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身不由己

霍子科却在莫西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弦外音，“我答应你，只要是不违法的事，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力帮你的，你那个女人，我也会周全她的，不会让她有什么事的，你放心，”

“学得倒是，挺快，”莫西慢慢站起身，走到了霍子科面前，低头笑盈盈地俯视着霍子科，“只是，有句话，我跟罗奇峰，也说过，今天，我也，跟你说一遍，不准去找，从昕玥的麻烦，要是，让我知道了，不管我在哪里，相信我，我都有能力，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记住了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霍子科却无力反抗，莫西站在他面前，散发出来的迫人的气场，让他全身不寒而栗，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因为即使不抬头，霍子科也能感受到莫西正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盯着自己。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莫西就收敛起了气场，转身又坐回了沙发上，慢悠悠地又开口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明白了，我不会去找从昕玥的麻烦的，”霍子科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

“今天，我们的，谈话，很愉快，”莫西转头看看窗外，好像才意识到已经是深夜了，“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没什么事，霍局长就先回吧，耽误了，你明天的，工作，就不好了，”

“那我就先走了，”霍子科顺从地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当霍子科拉开门，一只脚刚踏出大门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莫西又悠悠地开口了，“今天的，谈话，我都，记下了，让我受益匪浅，”

霍子科刚踏出去的另一只脚生生地僵在了那里，他知道莫西说得记下了是什么意思，可他又能怎么办，这是莫西的地盘，他只能先忍着，以后再慢慢找机会图之。

莫西见霍子科愣在那里没动，就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莫西，一手培养的，别让我，有机会，再一手毁了你，我会心痛的，”

霍子科只是低哼了一声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不甘心一直为莫西做事，更加不甘心被莫西威胁着做事，可是自己之前的一时冲动，让自己陷入这个恶魔的手中，虽然现在已经是局长的身份，但是却也摆脱不了莫西的控制。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尽快结束这一切，而且是在不拖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不过好在自己的儿子不在蓝州市，莫西一时间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只要自己能坚持住，他相信总有一天能摆脱这个恶魔一样的人。

回到家的霍子科还是不放心，他怕莫西已经对他的儿子下手了，所以立刻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霍彧，这段时间你在学校还好吧，”

“挺好的呀，老爸，你干嘛这么晚给我打电话问这个？”霍彧睡得迷迷糊糊，一头雾水，很少打电话给自己的爸爸，为什么会大半夜给他打电话，问他好不好，真是奇葩老爸。

“老爸，就是忙完了，想到你，想问问你情况，没事，你先睡吧，”霍子科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深夜1点了，他也觉得自己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挂上电话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莫西应该还没有对他的儿子出手，要不然就不会拿那两年前的视频来威胁他了。想到这里，霍子科虽然放心了一点，但是心里的那份不安依旧没有消除，在他看来，莫西一天不消失，他就一天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是霍子科一时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因为投鼠忌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霍子科离开后，艾诺尔和芒才回到客厅，却见莫西不是很好的样子，闭着眼，皱着眉，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老大，你没事吧，”芒立刻上前问询，“是不是那个意识又侵扰你了？”

莫西知道芒这是在关心自己，可是除了从昕玥，他的内心里其实是抗拒任何人提到这个问题的，之所以之前允许芒为自己治疗，那也是看在有从昕玥参与的份上。如今从昕玥不在身边，他根本不愿意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痛苦。

“我累了，”莫西没有理睬芒的问话，站起身朝卧室走去，“你们也，休息吧，没事不要，打扰我，有事，我会叫你们，”

艾诺尔和芒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老大的痛苦，可是老大不愿意说出来，他们也不能强迫。

“看来，真的是只有从昕玥，才能看到老大软弱的一面，”芒望着被老大关上的房门，不禁感叹。

“你之前不是跟从昕玥一起在给老大做治疗吗？”艾诺尔不明白芒的这声叹息是从何而来。

“就是因为给老大做过治疗，我才更清楚这一点，”芒想到之前给老大做治疗时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老大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里总是有那么一丝抗拒在里面，即使老大那个时候心智没有恢复，自己不知道，我也能感觉到，可是他跟从昕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放松，眼神都是愉悦的，就算老大被梁泽的意识折磨到发疯，他也不会抗拒从昕玥的接近，”

“老大，骨子里是很高傲的吧，”艾诺尔听着芒说的这些，也不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前就是这样，老大在我们面前，从来都是冷傲，果决，甚至有点狠厉，至少我从来没有见到老大软弱的样子，”

“或许是吧，”芒脑子里突然闪现了那次莫西在自己车子里，为了从昕玥落泪的样子，“我见到老大唯一一次流眼泪，也是为了从昕玥和他的孩子，”

“坚强如老大，面对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也会露出自己最柔软的一面，”艾诺尔觉得这样的老大才是真实的，这样的老大反倒是更让他敬畏，“这样的老大才是完整的，喜怒哀乐，只展示给该看的人，”

“艾诺尔，你这话说得，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会以为你爱上老大了，”芒忍不住笑了，拍了拍艾诺尔的肩膀，“今晚就留下跟我一起睡吧，这么晚了你回家也不方便，”

“好，”艾诺尔自然是接受的。

与此同时，莫西却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莫西知道这是梁泽的意识快要显现了，可是这个时候不能让梁泽出现，不然的话自己就没有办法安排后面的事了。莫西不断地想着从昕玥跟自己在一起的画面，不断地强化着自己的感受，不管是开心的，还是痛苦的。

“玥玥，”莫西不断低声呢喃着，“玥玥，玥玥，我的玥玥。。。”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西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睁开眼，他惊恐地望着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里，也就安心了。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早上5点多了，这是莫西第一次离开从昕玥，靠自己的力量来压制梁泽，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却是成功了，这让莫西心里也增添了些许喜悦，他觉得自己终于有那么一点自信了。

莫西站起身，正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头痛袭来，疼得莫西瞬间就跪倒在地上，冷汗直冒，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割掉。莫西只能跪在地上，不断用头用力地敲击着地板，试图来减缓脑子里刀割一般的疼痛。

这个响动却惊动了隔壁还在睡觉的芒和艾诺尔，两人也顾不得莫西的命令，直接开门进了房间，芒见老大这么痛苦，立刻上前，“老大，你怎么了？头很痛吗？”

“滚！滚出去！”莫西没有抬头，也没有睁眼，他知道是芒和艾诺尔进来了，可是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老大，我给你打一针吧，你这样忍着让人看着难受，”芒觉得应该给老大打一针止疼的针剂。

“我说了，滚！没听懂吗！滚！”莫西不想打针，他从从昕玥那里知道有些止疼的针剂越打对大脑的伤害越大，而且之前也有好几次自己头疼的时候，从昕玥坚持着，就是不让芒给自己打针，莫西相信从昕玥，他现在也拒绝打针了。

“老大，你不要听从昕玥的，偶尔打一针，不会对大脑有什么损伤的，”芒知道老大不愿意打针一定是从昕玥跟老大说的，这也让芒很是纠结。

“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出去！”莫西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发出呻吟的声音，但是那疼痛让莫西觉得快要忍受不住了，莫西让自己不停地想着以前从昕玥帮自己扛过头痛的样子，咬着牙低喃着，“玥玥，我会好的，我不会，输的，玥玥，我不怕，我不怕，玥玥，”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西终于从剧烈的头痛中解脱了出来，不断地深呼吸，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虚脱得厉害，“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一会儿，我出来后，安排你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