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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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透过窗外的自我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坐在书桌旁若有所思。看过书中文学作家总是喜欢写往事、写人生、写遗憾,写出的内容使我不解,但总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我既没见过山河百川也没感受过人生百态,因资历和经验的不足使我没有能力清醒的认识这个世界。

思绪万千,望着窗外纷飞的枫叶,不由得抓着一叶清晰的纹路。

高中是住宿,校园是我大部分时间要呆的地方。想象中的学习压力没有把我压倒,但同学间的交往使我痛苦万分,因此多数时间形单影只,孤独之余让我看遍校园点滴。

万家灯火间总有一盏窗内的温馨属于你和我,窗外是残酷的现实,它披上幻想的外皮吸引好奇的我们打开窗户,试图寻得那一丝真相,时而沉沦,时而成长。

总些事物在你不经意间一目感到触目惊心难以忘怀,而再次仔细看看的这一切,好像也并没那么惊艳。可那惊鸿一瞥却短暂的住进心房中,时不时清晰的陌生。教学楼成“C”式坐落,那风口被墙堵住形成“D”。几个洞窗镶嵌在那堵墙里,其作用:一是通风口,二是美观。通风作用暂且如此,可美观有点强人所难了,这分明大小各异,杂乱无章的无意之举。如同一条破洞牛仔裤美其名曰“时尚”,可我看不到其美在哪里。我认为更像一颗颗子弹穿过躯体,使内部的器官裸露在外,或是国韵黑白的水墨画上出现不属于它的俗艳,既突兀又难堪。天圆地方的规矩被打破透漏出几分叛逆的姿色。

高中是种矛盾,对它又爱又恨。爱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偏爱,那够在多重校规的对抗中寻得一线生机;恨它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要絮絮叨叨,生怕忘不掉。

记得一日午后,课上老师独游书海,桌上的同学却有一大片与周公共谈逍遥,也难怪这盛夏之舞袭卷课堂散发出朦朦睡意。我正给老师“拜年”突然一股酸意涌出,不得不回归课堂,出去上厕所,脚上的麻木使我寸步难行,一瘸一拐走向厕所。穿过连廊,外面的强光刺入眼球,涩涩的温柔。返回的途中无意的转头,刺眼的阳光变成陪衬,只剩副写真风景图悬挂在那堵墙上。

此时我才明白当初的观察只是在其粗糙的表面,不足为奇,奇就奇在透过洞窗的那道景。慵懒的色彩,一弯石路,几棵枫树,底旁的绿油,映衬在这曙光之下,显得格外精致。一切的事物在这一刻定格,望的痴迷,暖的沉醉。“别睡了,醒一醒,拍拍旁边的同学”老师的喊麦,使我梦醒,将思想转入勾三股四弦五。

那天以后我总不经意间望去。目光随脚步移动时,它如传送机的履带,将最养眼的珍宝,送入眼帘,转瞬即逝,让人意犹未尽;驻足凝望时,变成一幅画,不修边幅又神采飞扬,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在这每天都人来人往的路过,却不曾注意这精心的设计,存放在那里日日夜夜,无限遐想,而我已然成为他忠实的欣赏者。欣赏它的春夏秋冬,欣赏他的晓晨与昼夜。透过窗外观望,使我的艺术细胞跳动,让我燃烧起对,自然的渴望。旁人不解的眼神下,我与窗外产生了共鸣,依赖他,傲然自得,独领风骚。

暮春来临,以燕子归来的鸣叫为准线,开启了新四季。我没注意时爆发热情,温暖的阳光刺激着它披上生机,受人赞叹,供天地之新生。

终是洞窗,唤醒我对窗外心灵的想象。创造这个世界,一定是在无边的黑暗中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的窗户,窗外的阳光照入虚无,唤醒了沉睡,照亮了每一处角落。人是个多变反季节的生物。在炎炎夏日,热的喘不过气时,渴望着雪花覆盖一切,让冷空气拥抱全身,可等到从头到脚包裹成一团肉球,却依然冻的抖腿时,又开始抱怨时间之快,炎热匆匆。总是吐槽,却无处可藏,无奈借受。若事事顺其人意,那世界的人将进入梦乡,活在幻想,这会失去对惊喜的热情,对新鲜的渴望,对所有事物提不起来兴趣。每一次得到感觉理所当然,并不是自我萌生出无聊,而是环境强塞无聊。事事顺利固然美好,但仅限于向往。

学校这“苦心的安排”长期单休,使我们郁郁寡欢,突如其来的双休喜炮,打的我们猝不及防。阳光主导一切。好心情使我们发疯,感谢这学校,赞扬这领导。不料狂欢后过剩的能量无法释放,憋在心里头更加难受,仿佛双休从未存在,情绪愈发伤叹,又期待下一次双休的回归。人们总喜欢这过山车式的一起一落,冲刺时的激情和平缓时的宁静,二者缺一不可,但总要有主力来隔离这两个孩子。上帝将墙安放在两者中间,呃…情况不容乐观,由于长期的不来往,这两个孩子走向了极端,这样不行,上帝思来想去,终于打通这面墙,两个极端的小家伙得以在窗边相遇,共同创造出生动的情感。

窗户的意义太大,如果墙是保护隐私的象征,那窗户就是心灵相互慰藉的渠道。

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风景,本应憧憬着风光,但被玻璃上的污垢吸引,我费尽全力想要把它擦掉,可它仍然纹丝不动,仔细一看,污垢附着在窗外那一面,我无法将其除去,任由他在我面前肆意张扬。我将窗户打开,空气里没有清爽和明快,窗前铺满灰尘,屋内弥漫浑浊,来自原生态的侵略。如果保持着存在即合理的原则,体现了价值。窗户虽然没有生命,却拥有保护整个内在的责任,没日没夜,屹立在那,默默无闻的守护。在时间的熏陶下,污垢,即是最好的证明。

窗户年久无人问过,清洁打扫只是为了美观,也并非尊重和恭维。倘若人是一座房子,窗内是心,窗外是刀,总有人抵不住诱惑,主动将心献出去,到头来落得心碎再也无法将其收回,坐在窗边望去,是带血的刀子向我招手对我说迷人的谎言。那时候灵魂被置于一旁,目光扫过一片枫叶,落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