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彻底控制，坦然赴死的牛浩
看着双目失明后，在房间里跌跌撞撞的牛浩，张永年就只是静静站在原地。
这个时候的牛浩就如同疯狗一般，不断的向着周围发起攻击。
可是刚刚失明的他不仅失去了视觉，同时也因为第一时间的失控而失去了方位。
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和胡乱攻击之后，牛浩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只见他右手紧握住长剑，开始试探道：“张永年？我知道是你！”
面对牛浩的试探，张永年不为所动。
牛浩的双眼还在不断流血，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流的血越多，他的伤势就会越重，战斗力就越低。
张永年有足够的时间和牛浩慢慢耗下去。
在几次试探之后发现张永年没有理他的意思，牛浩马上就开始调整策略了。
“张永年，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我之间也没有生死大仇对吧。”
“我也只是想从你的口中获取一些信息而已，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你现在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秘密，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给其他人，这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对于牛浩说的话，张永年就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今天这个局面，张永年和牛浩两个人只有一个能够从这个房间里出去。
反正现在的张永年依旧不急，等到牛浩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破，他就不需要再冒任何风险了。
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无需理会。
果不其然，在经过反复劝说都没有得到张永年的回复之后，牛浩又开始急了。
“张永年你别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够一了百了了，我早就留下后手了，如果今天没有办法生还，那你的秘密在明天就会在金沙县中彻底流传开来。”
“而且你也别以为杀了我就万事大吉了，有不少人知道我来找你，我一旦失踪了，你也脱不了关系，就等着帮规的处罚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吓唬你？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那你就等着和我同归于尽吧。”
“你以为我瞎了你就能够吃定我了，别做梦了，我就这样和你耗着，看谁能够耗过谁。”
“再等一会帮里的兄弟没有我的信息，很快就会来找我，到时候可就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了。”
……
牛浩不停的发表各种不同的看法，开始软硬兼施的想要张永年妥协。
可是张永年就是咬定牙关不出声，任凭牛浩自己一个人慢慢输出。
至于牛浩说的这些话里，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张永年也没有办法分辨。
不过他知道人性之恶，也知道如果牛浩觊觎他身上的某个秘密的话，大概率是不会把这个秘密分享给其他人。
特别是在对待张永年这个他眼中能够轻易拿捏的对象之时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牛浩现在所说的一切，张永年都把他们认定为是假的。
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牛浩追他出来这件事情确实有不少清河帮帮众清楚。
这个问题会让他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解决。
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要张永年最后把问题处理好了，那清河帮死无对证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真的把张永年怎么样了。
毕竟一个活着的牛浩或许有些价值，可一个死了的牛浩可没有什么价值。
没有谁会为了一个死了的牛浩而劳师动众，至少在碧水堂中大概率不会有这样的存在。
……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牛浩在经历了好几轮的威逼利诱之后，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打动张永年。
虽然说双眼的伤口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慢慢止住了血，可牛浩的状态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减缓。
这其中有他精神状态失衡的原因，也有伤口依然没有得到处理的原因。
至少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牛浩不得不转换思路。
他开始尝试进行移动，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张永年就这样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牛浩不断的摸索他身边的环境，慢慢靠近大门的位置。
正当他因为找到大门而感到喜悦之时，张永年手中的长剑又再次出鞘了。
这一次，张永年对准的是牛浩的右手。
一剑之下，牛浩的整条右手直接被张永年齐根斩断。
右手握住的长剑也就此落地。
这个变故一下子就让牛浩疼痛欲裂，再也无法保持理性。
因为他明白失去右手之后，他就只能够任由张永年宰割了。
彻底崩溃后的牛浩用他仅存的左手护住右手臂断裂处，痛的在地上来回打滚。
这个时候的他，就再也没有之前的从容冷静，也没有之前软硬兼施的气场了。
当然，面对这样的牛浩，张永年并没有就此小心大意，而是很快选择出手将牛浩的几处主要官阶都卸掉了。
这样一来，他才能够真正保证万无一失。
面对这突然的状况，牛浩哪怕处在失去理智状态下，也明白了他接下来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让张永年吃惊的是，这个时候的牛浩表现出了他有些看不懂的气度：“我知道今天断无生路了，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看着眼前的牛浩，张永年也没有兜圈子的意思，直接说道：“只要你配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给你个痛快。”
“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之间确实没有深仇大恨，我没有必要折磨你。”
不等牛浩回话，张永年又接着补充道：“不过你也应该明白，你不说，或者不老实说，我总归是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牛浩惨然一笑：“是啊，今日之果，昨日之因，一切都是贪念作祟罢了。”
“好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看着身前有些坦然赴死的牛浩，张永年都忍不住为之改观。
当然，无论牛浩表现如何，今天的他确实是非死不可了。
张永年也希望接下来的交流会顺畅一些，他也能够真的给牛浩一个痛快。
这也算是相互之间能够留下的体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