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我用镇国礼器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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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镇族礼器

镇族礼器!

诸侯贵族镇压山河领地之重器。

礼器聚山河气运、灵力、香火成灵脉,是立族之本。

也就是说它可以加速修行!

家族传承的信息流入了刘景尘意识中,据其上记载,此界礼器均为青铜重器,为何手中这礼器却是玉石?

“镇国礼器?”

绞痛渐渐退去,刘景尘轻轻晃头,缓缓睁眼。

眼前是一片灰白的无垠空间。

脚下,寸许浅水覆于灰色大地,平静如镜,倒映出头顶虚幻的白色天穹。

四周无边无际,唯有一座灰石祭坛静静矗立于水天之间。

刘景尘迈步走向祭坛,脚下涟漪层层荡开,打破了镜面的静谧。

攀登上一层层石阶,直到抬眼便看见祭坛中央的一面巍峨玉壁。

玉壁之上符文密布,刘景尘伸手触碰,那些符文倏然灵光流转,化为流光,涌向自己面前。

“升灵云台……铸器天坊……星河经藏……”

刘景尘轻声念着这些建筑名称,心生感应,仿佛只要他一念之间,便可在这片灰白空间中建造它们。

此玉石之玄妙,远胜寻常礼器!

便是“铸器天坊”即可铸造青铜重器,“升灵云台”更能提升修行资质,“星河经藏”藏有功法,在此之后又是否有更多妙用?

刘景尘立在祭坛中央,思绪翻涌,忽而仰天大笑。

“想不到悠悠三十五载后,还能重燃刚穿越那日的热血。”

望着面前的流光符文,这玉壁要他三选一。

刘景尘略作思考,举起双手,一指“升灵云台”,一指“铸器天坊”。

霎时间天地震颤,水面摇曳,一座青铜高台破水而出,他的另一只手还停在“铸器天坊”上,然而符文散去,玉璧暗淡。

“也罢,见好就收。”

刘景尘轻笑一声,缓步走下祭坛,在水中脚步渐快,最后气喘吁吁地冲上了三层楼高的青铜台。

只见台上中央围有一圈蒲团,他不作迟疑,盘膝坐下,闭目凝神。

顷刻间,脑海涌入大量传承信息,以及一行流光文字:

【灵根:水属单灵根——中品】

刘景尘苦笑摇头,不知该感叹命运弄人,还是这边陲之地的消息闭塞。

年少时自己外出寻仙,那些大家族的筑基老祖以神识扫视自己,并不言语只是一直摇头。

他误以为自己毫无灵根,修仙无望,才最终选择躺平。

孰料,灵根竟分属性:金、木、水、火、土五行,以及风、雷、冰等异灵根。

此外,灵根资质分五等:天、地、上、中、下。

五行俱全且皆为地品,即为地仙之资。

虽无地仙之法记载,但传承中修行分以下境界: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

自己二十多年所练的功法《长春功》,应是属木,而自己灵根属水,也难怪不得寸进。

好在为时不晚。

他方才已获得了最基础的水法吐纳要诀,此“升灵云台”玄妙,能提升灵根品质,在此台上他便是上品灵根。

此方空间灵气浓郁,想必是靠这玉石礼器聚拢而来,在此地修行事倍功半。

刘景尘深吸一口气,缓缓吐纳,运行小周天。

他尘封已久的炼气一层瓶颈,此刻终于松动。

正要入定之时,刘景尘忽然感应到一阵恐怖的波动,仿佛要撕碎整个空间。

他心神巨震,意念一动,从玉石灰白空间内跌落而出,冷汗涔涔,灵魂颤栗。

抬眼望去,父亲正坐在一旁,抽着烟杆,眼神深沉。

父亲缓缓吐出烟雾,沙哑道:“想必你也猜到,这玉石是一块残玺碎片。”

“另一块残玺已感应到它……咱家回不了头了。”

——————

刘子陵站在自家的稻田中,手中的锄头一下一下规律地挥动着。

雨水已过,惊蛰将至,正是春耕伊始的时节。

本来家里有一头犁地的老牛,可最近染了瘟病倒下了,他只能靠锄头一点一点翻松土地。

刘子陵劳作一上午,略感疲惫,看着那大片还未动过的地,他心里不禁盘算起来:

“父亲年事已高,二哥得管着酒窖账房,酒窖工人也不肯干农活,我家这十五亩地,全靠我一人。”

“往年翻土,五天能干完,接下来还需灌水、插秧、施肥。”

“牛犁地快,但牛干一个时辰就得休息,我无需休息!”

刘子陵全身早已汗透,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田埂边,邻里丘家的姑娘又来了。

每次她嘴上说是随便四处走走,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刘子陵。

刘子陵余光瞥见,心中却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他低头猛挥了几锄,心里冷哼道:

“我这辈子最厌烦两种人——一种是整日游手好闲的。”

“另一种,是成天做着春秋大梦的。”

游手好闲已是罪大恶极,这女娃且罢,可偏偏某个人,这两样全占!

就在他暗自嘀咕时,那某人已不知何时蹲在了田埂边。

对方一身黑衣略显凌乱,正眯着眼,咧嘴笑道:

“哟,子陵又壮了!”

刘子陵抬头看到那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锄头抛了过去:“下来干活!”

那人一把接住锄头,依旧嬉皮笑脸:“怎么跟你大哥说话的?”

此人正是刘景尘。

他在玉石空间中修炼整整一日,直到次日中午,起身便直奔田间来寻刘子陵。

两人从小性子就不对付,但大哥就喜欢逗刘子陵玩。

在刘子陵看来,虽然大哥帮家里赚了钱,可平日里却不见干多少实事,反倒把兄弟当成了伙计使唤。

刘子陵走到田埂上坐下,拿起腰间粗布擦汗,冷淡地问:“来干啥子?”

刘景尘慢悠悠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十九岁的少年,肩膀宽阔,英武非凡,星眸剑眉,隐约有少年天骄之气质。

刘景尘笑道:“子陵,明天哥去镇上给你牵头牛回来吧,这锄头翻地,得翻到什么时候?”

刘子陵头也没抬,语气略有不忿:“怎么不是今天?”

刘景尘闻言一顿,原本想脱口而出“家中粮仓满溢,你种地有何用?”,却在瞬间转念,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语气柔和:“辛苦了,子陵。”

“跟哥去镇上,跟你和怀玉说点事。”

刘子陵偏过头与他对视,却意外发现,长兄脸上露出少见的严肃之色,那眼神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刘子陵愣了一下,心中本想拒绝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

他点了点头,像是被那目光无声地说服了。

两人起身,沿着田间的小路,朝着青崖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