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异变的海面
哗哗——海面翻滚的声音宁静而又动听。
晨曦初露，海平面最东端露出一抹淡红，悄悄揭开了夜幕的面纱，将漆黑的海水染上一层金色的余晖。
坐在操控位置的白月辰，时不时抬头将目光投向司南，确保航线位置不会发生偏移。
飞艇一路向东，经过一夜的航行现在他回头已经看不到祖安和皮尔特沃夫的一点痕迹了。
取而代之的是视野南面充满绿色植被的丛林陆地，以绪塔尔。
锵。
魔剑闪烁光芒，剑尖向休息室指去。
白月辰坐在驾驶位不为所动，伸手将背后要溜进休息室的魔剑给吸了回来，“老伙计天刚亮，别去打扰她。”
他发现魔剑越来越有灵性了，比刚被虚空污染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强了许多。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魔剑似乎迎来了叛逆期，它就像不听话的逆子一样，总是有事没事的想去黏着金克丝。
视野前方的太阳全部升出，刺眼的阳光从前方刺来，白月辰被迫将眼眯成了一条缝。
不知过了多久临近正午时，飞艇脚下的海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白月辰一惊起身向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一条体型巨大像是小型鲸鱼的生物痛苦的在海水表面打滚，周围的海水都被染成了血色。
咻！一枚笔直的标枪从他脚下南面的丛林射出，径直贯穿了这只小鲸鱼的躯体。
又狠又准，有两把刷子。
白月辰静静的打量着从丛林中走出的女人，女人似有所感抬头看了飞艇一眼，但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她并没能看到上面的白月辰。
“哎嘿奈德丽，你标的挺准嘛，有，有我当年的水准。”
头上顶着一朵粉红色花，像是变色龙一样配色的小女孩儿惊叫一声，走到手拿标枪的奈德丽身旁。
“我说过了妮蔻，不要把你的尾巴缠在我的腰上！”奈德丽伸手解开对方的尾巴，盯着已经离去的飞艇开口道：“我感觉上面的人好像在看我。”
妮蔻不满的晃了晃尾巴，操着大舌头吐槽道：“切~没准是你野兽的泵能司灵了呢。”
“......”
飞艇上。
金克丝哈欠连连的走出休息室，“刚才什么玩意在鬼叫，吓我一跳。”
“你睡觉是打了场二战吗，头发都炸毛了。”白月辰拿出一个梳子，先是勾了勾手指示意女孩儿过来，然后看向脚下的以绪塔尔丛林开口道：“刚才有只豹子在捕猎，用标枪扎死了只大鱼。”
少女老实的坐在旁边，背过身感受着他的梳头动作。
“呵豹子还会拿标枪射鱼，这个世界真是不科学啊。”
金克丝吐槽了一句，在感受到头发被扎好后，甩了甩马尾站起身看向海面。
此时海面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她凭借出色的视力甚至能看到海水下游着的小鱼小虾。
这段时日她已经见识过太多用科学难以解释的东西了，会飞的剑、魔法符文、信仰神等等等等。
白月辰很享受坐飞艇的感觉，这和他曾经御剑或是显出本身用翅膀飞行截然不同。
“再往前面飞，就到守望者之海了。”
高度加上气候原因，飞艇上面凉风习习，吹动两人衣角，飞艇下传来海水流淌的声音。
一回生二回熟，白月辰解下外套裹在金克丝身上笑道：“等晚上我睡醒，给你讲讲比尔吉沃特的恐怖故事。”
金克丝忍不住向前一步，微微仰头眼睛眯着，将手扶在飞艇护栏上。
心底对白月辰晚上要讲的故事有些期待。
......
下午。
金克丝仰头看着远处，喃喃自语：“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啧不知不觉实现了儿时的愿望呢。”
伸手从腰间解下小猴子钱包，女孩儿盯着钱包上的图案有些失神。
“也不知道麦罗和克莱格那两个家伙在天堂有没有看见，嘿嘿也许那俩家伙早就投胎转世变成小鬼头了。”
女孩儿笑了笑，自顾自说完看向不知何时飞到她上方的魔剑压低声音道，“白那家伙一睡着你就又偷跑出来了，赶紧回去，小心他醒了抽你屁股。”
魔剑拟人化的小幅度晃动了两下，轻轻飞回休息室，似是担心把白月辰弄醒。
目送魔剑回去后，金克丝收回视线，将手掌盖住眼睛瘫坐在驾驶座。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渐渐对白月辰有了些依赖。她甚至有时候在想要是当时没偷安蓓萨拿着的魔剑，自己现在会是什么结局。
“啧杞人忧天了，这可不像你啊金克丝。后面还有更多更好玩的事情等你探索呢，现在颓废可不行。”
从座上弹起的金克丝，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下面的海面，瞳孔猛地紧缩。
原本平静的海面不知为何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之前清澈的海水像是染了一层污泥一样变得黑暗浑浊。
“靠生活在水里的鱼每天过的这么刺激的么？”金克丝紧皱眉头抱起旁边的重型机枪，只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嗯？那是......”
她发现漆黑的海面下，竟有一双深红色的眼睛。没等她作出反应，那双眼睛的主人突然和她对视在了一起。
“啪！”重机枪从少女手中脱落摔在了飞艇甲板上。
“孩子让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在思念死去的两位童年伙伴？”金克丝耳畔传来像是恶魔的低语。
“你能窥视我的内心？”
“呵呵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他们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生活的很好，我可以给你托一场梦，让你亲眼瞧瞧另一个时空的他们。”
金克丝茫然后退了两步，“真的有另一个时空？”
“从你见到Z型驱动的时候，心里不是就有了答案，那上面有你的手笔。”
“......”
浪涛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噢对了，那个时空还有伊莎，那孩子长大的样子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你不想再见她一面吗，哪怕是在梦境里。”
金克丝双眸微动，“这场梦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被黑泥污染的海面涌起一个漩涡，一条体型巨大两足行走的鲇鱼站在漩涡上与金克丝隔空对视：“我只要你的一缕头发，把头发扔给我，交易就此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