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支配者之战
天空中，兰斯与莎格丝对峙。
月色下，瘟疫之翼的真容令人作呕。她的面容近似人类，如果没有那对毒蛇的尖锐的獠牙，在不断滴落着腐蚀性的唾液，或许称得上美丽。
背负有着巨大的蝙蝠状翅膀，翅膀表面布满了不断渗出脓液的溃烂伤口，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因她的存在而变得浑浊。
“愚蠢的人类。”莎格丝阴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令人不适的嘶鸣，“你们苦苦挣扎的样子，真是让我感到愉悦。可惜的是，这种无谓的抵抗马上就要结束了。”
“是吗？”兰斯抬起长剑，纯净的银光在剑身上流转，“那么，就让我——美德骑士，来领教一下你的实力吧！”
“美德骑士？”莎格丝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怪笑，“你们人类的品味也是够奇怪的。”
不不不！只有兰斯是奇怪的！罗伊在下面一边指挥一边偷听，不免留下冷汗。
其他人类强者的名号都是很有逼格的，什么女武神、蛮荒之主、火刑官啥的，就兰斯整了个美德骑士，哪怕叫圣x骑士呢。
罗伊一直觉得美德骑士还不如“青楼之王”好听！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仅限于现在了，因为现在的罗伊还没理解“美德骑士”中，“美德”的真正含义。
“闭嘴！”然而兰斯却不知道他的好兄弟罗伊此时的内心想法，怒斥道，“你们这些卑劣的恶魔怎么能通晓美德的意义！”
莎格丝狞笑着，停止了无用的垃圾话环节，她猛地展开翅膀，无数散发着恶臭的孢子如雨点般飘散开来。
这些孢子所过之处，空气变得粘稠，就连散落在战场上的金属盔甲都开始腐蚀变形。然而当这些孢子接触到兰斯周身的秩序之力时，却如同雪花落入沸水，瞬间消散无踪。
“有点本事。”莎格丝收敛了笑容，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膨胀，体表浮现出越来越多的脓包。
那些脓包争先恐后地破裂，喷射出带有剧毒的污浊液体。黑紫色的液体在空中交织成网，封锁了兰斯所有可能的退路。
“花里胡哨。”兰斯不慌不忙，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秩序之力凝聚成的剑气将那些腐蚀性液体尽数斩断，净化的光芒如同银色的浪潮般扩散。
那是秩序序列的奇迹——公义斩。在兰斯权柄的加持下，即使是恶魔统领，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兰斯，我rnm！”底下的罗伊一边指挥战场，一边抬头喊道，“别在那装逼了！麻利点把那婊子宰了，我这边快顶不住了！”
“老子乐意！再说我这叫气势！”兰斯恼羞成怒地回喊。
就在这一分神的功夫，莎格丝抓住机会突袭。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瞬移般出现在兰斯面前，尖利的爪子直取他的咽喉。
距离如此之近，兰斯能清晰地看到她爪子上那些细密的鳞片，和附着其上几乎化为实体的凛冽杀意。
千钧一发之际，兰斯勉强横剑格挡。秩序之力与瘟疫之力在半空中相撞，爆发出的冲击波让方圆百米内的空气都为之扭曲。两人各自后退数步，重新拉开距离。
“不错嘛，小公爵。”莎格丝舔了舔爪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比你那个不自量力的老爹强多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在我的毒素下，他的血肉一点点腐烂，他的惨叫声简直是...”
“闭嘴！”兰斯一声暴喝，周身的秩序之力暴涨。
他举剑冲锋，秩序之力在剑身上凝聚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然而莎格丝不躲不闪，反而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态，就如同一个母亲准备迎接归家的孩子。
然而就在双方即将接触的一瞬间，莎格丝的身体突然融化，化作一滩散发着恶臭的液体。兰斯这势在必得的一剑斩了个空。
那滩液体迅速流淌，转眼间就将兰斯团团包围。随后，无数触手从液体中钻出，每一根都覆盖着细密的倒钩，试图缠住他的四肢。
兰斯对此却显得胸有成竹，仿佛早有准备。他的体内爆发出一圈纯净的光晕，所有的触手都在这股力量下化为飞灰。秩序之力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那是秩序序列的奇迹——不争冲击。
“就这？”兰斯嘲讽道，“也好意思大放厥词?”
然而莎格丝没有放弃，也没打算多听兰斯的垃圾话。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莎格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背后，利爪直取他的后心。这一击快若闪电。
兰斯转身，躲过要害，但肩膀处却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处立即开始泛黑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腐烂的趋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小公爵，这种感觉如何？”莎格丝仿佛在宣告胜利，“我的毒素可是能让支配者都痛不欲生的。等着瞧吧，很快你就会像你父亲一样，在痛苦中...”
然而，兰斯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痛苦。他轻轻拍了拍肩膀上的伤口，腐烂的部分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如初。
这是秩序序列的奇迹——庇护所。
“是吗?”兰斯反问道，故作失望地摇摇头，“如果你是希望通过反复提到我的父亲，借此激怒我，那么恭喜你成功了。”
莎格丝的表情凝固了。在她漫长的生涯中，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如此轻易地化解她引以为傲的剧毒。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莎格丝舔了舔嘴唇，金色的蛇瞳中闪过一丝疯狂，“看来我得拿出真本事了。让你见识见识，一位恶魔统领的真正力量！”
她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原本就狰狞可怖的外表变得更加骇人，大量蠕动的虫子在她的皮肤下游走，声音也变得扭曲起来。
最诡异的是，她的身体开始分裂，很快就变成了三个形态一模一样的个体。
“这是...”兰斯眉头紧皱。他能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这种诡异的能力还是第一次遇到。
三个莎格丝同时发出刺耳的笑声：“怎么样，小公爵？让我看看你能在我的折磨下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