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魔百年,我成了人间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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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燕云客栈

燕云客栈,

这是沙罗城一家凉州人士所开。居于此城并不显眼之地,像是有名的,都该在城门口地段,或是离城主府个把里,以便招揽远客。

地段不同,房费自是不同。

为了有处歇脚之地,又为了省钱,秦观便无奈掏银,租了一间客房。

晨光熹微,已是泛起鱼肚白。

早市登时热闹起来,人头攒动,如若江潮,涌入各种吃摊。尤其是对门的江记白面馒头,更受来往客人欢喜,让人围的水泄不通。

燕云客栈里,此刻也是挤满了人,聚在一起胡吃海喝,吹牛扯皮,谈天说地。

这是燕云客栈的经营模式,一层用膳,二层住人。

人睡醒下楼,不得吃饭么,就这一手,让老板娘赚的是盆满钵满,麻袋装钱。

一张油桌之上,两个浪荡子相对而坐,面前只有一壶茶和一小碟牛肉。

其中一人是粉头油面的青年,他展开手中折扇,如同骄傲的孔雀开屏,上面绣着:半生浪荡江湖路,醒倚繁花卧月钩。

手指纤细,洁白如玉。一打眼便能知晓,是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

正摇着折扇,扑打空气,似乎是怕栈内的穷酸味钻入鼻中。

他前倾身子,表情惋惜:

“唉,张兄,你可曾听闻昨个夜里,探春阁的花魁苏白姑娘,香消玉殒了。”

对面那人,则是一袭儒衫,长相清秀的书生打扮,正悠哉端着茶,古波不兴,姿态得体,轻轻抿着。

若是真有聂小倩,这人便是宁采臣无疑。

闻言,他表情也是一变,放下茶杯,缓缓叹了口气:“惜哉,惜哉……探春阁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痛惜,哀惜。”

富家公子被其煽动情绪,也是面容悲痛:

“悲呼,小生曾与苏白姑娘月下有约,将赎身与她,助她脱身苦海,怎奈,世事难料呼。”

和书生待久了,这位富家公子也会拽些之乎者也的词,在他看来,这相当有面儿,所以走哪都带着这捧哏。

他和书生,没少关顾苏白姑娘的生意。有时兴头上,也会上演一出双龙戏珠的把戏。

个中滋味,自是妙不可言。

一旁角落的油桌上,

李老头一手端着酒壶,一手扣着脚丫子。

听见这两人说话,立时呲着黄牙,乐的前仰后倒:

“他娘的,俺个大黑粗都能听出来,你睡人家苏白姑娘,又没钱赎身,恁个穷逼。等人死了,又哭的跟死了亲娘似的,怎地这么酸腐。”

“哈哈哈……”

客栈里顿时哄笑一堂。

二人霎时面红耳赤,羞臊地欲钻地而入。

他们的本意,是来彰显一波睡过花魁的优越感,毕竟,倾城的花魁也是男人的梦中所想,饭后谈资。

没想到,却弄出了这般丑事

二人几乎以最快的速度拂袖而去。

临走时,又是大呼,像是竖子不相与谋,燕雀之眼观鸿鹄之类的话术。

听得众人又是大笑。

秦观坐在对面,也是乐得呵呵直笑。

他夜中归来,正巧着赶上天泛鱼肚白。

便急忙就地打坐,吐纳真气,吸收天地间第一缕紫气,正值金乌初升之时,这时吸食吐纳,事半功倍。

秦观素来知晓勤能补拙的道理,虽说他的天姿甚佳,悟性也不差,但仍旧不敢懈怠。

吐纳真气之后,又打开面板。消耗十点善功,精进了一番破狱刀法。

现如今,他的第三式‘北斗七转’也几要臻入化境,玄奇的七星步也更为精妙。

【破狱刀法(小成194/200)】

破狱刀法,来此界数月,却几近大成。

秦观只觉得自己就像个日光族,梭哈成瘾,一旦有新的善功入账,便又是花的精光,根毛不留。

和他花银子时的铁公鸡做派截然相反。

这也没办法,提升自身实力尤为关键。

昨夜之事,他越想,越觉得是有人设下的死局。密室藏有重宝,罗生肯定不会不知,但他却遁逃千里,始终不曾回院。

实在是解释不通。

除非,是让宋浩铜章派出的追风和密探拦截住,展开较量搏杀,无暇顾及。

否则,便定是故意为之的死局。

他已经邀请了摸鱼捕快,准备在他身上探探口风。

凤冠之事,他回来后,倒也没瞒着李老头,毕竟是头儿派来牵马的,又指点他修行之道,肯定是可靠之人。

这李老头听后,也是一脸错愕。

片刻后,又是绕有深意地看向他。

秦观自是注意到了,便一再追问。

李老头都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言。只是告诫道,让他千万保存好凤冠,冠在他在。

而他自己,就是个牵马的,会拦住该拦之人,剩下的一概不管。

套不出信息,秦观只能自己思索。

联系到凤冠,便一定会牵扯到皇族。

当今圣皇,有二十几个皇子。这其中只有九位皇子脱颖而出,是为争储之位的九人极数,别的皇子都是早早出局,或是夭折。

又有五位公主,依次排下是长公主凤鸣,嘉佑、熹宁、昭安还有小公主熙宁。

熙宁公主,在太真二十八年,出帝都游历。自此便不在显于皇族之中,数次祭祀大典,均不见这位小公主的踪影。

没人敢乱猜,也没人敢嚼舌根,犯杀头的忌讳。

她是圣皇与当今皇后所生,乃是圣皇最为宠溺的一位公主。

坊间素有传闻,这位公主容貌绝世,倾国倾城,钟灵毓秀。

正思索着,后肩让人拍了拍。

“秦小哥儿,你找我有何事么?”

转过头,是位气宇轩昂的少年,白衣飘飘,卖相甚佳,可眉目之间,难掩那股稚气。

秦观心想,

或许正是这股赤子稚气,自己才会对他稍有好感,江湖庙堂,多是精打细算,蝇营狗苟之辈。

摸鱼捕快,也不客气,拿过杌凳,便坐在秦观对头。

李老头已是悄然遁去,不知去向。

兴许是看小母马去了……

“咳咳,敢问小兄弟名讳?”

“姓左,单字一个焱。”

“秦某痴长你几岁,便称你一句焱小弟吧。昨晚,你等回返衙门的途中,可与罗生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