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听说要换坐馆了?
次日一早。
咚咚咚!
“谁啊?”
“兄弟,我鱼头标啊。”
门被打开,鱼头标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李安一人,张隼大清早就出去将早餐买了回来,随后说是先去打听打听兑换黄金的渠道,免得之后找不到地方误了事。
李安也不拆穿对方,只能点头应是。
“兄弟,今天本应该让你多睡会放松放松的,是老哥打扰了。”
“标哥,不用这么客气的。”
招呼鱼头标坐下后,李安这才询问起对方的来意:“标哥,不知肿咁m早搵我乜事?”
“原来小兄弟会讲粤语?”
“早说嘛,昨晚还看老哥出糗!”
鱼头标笑嘻嘻地看着李安,心中只觉得这个大陆仔真是够靓的,体格又高大,对方要是自己的小弟就好了,带出去不知多亮眼呀!
听说洪兴大佬B有个细佬叫什么靓仔南的,很是出位,去嫖都有大把马子愿意倒贴呐!
鱼头标有些吃柠檬...
昨晚在水滩时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而李安又是顶着风浪过海而来,造型什么的就不多描述了。
如今洗漱清理过后,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现在张隼没在房间,李安自然是用粤语与鱼头标拉关系了:“我怎么会故意看标哥出糗?昨天得照顾我那些叔伯嘛,标哥见谅。”
“看你这么靓,只能是原谅你啦!”
鱼头标笑着将袋子扔到床上,热情道:“知道你们才来港岛还没出去买身衣服,太过显眼也不方便办事,这不就给你们带来了吗?”
“还是标哥想得周到,那就多谢标哥了!”
“不过好人做到底咯,小弟这边想换些港纸,不知标哥身上有没有带存货呀。”
既然鱼头标不着急说来意,李安自然也不会着急,跟着话风聊天,顺便拿起桌上的粥碗喝了起来:“标哥,要是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填填肚子。”
“饮粥就不必了。”
“出来混这么久,你让我饮酒我在行,饮粥嘛就没这习惯了。”
鱼头标摇了摇头,从身上取了几卷扎好的金牛放在桌上:“兄弟要换多少?今天出门有些急,只有几万块压兜底。”
“够用了。”
兑换港纸自然不可能按外面的比例换,李安多给了些将钱换完后,心中越发有底。
鱼头标到底是不适应与人过多的拐弯抹角,处理完这些小事后,他干脆直接道:“李安兄弟...我还是直接叫你安仔吧。”
“安仔,我也不瞒你,老哥这一次就是为了昨晚的事过来的。”
“昨晚...标哥是说搞身份证的事?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价格起了变化钱不够用?”李安有些疑惑,昨天那瘦猴不是拍着胸脯说很简单吗,“要是钱不够的话老哥就发话,但一定得是合法的身份证,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
“安仔出手大方,倒不是钱的事...”
“兄弟们带着军火过海,这可是讲真的过江猛龙!老哥就实话实说吧,身份证的事好办,但要是以后各位闹出了什么大的动静来,老哥也会被牵扯进去。”
到时候,别说是之后销赃的钱赚不到了,他也会被警方给盯死。
看着沉思的李安,鱼头标生怕对方翻脸,连忙赔笑道:“安仔你也别多想,全怪老哥手底下的小弟不懂事胡乱保证。”
“要是一般的假证自然没问题,老哥搞定后就可以给你送来,完全免费,弄完照片应付应付条子的检查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原来是担心这个。
李安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怪瘦猴哥,但我要的身份证一定得是完全正规合法的!”
“标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随身带枪不过是为了防身而已,也没真打算吃大茶饭……你也知道,港岛不是很太平嘛。”
这话一出,鱼头标的热情瞬间就冷却下来。
从昨天听瘦猴回来说后,他第一时间就猜测李安几人是不是不打算做大事捞偏行,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有什么钱赚?
【叮!亲密度(鱼头标)-13,当前亲密度49。】
嗯?
我来和你拉关系反倒是降了亲密度?
一瞬间,李安就想清楚原因,微笑解释道:“标哥,要赚钱不是只有劫银行抢金铺的!”
“我在对岸有条门路,风险是大了点,不过利润很高,所谓富贵险中求,就看标哥够不够胆,有没有实力吃下了...”
“门路?”
鱼头标来了兴趣,捏了捏下巴好奇问道:“安仔有什么好介绍?”
“拉货回粤省,再从粤省往其他省份销售货物,标哥觉得怎么样?”
李安说得模糊,但鱼头标能听懂。
几乎没有停顿,他立马话道:“安仔是想搞走私?”
“没错!”
“如今港岛还是洋鬼子做主,我话你知,不光是下面的人在搞,就连那些洋鬼子自己都在靠走私捞钱啊!”
说到这里,李安语气有些不甘:
“他们能搞我们为什么不能搞?”
“只是可惜,各个码头都在那些洋鬼子的控制之下,想要出货,还得先把那些人喂饱才行...如今标哥你有码头,我能供货还有销售渠道,要是能够合作...”
虽说交浅言深是从商大忌。
但鱼头标此人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齐备,手里不光是有码头不说,和对面也有些关系(不止莽村)能让货物上岸,再加上有社团撑腰更能确保货物的安全。
与其合作,可谓是一举数得!
不过,鱼头标此时却并不如何激动,反而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点燃一支香烟,李安打算再推对方一把:“不知标哥之前靠什么搵钱养活弟兄们?现在背靠着港口,我就不信标哥能放着不去用。”
“想来也就是搞那些生意...”
“但那一行的风险有多大我不说标哥心里也清楚,不光是得应付上游供应商,还得冒着危险散货,一旦出事就是鸡飞蛋打的局面!损失巨大不说还得到赤柱进修,港岛的确是没有死刑,但等你几十年后出来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鱼头标额头渗出了汗水。
其中的艰辛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往常,他不光是要防备条子安插卧底来调查自己,还得同道上的人竞争。
远的不说,就说东星的那几虎还有尖沙咀的倪家有多狠,就让他做事时小心翼翼了,最近,更是多出一个越南帮来抢占市场,他整日里提心吊胆忙得是焦头烂额...
他手里没家伙又没好用的人手,万事亲力亲为,最主要还是没有场子散货,只能选择与人合作。
就算一切顺利最后搵到钱还要给社团交一大笔数,这一行要是真这么容易做,他还用在码头榨那些穷鬼的油水?
“安仔,不是我不信你...”
“标哥!”
李安强势打断鱼头标的话,直直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听说和联胜最近...”
“要换坐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