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故事恐怖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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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惊魂之旅错乱幻梦

高考的终章已然落下,我与挚友丁佳怀着满心的欢喜与憧憬,一同踏上了前往邻市的旅途。

白昼的时光宛如梦幻,我们穿梭于大街小巷,探寻着每一处新奇与美好,欢声笑语如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自由与欢乐。

然而,当夜幕悄然笼罩,我们在旅店的浴室中泡澡,以舒缓白日的疲惫。温热的水流似温柔的摇篮,我在其中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竟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在那幽谧的梦境深处,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悄然浮现,她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诡异与深情,轻声呢喃着要与我相伴永恒。那声音仿若冰冷的蛇信,在我的耳畔蜿蜒游走,令我毛骨悚然。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如细密的蛛网般爬满了额头与背脊,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似要冲破胸膛。

这一夜,恐惧如影随形,我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黑暗中的每一处角落,再无丝毫睡意。丁佳亦被我搅扰得无法安睡,我们就这样在惶恐中煎熬,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在极度的困倦中晕晕乎乎地倒在床上。

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脸上,我才悠悠转醒。起身走到窗前,“刷”地一声拉开窗帘,暖烘烘的阳光如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入,瞬间驱散了屋内的阴霾与清冷。

我伸了个懒腰,试图舒缓颈间的酸痛,却发觉落枕的不适愈发明显,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纳闷:丁佳这是跑到哪儿去了?起床竟也不招呼我一声。

正暗自思忖间,我转身欲走向洗漱台,却瞥见丁佳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

她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模糊,唯有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仿若两点幽冷的寒星。

逆光之中,我无法辨清她的神情,但那目光却似有实质,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我迟疑片刻,才轻声唤道:“丁佳。”

“嗯。”她的回应声微弱而缥缈,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我有事得回家一趟,明日再来寻你。”言罢,她便转身打开房门,悄然离去。

我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满心疑惑。今日的丁佳着实怪异,可究竟是何处不同,我却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家中突发变故吧,这般匆忙离去,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丁佳既已不在,我独自一人也意兴阑珊,便打算前往旅店对面的咖啡店消磨这漫长的午后时光。

南方的夏日午后,酷热难耐,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热浪滚滚扑面而来,令我呼吸都为之一滞。

踏入咖啡店,我觅得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本欲沉浸于书卷的世界,扮一回优雅的文艺女青年,可甫一落座,倦意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眼前的字迹渐渐模糊,终是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奇怪的是,我的意识似在一片混沌中尚有一丝清明,能听见身后情侣的争吵声,那激烈的言辞如尖锐的针,一下下刺入耳膜;能感知身旁过客的匆匆脚步,他们的身影在我朦胧的视野边缘穿梭;甚至能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议论着我为何在咖啡店中酣然入睡。

我奋力想要睁开双眼,可眼皮却似被无形的胶水黏住,沉重得无法抬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觉身上一轻,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尚未聚焦,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唯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在视线中若隐若现,好似是丁佳。

我眨了眨眼,待视线清晰些时,那处却已空无一人。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转头望向窗外,却被那灯火辉煌的夜景惊得心头一颤。我竟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可为何身体却愈发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马拉松,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抗议。

我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头,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我缓缓穿过街道,回到旅店。心中只想着泡个热水澡,舒缓这一身的疲惫与不适。

直至浴缸中的水渐渐变凉,我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刚拉开浴室门,一阵电视广告的嘈杂声突兀地传入耳中。

我瞬间愣在原地,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随后急速跳动起来。我分明记得回来后便径直进了浴室,未曾开过电视,这声音从何而来?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身体如僵硬的木偶般,缓缓向着浴室外挪去。

随着那电视声愈发清晰,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坐在床上的身影,漆黑的披肩发如墨般流淌,淡蓝色的长裙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诡异,是丁佳!原来是丁佳回来了。

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觉胸口一阵闷痛,原来是方才紧张过度,竟忘却了呼吸。

待缓过神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恼怒,大步走到丁佳身旁,伸手拍了拍她,质问道:“你回来怎的也不出声?我还以为屋里进贼了。”丁佳却仿若未闻,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我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了些许,“你怎么了?是不是家中出了何事?”

丁佳依旧毫无反应。“丁佳!”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这次丁佳终于有了动静,她的动作迟缓而僵硬,缓缓将头转了过来。我看着她转过的半边脸,那苍白的肤色如纸一般,毫无血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家中之事很严重吗?你的脸色……”话至此处,我却戛然而止,因为我看到了令我头皮发麻、心跳几乎骤停的一幕。

只见丁佳的身子纹丝未动,整个脑袋却如机械般旋转了 180度,露出了另外半张脸,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狰狞恐怖,令人望而生畏。我顿时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踉跄着向门外奔去。幸运的是,这次我顺利地打开了房门,一路从楼梯间狂奔至前台。

大堂内的保安见状,急忙跑来将我扶起,关切地询问我是否需要就医。我满脸惊恐,拼命摇头,大声喊道:“我的房间里,有鬼!”

负责人听闻我的遭遇,虽面露惊讶之色,但仍耐心解释道,他们酒店开业近两年,从未发生过此类事情。然而,见我这般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模样,负责人还是陪同我返回客房查看。但客房内并无任何异常之处,电视机关着,床边也空无一人。

酒店负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了我几句,便欲离开。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才勉强留下来陪我收拾行李退房。我再也不敢在此处多留片刻,自入住以来,诡异之事接连不断,我已濒临崩溃,只想速速归家。

我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酒店大门,恰逢一辆出租车路过。我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上车,报了家中地址,身体仍止不住地瑟瑟发抖,仿佛还未从那惊悚的遭遇中缓过神来。待回到家中,天色已然破晓,我又是一夜未眠,面容憔悴不堪。父母见我这般模样,虽满心疑惑,却也不忍多问,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有何事等醒来再说。

我回到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或许是这两日未曾好好休憩,又受了惊吓,这一觉直至太阳落山才醒来。整整一天一夜未进食,我饿得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地走向厨房寻觅食物。幸好父母为我留了饭菜,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呼喊着他们,却无人应答。

看到冰箱上的便条,我方才知晓,原来是老家出了些事情,父母匆忙赶回去了。待我吃饱喝足,外面的天色已全然黑了下来。我走向浴室,欲沐浴一番后继续休息,可走到浴室门口时,那噩梦的记忆如恶魔般瞬间攫住了我,令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寂静的房间内,唯有我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清晰可闻。突然,门铃骤响,那尖锐的声音如利箭般直刺我的耳膜,吓得我头皮发麻。我快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只见门外站着的竟是丁佳。我顿时如遭雷击,僵立当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酒店中的那恐怖一幕,黯淡无光的双眼,血肉模糊的半张脸,此刻,我是真的不愿意见到她。

我静静地看着丁佳满脸焦急地按着门铃,随后见她转身离去,我才如释重负般回到浴室,放水泡澡。片刻后,我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本说好在酒店等丁佳回来,我却不辞而别,她该不会是刚从酒店匆匆赶来吧?思及此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想着待明日精神好些,定要给丁佳打电话致歉。

“为何不给我开门?”一道声音突兀地在浴室中响起,我瞬间愣住,环顾四周,这密闭的浴室里除了我,并无他人。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颤抖地喊道:“丁佳?”

“为何抛下我?”丁佳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浴室中,我惊恐万分,急忙解释道:“没有,我没有抛下你,因发生了些事情,我才先回来了。我,我今日身体不适,本打算明日打电话约你相见的。”

此后半晌,浴室内再无丁佳的声音,但那股恐惧却如阴霾般笼罩着我,我深知,她仍在这浴室之中。“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声音颤抖地说道。

就在这时,我瞪大了双眼,只见丁佳身着校服,顶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缓缓坐在了浴缸的另一头。那一瞬间,我只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因为此刻丁佳的模样竟与我噩梦中的女鬼毫无二致。丁佳缓缓抬起那苍白的手臂,对着我缓缓张开。

“你能原谅我吗?”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无法发出声音。事实上,我已完全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丁佳一点点向我靠近,靠近,直至她紧紧地将我抱住,双臂不断收紧,最终,竟缓缓融入了我的身体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父母回来了。他们在冰冷的浴缸中发现了我,母亲心疼地叹了口气,轻轻帮我擦干身体,穿上衣服。父亲则在客厅中焦急地打着电话。没过多久,他们带着我上了车,回到了我所熟悉的医院——一家精神病医院。

“他们竟觉得我得了病,一种精神病,这简直荒谬至极。”我心中暗自冷笑。

我又见到了那个医生,我对他厌恶至极,因而拒绝与他交流。他只能从父母那里了解我的病情。医生问道:“她是不是不小心接触了与丁佳有关的东西?”

母亲抽泣着回答:“我们已将家中有关丁佳的东西尽数扔掉了,那只是一场意外啊!我女儿怎会一直想不开?”

医生轻叹一声,说道:“哎,她只是太过自责了。若当初毕业旅行时,她告知丁佳自己提前回家了,丁佳便不会连夜乘车赶回,也就不会遭遇那场车祸了。”

听到此处,我不愿再听下去,心中怒吼:“什么出车祸?他们是说丁佳已经死了吗?别开玩笑了!丁佳明明一直与我在一起!”

之后我被送回了独立病房。待所有人都离去后,我独自站在镜子前,忽然笑了。因为我知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镜子里,丁佳也开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