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皇帝请我做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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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汉帝与我何如?

“大都督最想知道的,就是我这边的动作,而大都督也知道,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探听宫里的虚实。”

“有你在,总比大都督来换个人强。”

“我相信你的忠心,也相信你知道该怎么说。”

山鹰点着头,可看那表情,似乎还是有些怀疑,杨愔便给他送上了一剂猛药。

“山鹰啊,你在我府上这几年,我待你如何?”

“阿郎待奴,恩重如山!”山鹰郑重表态,就差指天画誓。

“在我府上当差,舒服吗?”

“舒服!”

“阿郎重恩义,又大方,还不苛待奴婢,奴心满意足!惟愿一辈子侍奉阿郎!”

杨愔跳了起来,照着他的屁股就给了一脚:“那你还不快去!”

“山鹰啊,你胡人的血性呢?”

“赶快拿出来!”

“你不努力,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不去让大都督安心,你在我这里还呆得下去吗?”

山鹰不防,被杨愔踹了个正着,虽然没有跌倒,却痛苦的揉着屁股,杨愔指着他的鼻子骂,突然就把他的脑子给骂清楚了。

“阿郎息怒!”

“奴明白了!奴这就去!”

不等杨愔继续给教育,山鹰就连滚带爬的离开,揉着屁股的背影,极为诙谐。

高洋绝非良善之人,对杨愔,他一定会时刻防备,他越是看重杨愔就越是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杨愔必须保持一条通道,让他和高洋之间的信息能够充分流通,这其实是他的自保之法。

穿越绝非易事,尤其是穿越成了疯子高洋的打工人,就更是地狱开局一样的难度。

就像杨愔说的,在目前这个阶段,一边要进行一些小范围的改革,但更重要的是,要小心蛰伏。

高洋心胸不宽,却又对汉臣心存芥蒂疑心重重。历史上,就算是高洋明知道杨愔有才华,事事都倚仗他,却也时常敲打,不时折磨。

只不过是不至于让杨大肚丢命而已。

而在这武定七年的时代,新的时代还没有到来,高洋对杨愔的信赖也还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杨愔如果不能把蹦跶的那个度把握好,绝对就会扑街的更快。

或许流程都还没等到眼珠子被打飞的那一步就提前告终了呢!

对于高洋的许多想法,杨愔是既好奇,却也不想过多的揣摩,只想就事论事。

见招拆招。

高洋根本就是个没有套路可寻的男子,强行预判,往往不能达到目的,但事件来临之时,再做反应,又容易想不出好的对策。

为今之计,其一就是小心行事,不要触高洋的霉头。

其二就是,要做出多种部署,确保自己可以在诸多对策之中,随意选取,蒙混过关。

以至于身位游刃有余。

这当然是个高难度的动作,但既然已经登上了这座梁山,难道还能不战自退?

想要成就大业,要跨过的困难,又岂知高洋一个?

杨愔稳住心神,盘算着要过多少天祖珽才会给他回信。这也算是不辜负大都督的一片殷切期待了。

原本杨愔还想赶早进宫去和高洋通气,却没想到,高洋已经先一步把南宫封闭了。

杨愔这边也就节约了许多时间,正好回府休息。对于杨愔来说,高洋的机警并非坏事。

那些穿越文时常出现的场景,你在北齐高家这里就根本连想都不要想。不管是历史上多么有名的文臣武将,只要一看到主角,就自动自发的被他的三言两语感动,出溜一下拜倒在杨尚书的石榴裤下。

又或者是用什么划时代的诗词歌赋、科技成果去蒙骗高洋,企图蒙蔽他的心智。

让他高洋瞬间就把杨愔当成自己人,穿进一条裤子。

不可能的。

这些全都不可能。

以高洋的个性,就算他一时宠佞杨愔,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哪一天就脑子一抽,把杨愔咔嚓。

和高洋称兄道弟的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的。

那么,哪一条路,才是行得通的呢?

哪一条路,又是可以绕过更多的麻烦的呢?

既然不必去跑腿,杨愔也就回到了内宅,与很多开局就收拢众多妹子的穿越者不同。

杨愔一来,就是个已婚的,还心甘情愿的不再沾花惹草,对于1V1爱好者来说,这可能是件好事。

他们不需要看主角大开后宫,在女人的海洋里遨游。

可对于有些后宫文爱好者来说,或许会索然无味,那未亡人元仲华呢?

那艳名在外的人妻李祖娥呢?

难道,这些美人,杨尚书都没有歹念吗?

杨愔才刚刚进门,踱到了内室,就看到爱妻高玉凝,紧抿着嘴唇,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步。

转了一圈,又一圈。

看到了吧!

麻烦怎么可能被绕过去呢?

麻烦只能是自己找上门。

“阿郎,你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杨愔的那一刻,高玉凝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急忙忙的就向他扑了过来。

“阿郎,你快看看这个!”

杨愔这才发现,高玉凝的手心一直攥着,她来到杨愔的跟前,摊开了手,一张薄绢,就这样展现在了杨愔的面前。

“这是……”

“阿姐送来的!”

虽然高玉凝有好几个阿姐,但这个时候能够引起她如此紧张情绪的,除了身在南宫的那一位,还能有谁?

“汉帝何如今日?”

薄绢上,用隽秀的簪花小楷写着六个字,这可是热辣滚烫的六个字!

汉帝何如今日!

我元善见的下场,会与汉献帝一样吗?

自从汉献帝那啥那啥之后,这位苦命又懦弱的汉末帝,他的下场就成了诸位皇朝末年的皇帝无法抛却的忧郁。

看这字体,公公正正,还有些娟秀之气,大约应该是高皇后的手笔,可口气却是沿用的元善见的。

“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谁送来的?”

杨愔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关心元善见的求救之意,他的心中,反复回荡的,只有一句话:南宫一根鸟毛都飞不出去!

这可是陈元康的原话!

然后呢?

这又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飞鸽传书?

可飞鸽不是也属于鸟类,鸟毛都飞不出来,这个东西又是怎么飞出宫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