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想要永生吗？
“你想要永生吗？”
冰冷的女声从林遥头顶传来，低沉而机械，似一根刺扎入她的脑海。她猛地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于一片漆黑的虚空中，四周毫无光源，唯有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光屏在面前悬浮。
“……这是何处？”林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记忆如雾气般散开——方才，她明明还在实验室调试代码，可此刻，这种失重感与四周的空旷令她心底泛起一丝不安。
光屏上的字体开始快速跳动，仿若某种故障，但下一秒，字迹变得清晰：
“请选择——YES / NO。”
YES。
毫无犹豫，林遥抬起手，食指稳稳地戳在“YES”上。她向来不喜浪费时间，尤其在测试一个她亲手编写的系统时。
下一秒，整个虚空扭曲了。
“林遥！林遥！”
她猛然回过神，刺眼的白炽灯亮得晃眼，实验室内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助手小陈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对她大喊：“你怎么回事？系统在暴走，代码里是不是有逻辑缺陷？！”
林遥皱起眉头，从操作台前站起身，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红色警告字样。
“非法访问权限检测中……主程序启动失败……”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不可能的。”
永生程序从设计到试运行，一直由她亲手掌控。今日是内部团队的最后一次演示，按说不应出现这种级别的崩溃。
“系统日志在哪？”她朝小陈喊道。
“在这儿！”小陈将平板递过来，屏幕上却空空如也，所有记录瞬间清零。
“见鬼……”林遥的指尖停在屏幕上。与此同时，实验室内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所有设备在一瞬间被拔掉了电源。
接着，一道低沉的笑声从角落传来。
“林小姐，你的新玩具还真是……令人惊叹。”
林遥猛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控制台旁。他身材高瘦，身着剪裁完美的深色风衣，面容隐藏于阴影中，但那双眼睛亮得似刀子，几乎刺透她的灵魂。
“你是谁？！”林遥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男人未作回答，只是缓缓靠近她，仿佛已预见她的反应。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空中，林遥的屏幕上立即出现一个熟悉的图标——“第五维度”。
“你怎么能……”林遥瞳孔猛地收缩，声音骤然颤抖。
“怎么能进入？”男人笑了笑，“拜托，这可是你的杰作，我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它接受了‘真正的主人’。”
“胡说八道！”
林遥的手指几乎要按下桌面上的紧急断电开关，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冰冷，如金属一般。
“别急着反抗，”男人低声说，“我们可是同类，你也知晓，这种程序从不属于现实世界。”
他的声音平静，似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却让林遥的内心瞬间翻江倒海。
同类？
不可能！
她挣脱开男人的手，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却发现实验室内其他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甚至连小陈手中的文件都停在半空中，仿若被冻结的画面。
“欢迎来到第五维度，林小姐。”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虚无缥缈。
下一秒，实验室的墙壁开始如水波般扭曲，地面也化为漆黑的深渊，整个空间瞬间坍塌，林遥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向无尽的虚空。
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无比宏伟的城市中。
这座城市明明无太阳，却亮如白昼；无真实的建筑材料，但每一寸结构都充满金属质感。人群川流不息，穿梭于道路上，却看不清五官，似被一层薄雾笼罩着。
“这……”林遥怔住了。
“林小姐。”男人的声音再度出现。他站在一座悬空的桥上，低头看着她，仿若俯瞰自己的猎物。
“欢迎来到‘无限城’。”
“无限城？”林遥喃喃重复了一遍。
男人笑了笑：“这里是第五维度的中心——你亲手制造的‘永生程序’，不过是通往这里的钥匙。而你，现在是这个世界的目标。”
“目标？”林遥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男人缓缓张开双臂，眼中闪过狂热的光，“当然是用你，林遥，让这个世界彻底蜕变。”
“你疯了！”
“或许吧，但你很快就会明白——你已经不是自己了。你，是开启‘神之程序’的最后一块拼图。”
林遥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指尖冰凉，但心中却燃起一股莫名的火焰。
“如果我拒绝呢？”她冷声问道。
男人的笑容更深，声音低沉得像一条蛇：“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吗？”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林遥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警报，伴随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一道熟悉的机械女声在耳边回荡：
“警告！非法访问权限正在重置……目标身份即将锁定……”
林遥咬紧牙关，手指在空气中胡乱划动，试图解锁什么，下一秒，一阵巨大的白光爆发开来。
林遥的意识再次回到了实验室。她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仿佛刚刚从深海中被硬生生拉上来。
“林遥？！”小陈的声音终于恢复正常。
她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冰冷：“召集所有人，立刻启动防火墙。”
“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着！”林遥的声音冷得像刀，“我们正在跟一股未知的力量交手，而我需要知道——到底谁在操控这一切！”
这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
“无限城欢迎你，林遥——游戏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