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摆摊卖桃
顺着父亲的声音方向看去，李悠然看到昨天被自己用山河画卷里的河水浇灌过得几颗桃树，结出的果实又大又红！
此时的李悠然，不太敢对看自己父亲的眼神，只能眼神躲闪的解释道：“啊，就是因为这几棵树的果结的好，所以才挑给妹妹的…”
看着自己儿子窘迫的眼神，李峰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道：“你挑的你摘，其他的我弄。”
说干就干，爷俩一起开始摘桃，桃树很矮，高处的桃子只需要架上梯子就能轻松摘到。
李悠然凑近了那几颗被自己浇灌过山河画卷河水的桃子，距离拉近后看去，这几棵树的桃子真的是大的有些显眼。
而且和其他的桃子比起来，这几棵树的桃子色泽鲜艳，果肉饱满，这比起来，其他树上的桃子真的就该扔掉了。
“别看了快摘，过一会太阳大了，桃子会坏的。”
经过父亲的提醒，李悠然忍住尝上一口的冲动，马上动起手来摘桃子，一捧，一摘，这些果子不止大，而且果柄也很容易就能拽下来。
在摘桃子的同时，李悠然也很在意不让桃子掉下来，比起家里其他的桃子，李悠然可不希望这些桃子被摔坏了，所以采摘的速度也适当放缓了。
就这样，李峰手下的桃树刷刷刷的下着桃子，就算是掉到地上也不心疼，因为完全摔不坏。
反观李悠然那里，摘个桃子好像给娃娃接生一样，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给请下来，看起来颇为好笑。
就这样，父子二人同时完成了桃子的采摘，而父亲的采摘量是儿子的几倍。
“这些桃子都给静怡留着，她也吃不完，给她留下一筐就足够了，剩下的还是摆在村口卖吧。”
李静怡，是李悠然妹妹的名字，虽然叫做静怡，可妹妹的性格可是相当火爆，和家里谁都不太像。
以后妹妹要是结婚了，那妹夫可是有的受的。
父亲把一个竹筐递给了李悠然，他再次挑选了一些品质最好的桃子放在竹筐里，其他的则收成一堆和普通桃子一起放到三轮车上，拉到了村口。
到了村口，已经有一些同村的大爷大娘们摆起了摊子。
这里的小摊没什么讲究，因为同村人都认识，所以谁先来的就可以摆在最外面，想要位置好就要摘得快，而排在后面的往往果品菜品的量最大，那些商人来了就更倾向挑选排在后面的人。
李悠然父子的位置，此时位于联排小摊的中间位置。
将桃子从三轮车上卸了下来，父子二人开始开始摆起摊来，看着父子二人到了，旁边的刘大娘笑着说道：“来啦老李，今天来的可晚了，平时我这位置都是你占着的。”
李峰没有笑，还是和平时的表情一样：“专门给你留的，怕你后到我还在旁边躲了一会。”
以前的父亲并不会像这样打趣，在李悠然的记忆中，儿时做教师的父亲可以说是不苟言笑，从来不会对自己兄妹二人露出笑脸，只是在某一天后，自己的父亲好像卸下重担一般开始开起了玩笑，后来父亲就成了一个农民。
话不多说，父子二人摆好小摊后就架上椅子一起开始休息，这种村口小摊，即使出去叫卖也没什么用，知道的人都会来看看，不知道的人也不太愿意停留。
李悠然百无聊赖，就有点想回去拉上钓箱接着去钓鱼，可又想到自己昨天对母亲的承诺，就只好老老实实的把屁股放在凳子上。
坐了一会，李悠然发现，这农家种地和摆摊的生计，也是有些门道的。
自己的老家虽然算不得贫困县，但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选择出门打工赚钱，少的一些则是在附近的工厂做工人，总之，没有年轻人愿意在地里讨食吃，田地基本都是老人在耕种。
年轻人都不在了，老年人之间的摆摊就变成一种熟人竞争，总的来说又得争，但又不能争破脸，总之是很复杂的关系。
老人年纪大了，能够照顾的田地也不多，很多老人种田也就是赚个嚼头，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废掉。
所以，老家的田很多都放成荒地了，尤其是村里的一处鱼塘，前几年因为运营不善，也被遗弃了很长时间。
“那个养鱼的就姓于，单名一个野，和你们一样，也是外来户，和村里扯不上亲戚，别人也不好无来由的去帮忙。”
闲来无事，刘大娘开始和李悠然讲起了八卦，刘是村里的大姓，村里的大事小情刘大娘基本都知道。
“你们说，这个人平时看着没啥，就是性子忒拧，虽然自己学了不少技术，但是养鱼这种可不是小投入，他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家底全投进去了，结果到现在还没收回本呢，家里的老婆每天都和他打仗，真是一脑袋官司。”
李悠然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每家的家长里短，谁家孩子出门打工赚大钱了，谁家两口子总闹矛盾，基本都是村里目前的热点事件。
当然，像李悠然这种高材生回乡钓鱼的重大新闻，自然没有在李悠然面前讲出来。
闲坐到中午，一部分货车司机从高速上下来，路过村口就停下车来，开始选购一些水果。
这些司机对村口这些联排小摊的情况也比较熟悉，想吃什么就挑着不同的摊位来找，选中了之后就开始讲价购买。
李悠然家的桃子平时单吃口味一般，基本都是果农来收，所以熟悉情况的货车司机也基本都略过了李悠然家的小摊，看着散客没买自己家的桃子，李峰倒是也不着急。
不一会，一些下班回来串亲的人也回来了，就这样人越聚越多，村口小摊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小集市。
“嗡嗡嗡！”
一辆排气管发出轰鸣的巨大SUV停在了附近，这辆黑色SUV的车型巨大，排气管也好像经过特殊改装一般，发出了堪比货车的巨大声音，这让不少距离车比较近的人都捂上了耳朵，不住的皱眉。
“这是个土大款吧，怎么看上咱们这小摊了？”李悠然心里有点疑问。
车子停下，一个脑袋锃亮，上身花衬衫，下身黑西裤的中年男人从车子的副驾上爬了下来。
说是爬下来，因为他肥胖的体型实在是过于巨大了，所以买的车就和他的人一样非常大。
土大款一边用手纸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焦急的对司机吼道：“快！看着好的挑，装了车咱们赶紧走，下午我还有会呢！”
司机忙着将土大款从车上接下来，后面又被指使着赶紧跑到水果摊上挑货，不由得有些抱怨：“老板，咱们是去送礼，也不好在这种小摊上买吧…”
“有什么不好，我能去看他就是惦记着他呢，还能挑我不成？”
司机在一旁连连称是，看起来大款今天好像是要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