟一同庆祝，声怕别人听不到。
而周家两兄弟没有错过林天的每一场下注。
这一幕让不少赌徒都注意到。
也纷纷加入队伍。
随之林天的钱从五两变成一百五十两。
周家两兄弟赚的也是盆满锅满两人加起来足有二百两。
直到林天不在躲避，顺着对方骰子对准下位，下注羊。
全部赌徒纷纷下注羊，连赢十场，没有理由不跟林天。
突然摇骰手拉动细丝。
林天没有任何惊讶，内心则是说道“终于要下套了吗？”
“开，鸡、鸭、牛。通杀。”
上套，赢了不走，输要回本，此时输钱的人又岂会走。
赌徒纷纷唉声叹气。
“小哥，看准下，我还跟你。”
“是啊，小哥加油，要是赢钱，我请你去醉香楼吃个痛快。”
“去去去，去什么醉香楼，跟我去婉韵楼，那里个姑娘很棒的。”
林天也是怕惹来一堆麻烦暗示道“各位可别跟我啊，我都赢了那么多场，说不定运气都用完了，在跟说不定就输了个精光了。”
众人贪婪没有听进林天的肺腑之言。
林天好言相劝，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不到输光不回头。
随着骰盆声响起。
“请下注。”
众人停下动作静静等待林天下注。
林天则是透过骰盆发现三只牛，果断下注压牛。
周围赌徒纷纷也跟着下牛。
林天看向周家两兄弟，发现他俩没在跟其下注了。
林天摇摇头内心独自说道“你们俩个就捧着那点钱等死吧。”
果不其然摇骰手在次拉动细丝，骰子瞬间变成了三只马。
“开，三只马，马到成功。”
“唉，又没中。”
“连赢十场我没跟，连输两把我都跟了，气煞我也。”
跟这林天连输两把，当场像是发了失心疯握紧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前。
突然他当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紧接着赌坊人员很快就把人拉了出去，这相似的一幕在读重演。
紧接着最后几场，林天毫不意外输掉所有筹码。
林天突然双手猛拍在赌桌上，双手迅猛势抓着周家泰衣服上，怒道“你不是跟我说庄家运气差，这下我全输光了！”
周家辉也是急忙“庄家的确手气差，不然你前面怎么赢了十场。”说完还不忘给周家泰使了颜色。
周家泰顿时反应过来“林天兄弟，这也不怪我啊，你当时真的是赢钱了啊。”
林天假装冷静不下来演技炸裂起来，双眸恶狠狠盯着周家泰“我把我媳妇嫁妆给输了，我不管，你得借我点钱，要么我把你杀了！”
众人看向林天的表情，宛如一个彻头彻尾的赌鬼。
“哦，我听到有人要借钱了，是谁？”
声音粗糙，林天转头看向那人。
赵恶虎。
“呵，主角登场了。”
林天没有丝毫冷静斜眼看去“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