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美人来找大郎
“捉刀人大多能力出众，现今还在京都府的捉刀人只有一人合适随你去查陈王庄。”
“五年前他初为捉刀人时，还是神力境武者，现在应该已突破到了血肉境。”
“其他捉刀人，都追随狄君去了。”
华鼎现在闲暇，可以和徐臻多聊些见闻。
“捉刀人不受衙司掌控，只有特制的铁牌以证明身份，他们愿意留在何地衙司，完全是看自己的兴趣。”
“狄君身边，就有很多捉刀人。”
徐臻点了点头，听到这他也就明白了，这一帮客卿是看人的。
和狄甫这样的人就愿意听话，若是和自己出任务，说不定人都见不到。
不过，暗中能有一位血肉境的武者跟着，去陈王庄也安全些。
想到这徐臻又说道：“华长史，我觉得此案查陈王庄反倒危险，我决定从青牛屯查起。”
华鼎放下了云吞，思索半晌，眼睛一亮道：“可以。”
卷宗上记录了每晚的船运状况，一艘船十三名武者，几十名帮工。
只要拿下那名武者，控制了货船，便能接近陈王庄。
以达到突然查处的目的。
能够令他们猝不及防，来不及准备。
“明日，将五色棍刑罚办完，就可以去了。不过你去一定要万分小心，如果我所料不差，那逃走的陈近墨，便有可能在这一段流窜。”
“……”徐臻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捉刀人刚好可以帮我挡住此人，其他的事还得自己解决。
“对了，你来得正好，今夜帮我将这些公文——”
“这不行，”徐臻连忙打断华鼎施法，赔笑道：“长史，我二弟回来了，我得回去和他说些话，不然明日他可能就要随段君去参军了。”
徐臻撒了个小谎，其实二弟是明年开春才去，不过这几日开始要在京都操训倒是真的。
“段君？段伯诚？”华鼎面色一滞，好像想到了更多可能。
“对，听说他要出山了。”
“那是好事，平定苍州的蛮族叛乱吧？”华鼎脸带笑意，有一种宽慰之感，“朝廷能请他出山，那我与正仁兄这段时日的忙碌就不算白费。”
原来贪腐案查出的军费，大多用于平定苍州叛乱。
“那你回去吧。”
华鼎美滋滋的笑着，心情真正大好。
……
天快亮的时候，华鼎桌前的油灯也差不多燃尽，狄甫满脚的血渍泥泞，衣袍破烂从外归来，面色颇为苍白。
走到华鼎身前时，翻手一召，一把戒尺出现在掌心，喘息道：“法圣尺已锈蚀至此。”
“再过几年，也许就不能御使这把尺了。”
华鼎忙起身，仔细查看那把戒尺，眉头紧皱呼吸粗重，感慨道：“何至于此啊。”
“以身入局，方才能引动四方入局，朝堂破碎、天下纲常不复，我不入局又待何人来入呢？”
狄甫眼一瞥，看到已经浮油冰凉的半碗云吞，笑道：“这是陈记的云吞，我常爱在小摊里吃。”
“正阳买的，他昨天深夜来看我，”华鼎笑着说道。
“何时回来的？”
“也是昨日刚回来，请命要去查陈王庄。”
华鼎将准备好的卷宗递了过去，狄甫吃着云吞，摊开卷宗仔细研读。
徐臻这份卷宗写得十分详细，将一切谜团都指在了陈王庄，就是想让狄甫、华鼎来分析。
毕竟他们掌握的王朝秘闻远比徐臻知道得多，方才能找到更多线索。
看得许久，狄甫往后一躺，闭目养神仿佛睡去，俄倾忽然睁开眼，喃喃道：“杀宦。”
“什么？”
华鼎放下笔墨，愣在当场。
“我不确定，但却莫名有此猜测，”狄甫揉了揉脑袋，疲惫的道：“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可能完全揭开东临案，才能窥见全貌。”
“让徐臻尽快查处陈王庄，我去宫中！”
狄甫翻身而起，面容狂热，仿佛见猎一般，风尘仆仆又转身离去，华鼎在后盯着他的背影，苦笑摇头。
……
天明。
家里还在大眼瞪小眼。
昨天晚上徐臻回来之后，三叔三婶也在堂上，徐彦就一直在跪着。
于是一家人商讨到天亮，主要是几位长辈坚决不让徐彦随军征战。
“征战岂是儿戏，这一去不知要吃多少苦，送你去学宫就是因为你自小体弱多病，不像大郎这般健壮。”
“谁知道你……”
“娘，我自从入武道起，已经很久没犯过病了，再说神箭手并不算寻常武夫。”
徐臻和徐狞同时点头，“对，一百个武夫里，才能有一位神箭手。”
“但是你该明白，在战场上，神箭手是首要的冲杀目标。”
徐彦闻言不甘的硬气道：“可神箭手周围亦是会有大量武夫护卫。”
“再说，此次去苍州，军中还有道家的人。”
“正阳，你觉得呢？”
几位长辈把目光看向了徐臻。
“嗯，先不说他，”徐臻抬起一只手，“等会我也要出去一趟，外出主办一个案子，也许会遭遇血肉境的刺客。”
三叔徐文马上站起身，皱眉道：“是英华楼杀死裴烨的那名高手？”
“有可能。”
“不行！”三叔三婶率先呵斥，二叔徐狞紧随其后，往徐彦旁边一指：“过来过来！你也跪下！”
徐臻在吆喝声中跪到了徐彦身旁。
“多谢了，大哥，”徐彦感动的道。
三婶李苒冰冷的道：“正阳，你也知道那刺客如何凶狠，这种案子你让狄君去查便是了。”
“狄君本身境界极高，又有法圣尺在手，京都城没有人能杀他。”
“狄君有其他要案。”
“那也不能让你去！”徐狞气得胸膛鼓胀，若是被血肉境武者盯上，生死难测！
“我有捉刀人相助。”徐臻坚定的说道，“而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侄儿身为衙役，岂能罔顾世间公正于倾倒！”
“对！有责！匹夫有责！”徐彦捞到了这句话，登时觉得振聋发聩，连忙跟着喊了起来。
他昨天夜里说了一大堆，还不如眼下这句话有力量！
徐狞和徐文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一种感觉：是不是当初送正阳去学宫好一点。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何等有力的一句豪言。
叔婶正要开骂，院门传来了急促的敲打声。
“阿碧，去开门。”
院门打开，门外站着一名身穿暗红色捕役服的女子，抱拳问道：“敢问这是徐掌司家吗？”
“是！”小碧忙小跑回来，倚在门边道：“老爷！外面有个好美的姑娘，说是来找大郎的。”
“哦？！”
“啊！？”
两位婶婶满脸吃瓜之欲，似笑非笑的起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狞直接摆手，徐正阳这种分文不收、不讲人情的铁公鸡木头，有姑娘来找定是同僚！
“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