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造天使
几人简单商议过后决定立即行动。储物室位于教堂地下，沿着宽阔的石阶向下，空气愈发潮湿阴冷。
继续往下，地面上零星散布着一些焦黑的痕迹；几根尚未倒塌的石柱上有明显的剑痕，切口整齐，断口没有风化的痕迹，明显是近期造成的。
这显然是瑞恩与人造天使战斗所留下的痕迹，看来他所言非虚。
芙兰轻声说道，“圣教廷的储物室大多建在地下，用来保存一些重要的圣物。”
罗伊打量四周。石阶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些发光的晶石，散发着幽蓝色的微光。墙壁上刻印满了复杂的铭文，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然流淌着若隐若现的能量。
“停！”瑞恩突然出声，“前面就是天使与法阵的所在地了。每次我一踏入其中，天使就会被召唤出来。”
众人站在最后一级台阶前。前方是一个圆形的宽敞大厅，四周点缀着幽蓝色的水晶，提供着微弱的照明。大厅高约六七米，四角各有一根立柱直通穹顶，上面刻满了繁复的符文。
“这是守卫大厅。”
芙兰解释道，“教廷在每个重要的场所前都有设置。”
几人站定，做着最后的部署。
“我先说说我这三天的经验。”瑞恩说道，“这些天使很特别。它们不像普通魔物那样有弱点可寻，也不会疲惫。它们的力量非常纯粹，而且防御能力惊人，我能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十分有限。”
“近身战更是危险，它们速度极快，而且配合默契。手持光剑，攻击力很强，而且有着顶级的魔法性能。”
这个世界上，人类的魔法技术是通过对超凡者引发的奇迹的研究，理解其中的部分原理再加以灵活运用，引发“人为”奇迹的技术。
但是，无论魔法技术如何发展，对能量的利用效率永远都不可能超过超凡者的奇迹。只有在魔法技术最辉煌的年代，人类才有可能创造出能与升华完整序列的顶级超凡者匹敌的人造怪物。比如罗伊等人将要面对的人造天使。
“你试过破坏法阵吗？”罗伊问道。
瑞恩摇摇头：“我对阵法一窍不通。而且每次进入大厅，都要应付天使的攻击，根本没机会仔细观察。”
商讨许久，见众人还是没有靠谱的想法，罗伊说道：“那就别想那么复杂了，我、艾鲁伊和瑞恩负责牵制住天使，芙兰利用我们创造的机会观察法阵，寻找天使的弱点。”
“如果里面的天使不是芙兰所熟知的，找不到办法，那么我们就找机会集中力量击杀一个。找不到机会再退出来想别的战术。”
众人应允。
艾鲁伊、罗伊和瑞恩三人站在大厅入口处。罗伊握紧了左轮手枪，随时准备发动奇迹。
“准备好了吗？”瑞恩问道。
罗伊点头，三人同时跨入大厅。
刹那间，四根立柱上的符文亮起刺眼的光芒。四道人形光芒从立柱中浮现，逐渐凝实成人形。它们身高近三米，通体洁白，背后生着六对巨大的羽翼，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圣洁气息。
这就是人造天使，由圣教廷用特殊手段制造的守卫。
没等罗伊反应，最近的一个天使手中凝聚出一把光剑，挥动翅膀俯冲而来。
罗伊立刻开枪，然而天使的速度太快，很轻易就避开了子弹。它向罗伊急速接近，手中光剑高举，准备劈向罗伊。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颗被躲开的子弹居然从后背击中了它。
这是罗伊最近刚开发出来的扭曲力场的新玩法，他通过扭曲子弹的轨迹，并计算天使出现的位置完成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击。
使用这一招需要大量的计算，对精神力的消耗相当恐怖。罗伊感觉每用一次脑细胞都在疯狂减少，而且隐隐有头发脱落。
然而，人造天使的力量十分精纯，子弹上附加的暴动奇迹效果有限。天使仅仅是停顿片刻便又恢复行动。
罗伊堪堪躲过，衣角还是被划破了，露出干练的肌肉。
另一边，瑞恩也陷入苦战。瑞恩剑法精妙，在天使间穿梭腾挪。他手持长剑，剑身上缠绕着青色气流。
那是暴风序列的奇迹——循风。
每一次挥剑，剑锋都会随着气流诡异变向，让人难以预测；剑尖有青芒闪烁，似乎使武器更加锋利。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勉强抵挡，在与两个天使的作战中显得摇摇欲坠。
“小心！”芙兰突然喊道。第四个天使不知何时绕到了罗伊背后，光剑直取他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艾鲁伊化作熊形冲了进来，一掌拍开了偷袭的天使。
由于是三打四，天使间的配合又相当默契，这场战斗有些艰难。
“不行，得想办法破坏召唤法阵！”芙兰感到焦急。
她仔细观察四周，刚才天使是从立柱中浮现出来的。而且每次它们发动攻击时，立柱都会闪过微弱的光芒。
“你看这些立柱！”芙兰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大声喊道，“它们之间有能量联系！”
“立柱之间会形成一个稳定的能量场。天使的力量就是从这个场中获得的！”
“如果破坏任何一根立柱，能量场就会失衡！”
罗伊迅速在脑中分析着，立柱就在大厅边缘，但以天使的速度，他试图接近的一瞬间就会被天使拦截。
“艾鲁伊，帮我引开两个天使！“罗伊大喊，“瑞恩，你负责剩下的！”
艾鲁伊立刻明白了罗伊的意图。她化作巨熊形态，故意露出破绽，吸引了两个天使追击。瑞恩则挥舞青色长剑，缠住了另外两个。
罗伊深吸一口气，身边出现一个迅速扩大的黑色力场，当力场扩大到极限，罗伊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了一根立柱旁。
那是混沌序列的奇迹，效果是前摇后，在一定范围内移动到任意位置的“附近”。与空间序列的奇迹相比，耗能低距离远，但不够精确。
这个奇迹在他之前还没有人引发过（至少没被记录下来），于是罗伊将其命名为——混沌环。
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立柱与地面的连接处。那一刻，整个能量场瞬间暴动，四个天使定在原地。
罗伊抓准时机对着另一根立柱开枪。
随着第二根立柱被击碎，能量场彻底崩溃。四个天使的身形急速消散，化作点点光芒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