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屎呐个逆纸
朱元璋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拍着朱雄英的后背,试图帮他顺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乖孙,别怕,皇爷爷在这,没事的,没事的。”
朱标则焦急地环顾四周,大声呼喊着:“快来人啊,传太医,快!”
整个御书房顿时乱作一团,太监宫女们吓得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朱雄英心里默默想着:这次的情绪值应该能收割不少吧,只是这戏得赶紧收场,不然可就真的闹大了。
朱雄英抓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嗝~”
“呼~”
随后又呼出了一口浊气“皇爷爷,雄英好了,刚才雄英吃太急了,被噎着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咱让宫里都给切的小一点。”
朱元璋心里也知道是自己没有看住朱雄英,杜安道前脚刚出去,后脚就出事了。
关键还是自己让出去的,这也没办法。
最主要当皇帝的那是不可能犯错的,就算有错那也不能承认。
于是乎,就找了一个点心太大这么一个不太靠谱的理由。
“行了,都起来吧。”
一挥手,又让跪在殿外的宫女太监都各自做事。
朱元璋平日里肯定是不会这么温和的,但是谁让朱雄英在这里。
朱元璋也想给朱雄英留下一个慈祥、和蔼,仁慈的形象,也就不想对下人太过苛责。
朱元璋也不敢把朱雄英放在太远处,让人把朱雄英的软榻放在自己的一旁。
这就随时都能看见,这下朱元璋才算是放心了。
朱标在一旁也点了点头,朱雄英看了一眼两人。
不至于吧。
把我放这里,我能干啥呀。
不过看在刚才贡献了这么多情绪值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们了。
就在刚刚片刻之前,老朱和小朱给小小朱贡献的情绪值,远超过了朱棣。
看的出来两人真是很关心他的,越是这样朱雄英就越不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毕竟,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朱雄英在旁,朱元璋心下稍安,便与朱标处理起奏折。
陡然间,朱元璋的目光触及一封奏折。
怒火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的面庞上奔涌而起,那涨红的脸颊和瞪大的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但余光瞥见仍在旁吃得津津有味的朱雄英,深吸一口气。
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需得镇定,不能惊扰了乖孙。
朱标察觉到朱元璋的异样,轻声问询:“父皇,何事引得您如此震怒?”
朱元璋冷哼一声,满脸怒容地回道:“哼,瞧瞧你那不成器的二弟干的好事!”
言罢,便将奏折狠狠地掷到朱标面前。
朱标闻言摇头苦笑但还是拾起奏折。
这一看,不禁咋舌。
只见那折子上密密麻麻地罗列着秦王的种种劣迹恶行,从强占民田到鱼肉百姓,从骄奢淫逸到肆意妄为,桩桩件件皆触目惊心,简直堪称一部秦王的罪恶编年史。
朱标心中暗忖,这老二着实是荒唐过了头,如此行径,岂不是在自毁大明的根基?
瞥了一眼气呼呼的老朱,心思稍定。
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高声道:“这二弟怎可这般肆意妄为?”
“他此举无疑是在动摇我大明的根本!”
“还望父皇严惩不贷,以正朝纲,儿臣愿代父皇出面处置此事,绝不容情!”
朱元璋听闻朱标这一番言辞激烈的话语,不禁微微一怔。
标儿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往日里皆是自己大发雷霆,标儿在旁温言相劝,再顺道给老二求下情,这事就算过去了。
今日这情形倒是有些反常。
这折子上所记之事,相较于拱卫司详细记录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若真让标儿知晓全部内情,依他那性子,只怕此刻已抄起家伙径直去找老二算账了。
不成,老朱家向来秉持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之道,可不能重蹈那些乱臣贼子兄弟阋墙的覆辙。
想到此处,朱元璋赶忙缓和了神色,轻声说道:标儿啊,莫要动气。”
“毕竟是你的二弟,血浓于水,我老朱家向来注重兄友弟恭、家庭和睦。”
“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伤了兄弟情分,重蹈那前朝乱臣贼子手足相残的覆辙。”
“朕这就将他召回京城,好生训斥一番,让他改过自新便是。”
“以后你当了皇帝,还得靠你那些兄弟帮衬你呢,这个坏人咱来做,你就放心好了。”
言罢,朱元璋急忙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到朱标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安抚。
那模样,全然没了帝王的威严,倒像是一位寻常的慈父在劝慰自家孩子。
朱雄英在一旁瞧着这一幕,手中正欲送入口中的点心都忘了咀嚼,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们。
心心中不由腹诽,你这爷俩莫不是在这唱双簧故意做戏给我看呢?
这场景,简直是颠倒乾坤,哪有皇帝给太子赔礼道歉,老子给儿子端茶倒水的道理,这情景,着实有些怪异。
朱雄英不由得在心中高呼“朱标,你真是倒反天罡,气煞我也!”
朱标频频向朱元璋使眼色,那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暗示,分明在说:父皇,您也快发火呀,咱俩一同试探试探雄英是不是那生而知之者。
朱元璋起初未曾领会,仍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朱标莫要冲动行事。
直至说到一半,偶然抬头,恰好对上朱标的眼神,这才瞬间明了过来。
一直看着两人的朱雄英自然也看那到了这小动作,随后就装作不知道又吃了起来。
演吧,尽情地演吧。
且让我好生瞧瞧,这大明的一代目和二代目,究竟谁的演技更为精湛。
说实在的,朱雄英也未曾料到。
在对待其他皇子的事情上,朱元璋竟也能展现出这般慈父的一面,这倒是让他对这宫廷中的父子情多了几分别样的认识。
朱元璋轻咳一声,神色陡然一凛,怒目圆睁,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摔,茶水溅湿了一片奏折。
大声咆哮道:“这逆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咱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知晓这大明的天下容不得他如此胡作非为!”
朱标见状,也跟着声色俱厉地附和道:“父皇所言极是,若不严加惩处,何以服众?
儿臣这就去安排,将二弟速速召回!”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激烈,皆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朱雄英一边吃着点心,心中却也暗自揣测着。
这般大张旗鼓地演戏,到底是何用意?
难道就因为我之前的那些小机灵,让他们起了这般试探之心?
哼,不管你们怎么演,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打屎呐个逆纸!”朱雄英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口齿不清的顺着二人的话茬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