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废石出绿
“这个是自然，我说了就算数。但是，林阳，玉石文化是高雅的文化，万宝楼是一个高雅的地方，别让粗鲁的言语暴露自己太LOW的事实，希望你用词要文明一些。”
陈霆脸色一变，却硬生生地忍了。
想到这些修镯子的人能有什么钱，还能消费到哪里去，他自然不会改口。
而且还不忘了在回应的时候，语气示弱地点了林阳一句。
林阳装作没有听出来，继续挖坑道：“那么陈总，所谓官凭文书私凭印，空口无凭，你万宝楼应该黑纸白字地和我们签个协议，不然店大欺客，你们反悔了，我们还要花费时间、精力去维权吗？”
陈霆略一考虑便点头：“没有问题，可以签下协议，不过，万宝楼也有要求。”
“其一，你们的消费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相信一个小时足够你们买了。不然，对其他顾客来说，六折的折扣，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其二，你们不可以接受别人的请托，从而不当得利。只能用自己的钱消费，而且买一件结一件，我们万宝楼会在一个小时内全程跟踪。不过，很抱歉的是，原石拍卖要下午才进行，而且拍卖会应该至少五六个小时，是否利用这一个小时参加，你们可以自行决定。”
“其三，到折扣结束的这段时间内，你们的所有通讯一律中断，即使有非常重要的电话，也需要开免提接听，不然就按违规处理，取消折扣。”
陈霆的话音刚落，那几个人立刻一哄声地反对。
“不行，你们万宝楼这是变相反悔啊？”
“一个小时的时间哪够，买玉器又不是买大白菜，还不能逐个看看啊？”
“我也没带那么多钱，难道还不能回去取一些吗？”
“说的是六折，你们陈家一点诚意都没有吗？”
陈霆提出的这几个条件，其实也正常，能防止有人作弊，但是带来的反应却是非常激烈。
“总之就是这个条件，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也不能怪我店大欺客，陈家已经拿出了诚意。说到底，万宝楼求的是利润，不是做慈善的。如果你真是一个穷逼，消费不起，就别当自己是上帝了。”
陈霆的语气又开始强硬起来。
这三个条件其实也是试金石，对方是不是一个人物，一试就知。
除了林阳之外，陈霆知道他是不用试的，彻头彻尾被苏家抛弃的屌丝一个，肯定兴不起什么风浪的。
“废话少说，签协议吧，都是来消费的，谁也不是来占你万宝楼便宜的。不过话得说到前面，你们这些东西的价格，就按现在的标价来，绝对不允许临时涨价，如果临时涨价，万宝楼要赔偿十亿，这一条要写进去。这店里可是无数双眼睛看着呢！”
林阳担心把这个优惠闹没了，他立刻拍板。
至于十亿，他是狮子大开口。
虽然第一次来万宝楼，但是并不代表对万宝楼没有任何了解，这家珠宝公司的商品向来都是明码标价，从不打折。
这也是很多大品牌的营销手段。
六折的折扣，对陈家来说绝对是跳楼价，能亏出大姨妈的。
至于资金的问题，说不得要动用秦家的那张支票了。
这两天林阳事情多，还没来得及把支票存入。
陈霆也不废话，安排下人手看住了林阳这些人，有专人去起草协议。
十分钟左右，协议拿来。
林阳看了看，基本上就是陈霆提出的那些条件，以及六折的折扣说明，连带着自己提出的十亿违约赔偿也写了进去，并没有什么坑。
显然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财力，真没存了临时涨价的想法。
他率先签下自己的名字。
其余人自然也无异议，全部签完字，拿到陈霆那边。
陈霆自己没签，而是让段曦雪签的。
段曦雪倒也没有多少犹豫，陈霆做的主，她身为楼主，理应是自己履行手续。
“各位，如果没有专门等着玉石拍卖的话，那现在开始就要计时了。”
段曦雪把协议交给店员，主持了这场特殊的售卖。
然后，此女特意看了林阳一眼，揶揄地笑了起来：“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林阳这种货色到底能买些什么货色！”
林阳摸了摸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自然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如果你是卖笑的，我能买到你笑，如果你是卖哭的，我就能买到你哭！”
场面瞬间安静。
说实话，万宝楼的掌舵人，其实在江城市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
不然，段曦雪也不会在刚一看到林阳的时候，有那么大的优越感。
林阳的话，枪中带棒，绵里藏针，话里话外有着丰富的内涵，算是直接回怼了段曦雪。
“少说废话，计时开始！”
段曦雪脸色一阵铁青，不想再和林阳卷了，因为实在卷不过，也拉不下脸。
随着大型电子屏幕上显示出了倒计时，上面的秒针开始蹦字，林阳果然懒得在段曦雪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直接来到原石区。
指着一块标价2200元，西瓜大小的原石：“这块石头，我买了！”
“林先生，你可要掌好眼，这些是废材区，都是经过开过小窗看过的，出玉的概率很小的。”
旁边一个陌生人小心提醒。
林阳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但是架不住这里的原石太便宜了。
其他正常区域的原石动辄几万到十几万的标价，在不动用支票的情况下，林阳买不到手的。
而且，他是修仙者，对玉石里散发出来的灵气气息很敏锐。
这块石头可不是随便选的，那是百分百出玉，他才挑出来的。
“多谢，我还是想碰碰运气。”
听林阳这样说，那人也就不再吱声了。
林阳直接掏现金，按标价的六折付了1320元。
然后，把石头交给跟在身边的一个保镖，让他到店里的解石处直接解开。
在哪里解石都要花钱的，店里正常根据石头重量收费，像这块石头，解石费也就二百左右。
同样是六折计算。
又便宜不占王八蛋，林阳也是能省就省。
“这人不懂玉石吧？这种石头也买？”
“石头上开了四个小窗啊，根本就是废石。”
“这是败家啊！”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着。
段曦雪和陈霆的脸色好看不少，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亏他们还那么小心，对方也就这程度了，只配买千把块的废石，以为真能淘出宝来？
这哪是占店里便宜啊，分明是给店里去库存啊！
“这颗石头也要了。”
时间紧迫，林阳不管别人怎么议论。
他依然在费材区又选中了一块原石，同样拿去了解石区。
花费同样以前多块。
他身上的现金是昨天从苏强那里坑来的，总共也就万把来块。
“这块石头也是开过好几个小窗，应该也是废材！”
“那么说吧，这么便宜的原石，已经被人看过无数次了，有希望出玉的早被人买走了。还买这些，那就是烧钱！”
周围议论声再起。
嗡嗡声中，林阳又选出了第三颗石头。
废材区上千块原石，能出玉的也就这么三块了。
剩下的几千元，到别的区域连一块小玉石头买不出来。
索性，林阳抱着这块玉石，到其他区域逛了逛。
这里的灵气远比废材区浓郁很多，凭借得自帝君父亲的传承，林阳很快锁定了七八块原石。
只是，标价最便宜的都是八万多一颗。
“呵呵，林阳，万宝楼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你尽可以继续买，哪怕把万宝阁扫空了也无妨，陈家家大业大一样玩得起，恐怕你这个穷鬼，连买一颗正常原石的钱都没有吧！”
看到林阳只是看来看去，并没有如之前那样果断出手，陈霆嗤笑道。
正在这时，那名去解石的保镖突然跑过来，兴奋地招呼起来。
“林先生，出绿了，出绿了，第一个块原石出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