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片刻后，门开了，是张堃，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老练得那种，年纪和沈介怀相仿也是被特招进来的。沈介怀扫了扫来人，笑嘻嘻地走过去，

“你好，我是沈介怀，以后和你一起在这里工作，陈主任应该和你说了吧”

“嗯，说了。我是张堃。”

“我是临床医学的，你呢？”

“医学影像。”

“嗯⋯⋯都挺不错的！”

张堃抬眼看了眼沈介怀，最后眼神定格在他的脖颈处。

“怎么了？”沈介怀被他盯的难受出口询问。

“没什么⋯不过你最近小心一点。容易‘生病’”

“哦，谢谢提醒啊，不过你挺厉害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张堃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自己工位上，拿起那本书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兄弟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张堃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思考片刻后，张堃询问：“你最近有什么发生让你不舒服的事吗？”

“没有啊，挺好的。”

“真的吗？”

“嗯⋯非要说的话就是总做噩梦⋯”

“做噩梦？哪一方面的？”

“记不清了，醒来啦一瞬间是记得的，之后就忘了，嗯⋯⋯我想应该是我最近太累了，压力太大才会这样的。”

“我⋯”张堃刚要说什么，就被急促地敲门声打断。

“张大夫在吗？”张堃起身去开门。

“张大夫，你快看看我孙子这是怎么了。”老头怀里躺着看着有一两岁的小孩。

沈介怀心想：“这老头手里也没有单子啊，我倒要看看这张堃怎么给人家看。”翘着二郎腿，等着看一出好戏。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求求张大夫了就再帮我看一看吧.......”那老头作势就要跪下。

张堃没办法，扶额：“好吧，我帮你，不过就这一次，以后再找我我可不会这么做了。”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好，那就谢谢张大夫了.......”

张堃扫了旁边沈介怀一眼但也没说什么，接过老头手里的小孩放在旁边的床上，摸了摸额头，

“还在发烧？”

“对，烧就退不了......”

“按我说的做了吗？”

“做了，专门让他爸回来，拿了五两米......”

张堃打断他说的话“好了，我知道了。”

“这小子在说啥呢？不会是在坑大爷的钱吧......”沈介怀越听越不对劲，心中不禁开始怀疑。张堃扒开小孩的眼皮，发现小孩的眼睛是看着正前方的。这把一旁的沈介怀看蒙了，正常人的眼睛在睡觉状态或者昏迷时，一般是斜向上看或向外20度，哪有目视前方的‘活人’！

沈介怀思考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小孩一定是在装睡呢！把人吓一大跳。”想明白的沈介怀得意的戳了戳旁边还在认真思考的张堃，小声说：“还没看出来呀，装的!”张堃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将手放在小孩的额头，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持续了大概有五分钟，小孩突然睁开眼睛，“呵呵”之后眼睛就闭上了，张堃急忙把手从小孩头上取下，放在一旁的水盆里，开始自顾自的洗手，嘴里嘟囔这什么。

做完这一切后，张堃再次拨开小孩的眼皮，眼睛斜向上，摸了摸额头，体温明显下降，“好了，这几天就别让他去墓地，或者去世的人的家里去了，知道了吗？”

“好的，谢谢你沈大夫！”递给了张堃一支烟。张堃接过烟后，老头就带着他的孙子离开了。张堃将烟放进了抽屉里，此时的沈介怀已经完全懵了，他脑子里有一堆问题，

“为什么那小孩笑声那么苍老？”

“刚才你嘴里在嘀咕什么?”

“刚才你和那老人对话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