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模拟圣仪
‘系统提示：您正在试图篡改十字教的仪式为自己所用！’
‘请注意！任何篡改仪式的行为都会得到原本教派势力的通缉和敌视，除非你能找到说服他们的理由！’
“很明显的，按照原本的种植习惯，恐怕在这个世界是种不出来什么东西了。种子被腐化，无法生根发芽。我得到的知识已经告诉我，我应该做点仪式和祈祷。”
李昂一边吃着黄油面包，一边在原本应该是生态循环房的地方比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仪轨。
曾经应该光洁明亮，用来做生态循环的巨大地下空间如今已经满是狼藉。
灵气爆发带来的诡异潮流虽然没有将避难所彻底冲垮，但是三天下来积累的异常还是让这个深埋在地下空间的自循环厂房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怪诞之物。
看着下方嚎叫着的鬼影和某些血肉枝杈，甚至是无数明黄色的瞳孔齐齐看向自己的样子，李昂完全不为所动，继续着手头的工作。一个又一个用圣盐压缩堆砌起来的十字架被摆放在了门口，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先知大人，您为何如此？！’
‘我们都是您的追随者！’
‘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想要见证你的荣光……’
‘先知大人，先知大人，先知大人，求求您睁开您的眼睛，这世界需要您的伟大智慧！’
哀嚎和惨叫声在地下不断徘徊反复，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李昂充耳不闻。一个又一个外面白嫖来的圣盐压成的金银亮色的十字架在四面八方堆砌，不断压缩着这些怪物的空间。
“圣餐仪式是让自己进食的仪式，但是这根种植没有关系。可是我们可以更进一步思考一下，虽然没有本质的联系，但是神让我们有吃有喝这点是必然的。换句话说，这份仪式跟食物有着强烈相关地方。”
“原来如此……”
灰风站在李昂身后，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装作自己很明白的样子，但实际上根本没明白。
所以他到底哪里来的知识呢？甚至就连灰风也感觉到十分的迷茫。
虽然嘴上说研究科技研究科技，但是灰风只感觉到自己的算力和认知被大批量的给李昂调走，结果研究出来的东西却让灰风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说到底，为什么会凭空冒出来这么多技术和仪轨？这些东西灰风都完全不知道，大人是怎么知道的？这种想法在脑海之中转动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被灰风抛在了脑后。
反正大人就是大人，他能做到那就是能做到吧。
灰风很懂事的放弃了追问，只是眨着眼睛崇拜的看着一步步飘洒光彩将怪诞之物压缩的李昂。
“奇迹的来源是对神话的模仿和再现，我再现的就是救世主拯救世人的仪式。这份仪式在十字教派之中非常常见，无数人相信他们可以用这个仪式更加纯净自己的身躯，更加接近自己的神。”
“而如今，这份仪式和想法以一种真实的感觉出现了。他变成了葡萄酒和面包，而概念上更是变成了血肉和血液。这种牺牲的奇迹毫无疑问是非常扯淡的，可他实现了。那就意味着能够运作。那么相对来说，其他歪曲解读能不能运作呢？”
“我认为是可以的。或许只要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十字教派很有可能完全兼容这些要求。”
“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十字教派而不是蒸汽科学。”
李昂根据自己脑海的知识，开始重组起来更多的仪式道具。
细小精巧的十字法剑，倒十字的谦卑标记，还有模拟盐天使的模糊痕迹。
只是轻微的在手中滑动，虚幻的血液从手腕喷涌而出，这不存在的鲜血让周围的怪诞之物尖叫逃窜。
在没有理解任何仪式的情况下，李昂确实是无能为力。但是如今的仪式场之中，李昂自己又是真先知的位置，在自己老家打架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本来就可以随便修改，历史上已经修改了无数次，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虽然在这种世界观下面修改的，我还是第一个，但是我相信这应该并不妨碍什么。”
下到厂房里面，在血肉和嚎叫中安插完了数百根十字架，李昂走上来拍了拍手，看向了身边默不作声的小灰。
“况且我要修改的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想要做的是无数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仪式。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我认为我们成功的概率很大。”
“那个，大人，您觉得宗教真的很理性吗？”
“当然，然而信徒并不是这样。可问题是我又不是信徒。”
面对脚下无数惨叫着的幻影，李昂冷漠的坐在了高台上，向着下面泼洒下无数清水。
在无数十字架晶莹的光芒之中，裹挟着李昂强硬的意志的清水似乎都带着莫名的伤害，让那些怪诞的阴影发出阵阵惨叫。
这些时代的幻影不停的哀求，希望李昂给他们一次机会，希望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但是对于李昂来说，系统没有提示那就是一群死人。死人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我是布道者。他们在历史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承担了导人向善，安抚社会气氛的职责。而且教士们也绝大多数都是知识分子，他们解读经文也往往是为了佐证自己的想法和判断。越是接近神明的人，越不相信神。我要做的就是这些。”
泼洒了新鲜的水之后，李昂看着地面上的水渍还有惨烈的环境，转身看向了大为震撼但是依旧尊敬的灰风。
“不过还好，自循环体系应该还有救。接下来，小灰，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
“相信他。”
“相信？”
“对，相信这个种植是有效果的。”
李昂轻声说道，声音之中满是决绝和坚毅。
“因为它利用了蒸汽科技和十字教派的仪式，在如今这个世界上没有理由种植不起来。”
“哈……？”
“祈祷吧，小灰。相信我。”
“哦，我知道了。”
看着满脸坚定的李昂，灰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对着面前的李昂双手紧扣，开始了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