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附体
“那眼睛没有了能治吗？”我问道，听这年轻人话里的意思，他是准备把我整个眼睛都挖走。
“……现在世面上并没有这样的医术，毕竟大部分的细胞都是单向分化，没有办法从头再来，除非你能找到传说中的‘沧海珠泪’应该是可以断肢重生。”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先去问问吧，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你帮我把眼睛挖了吧。”不管怎么说，如果能除了眼蚕，挖了也就挖了吧，不过我得提前和张鹿芩打声招呼。
“喂，在吗？”我简单的和电话那头的张鹿芩交代了一声，她就让我把电话拿给了年轻人。
“啊？欧……是是是……别别别……我去你吧。”1点头哈腰一副谄媚的样子。
“哪，电话给你，她有话和你说。”年轻人把手机交给了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到广场边看着河流发呆了。
“你是哪里找的这么一个奇葩？根据我的观察，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他的认知出现了偏差，从而导致无法分辨出哪里是现世，哪里又是梦境了，这样的人说话你也信？”张鹿芩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臭骂。
“我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的，还以为他也是个‘灵师’。”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灵师’？只不过是个被妖灵附身，不肯面对现实的可怜人而已。”张鹿芩叹了一口气。
“你信她还是信我？”年轻人又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的步伐轻盈，就像一只灵活的猫，但是每一步又都在我的预料之外，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那就是眼前的年轻人绝对不像他表现的那么不堪。
“需要准备什么？我既然来了，当然是奔着你治好来的，不过是一只眼睛而已，换一条命还是值的。”我很快就下了决定。
“你只需要准备好钱就可以了，接下来只需要跟着我的节奏就好了。”年轻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后向着凤来观走去。
当观门被推开的时候，露出了正对大门的吕祖像，金形木质，道骨仙风，鹤顶龟背，虎体龙腮，凤眼朝天，双眉入鬓，颈修颧露，额阔身圆，鼻梁耸直，面色白黄，身着蓝袍，背负青锋。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好一位纯阳剑仙。
我面对着吕祖像，好像感觉有一道紫光一闪而过，瞬间就觉得眼睛刺痛难当，就好像有一只毛毛虫在眼睛里爬一样刺挠。
“这戌月镜已经坏了，想不到还会对你有反应……”年轻人快速走到吕祖像前，伸手去抚摸戌月镜，眼中露出缅怀的神色。
就在年轻人按住戌月镜的时候，我的眼睛才好受了一些，年轻人转身看着我，随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小伙子，你可要想好了，我一旦施法就不能中断了，那时我们都回不了头了。”
“只管往前。”我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反悔。
“我所修的是紫气开山剑，到时候我会先用紫气包裹你的全身，分离出你和体内的‘妖’，这个时候你不需要抵挡，因为我功力已经深厚了，你如果抵挡的话，可能会对你造成损伤。”施法之前先介绍自己的流程，这样的条理，远比张鹿芩一言不合就给我一拳，强得多。
“好的。”我点了点头。
“我曾经也是受人恩惠，这门‘息念法’索性也传给你了。”年轻人握着镜子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变了，严肃而认真，随意又自然，多少有些惊艳到我了。
“什么是‘息念法’？”我看着年轻人问道。
“这‘息念法’是一位老者教给我的，算是意识法的基础，能够从双眼的黑暗中找到一点光亮，能够让混沌的意识开出一片金花。”年轻人说着竖起了右手中指和食指，放在嘴边：“息静于耳，念止于目。”
随后年轻人的手指点中我的眉心，就好像有一道轻微的电流从我的眉心向着全身蔓延，使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按摩按到穴位上了一样，这年轻人真的有门道。
“哼”年轻人突然冷哼一声，这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我耳边响起，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右眼已经变得模糊了，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
“天地玄黄，紫气东来。”随着年轻人念出口诀，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堕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有空间的概念。
“……”我知道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因为眼前的年轻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只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我越来越疼痛的眼睛。
“我怎么没有变大呢？我怎么没有变大呢？……”年轻人不断的重复着，双手在胸前交叉然后打开的动作，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我怎么没有变大呢？”
“我怎么没有变大呢？”年轻人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拍着我的肩膀问我，显得弱小又无助。
“是啊，你怎么没有变大呢？”我顺着年轻人的思路反问道，显然眼前的年轻人有些不正常了。
“天地玄黄，雷光乍现。”年轻人好像有些发狠了，只见他单手撑天，好像想从天上抓下什么。
“滋滋卡卡……”年轻人的嘴里模仿着雷电的声音，好像他的手里真的握住了一道雷电一般。
“轰”年轻人的手臂向下挥动，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你竟然吃了我一发‘心雷引’还没事？”年轻人有些错愕地看着我，但是他却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双手拢在面前，大口大口的吞空气。
“你在干什么？”我看着眼前有些滑稽的年轻人问道。
“我消耗太大了，刚才一发‘心雷引’差点引动了我的玄武体。”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有种给自己扇两个大嘴巴的感觉，我竟然会选择相信他？
“会不会是因为你的力量并没有复苏？毕竟我看你的状态有些不正常。”我尝试着拉回年轻人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