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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饭盒

冷秋白走回病房,她远远的看见安泽也朝自己走来,向他挥手示意,笑着跑到他跟前。安泽举了举手里的外卖,望着她恬静的笑颜,说到:“吃饭。”

冷秋白把外卖放在桌上,一口一口地吃着,吃的很慢,细细品尝,缓缓咽下。安泽像是饿了,吃得飞快,他夹起一筷子就往嘴里塞,还没吃完又夹了一筷子放在碗里,顺便给冷秋白也夹了一筷子:“多吃点。”

安泽吃完饭,放下筷子,抬起手摸了摸肚子,说道:“好饱。”

冷秋白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像弯月一般大大的,瞧着他轻笑。她头上一阵温热,头发被摩梭,像触电一般,直达身体深处。

冷秋白歪过头,浅浅的笑着。

吃过饭,太阳高照,是午休的好时机。安泽拉着冷秋白去晒太,俩人并肩走着,上了电梯,走出住院部侧门。冷秋白路过健身器材,穿过草坪,来到休息处坐下。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洒在他们身上,恬静又温暖。

一声咳嗽打破了这份安静,安泽回头望去,是刚刚那个没礼貌的人。只见他径直走向椅子,拿下帽子,躺在上面。似乎是觉得刺眼,把帽子盖在脸上,享受着阳光。

冷秋白睡在阳光下,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羽绒外套。她转过头看见安泽趴在桌子上,身上已然没了件外套。冷秋白摸了摸他的手,透心凉。她推了推安泽的肩膀,柔声道:“醒醒。”

安泽和冷秋白回到病房,床边多了一束鲜花、一份水果花篮和两个铁饭盒,没有任何字条。安泽问旁边的病友:“这是你们的吗?”

“不是,是你们的。刚刚来了个小伙子,他放这的。”

安泽疑惑地望向冷秋白,问:“外卖吗?”

冷秋白也不知道,摇了摇头。打开其中一个铁饭盒:第一层里面是鸡蛋羹、第二层是炒菜,第三层是排骨冬瓜海带汤。另一个是安泽打开的,里面是饭。

冷秋白想了想,拍了拍脑门,对安泽说:“是苑悦。”

拍下照片,打开手机,发给苑悦。

悦:不是,这不是我做的啊。

冷:那会是谁?

悦:这我就不知道了。

冷秋白更换疑惑了,安泽则打哈哈:“没事,我来试毒。”刚想阻止,安泽就已经喝了一口汤。最后,冷秋白拿起筷子,最终还是吃了。

这天下午,医院里闹哄哄的,冷秋白和安泽晒完太阳回到病房,就看见两名警察坐在椅子上与邻床病友聊天,瞧见他们来了,起身出示证件,然后说道:

“警察,跟我们走一趟。”

安泽和冷秋白都呆住了,在警察的引领下,坐进警车,朝派出所驶去。到了派出所,远远就看见他们的父母站在里面。安泽更慌了,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去。警察推着安泽,对里面的父母说:“孩子找到了,具体怎么回事,进来说。”了解好情况,调解完后,冷秋白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情。

冷秋白父母的送她回到医院住院部时,已是晚饭时间。冷爸去热菜,冷母握着冷秋白的手,眼睛肿肿的,刚哭过一样,死死看着她,说:“白白,妈妈对不起你,不该对你语气重的。吓到你了吧?”

“没有。”冷秋白看着母亲,许久未见,母亲已有了白发,鼻子一酸,泪如泉涌一般流出。

冷秋白慌乱的抬起手,胡乱的擦着,哽咽道:“老妈,没事的。”

“不哭不哭,是我错了。”母亲抱住冷秋白,在她后背抚摸、轻拍。

这时,冷爸也热好了饭菜,一打开,香气就弥漫开来,冷秋白直咽口水。冷爸擦着筷子,看着女儿,笑道:“瞧,饿了吧?”

冷秋白连连点头,冷母在一边乐的呵呵笑。一家人愉快地吃完晚饭,冷爸就回家去了,剩下冷母陪冷秋白。到了深夜,冷母也回家去,只剩下冷秋白一个人独自玩手机。

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外,忽地又不见踪影。

第二天,安泽的出现,让原本冷清的病房再次热闹了起来。他向每位病友打招呼,脸上挂满笑容,朝冷秋白走来。

冷秋白冰冷的内心再次温暖,痴痴的笑,注视着他。安泽揉了揉她的脸,冲着她傻乐:“乖乖,傻了?”

“我没有。”冷秋白回过神来,瞪他。

“哈哈,逗你的。”

冷秋白抿着嘴,又瞪了他一眼。

又过了几天,安泽去学校处理事情,留下冷秋白和冷母。她们早起去超市,坐在公交车里,一切都从身边飞过,眼前雾茫茫的。到了目的地,雾才慢慢消退,人们都清晰起来。

冷秋白推着车,走在前面,停下,抬起手取下货架上的零食,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后又往购物车里一扔,就这么走着、挑着。冷母时不时的问女儿这需要吗,那需要吗。

就这样到了一楼,到处都是生鲜,挑好水果,母亲去称重。冷秋白则独自去挑选酸奶,手伸向冷库,冻手,拿了一盒就往购物车里放,一盒不够两盒,三盒,当转身拿第四盒时,撞到了人家怀里,后退,抬头,正好迎上他被镜片遮挡的眼睛,里面像是藏了初冬早晨的太阳那样,等雾气散去,带着一丝凉意的温暖向她袭来,让她晃了眼,连对不起都没说出口就匆匆转身跑开。

那人手里拿着酸奶,望着远处的冷秋白,再看看酸奶,嘴角微扬,眼神划过一阵凄凉,似笑非笑,淡淡的来了一句:“你的酸奶。”

冷秋白和母亲会合,结完账就回医院,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心脏还是突突的,有被吓到。

第二天清晨,外面开始下雪,同冷秋白的心情一样冰冷。许久没见安泽,甚是想念。她给安泽发信息,安泽安慰她,过几天就能见面。

又过了几天,冷秋白望向窗外,暗沉沉的凌晨,底下白茫茫一片,依稀能辨出些树叶和屋顶。早晨,人们用铁锹铲着雪,好不容易才铲出一条路让汽车顺利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