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寿帝君?请陛下称太子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7章 裕王:父皇,该吃药了!

都察院。

朱载坖从大宗正院出来,就来到了这里。

左都御史唐楫,带领都察院大小官员恭迎了他。朱载坖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轻轻抬手示意:“诸位,免礼吧,呵呵呵,无须拘谨。本王兼领都察院,不过是挂个虚名,都察院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众官员听他这么说,都松口气。

朱载坖的目光继而落在唐楫身上,笑语盈盈:“唐大人,往后都察院的繁务,还需仰仗您多多费心。”

“王爷放心,臣定当竭力而为。”唐楫恭敬一拜,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

他是个严党,在严嵩的授意下,弹劾了不少人。朱载坖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成色,不过,他不会“新官上任三把火”,此刻不宜急于求成,需步步为营。

都察院上下几乎尽是严党羽翼,分化他们,需得循序渐进。

“诸位,人也见过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吧。”朱载坖摊摊手,“本王转转就走,那个……林润言是吧?你带着本王走走,介绍介绍。”

他伸手指了指当中的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御史叫林润言,是上一代左都御史王廷相的弟子。来之前,朱载坖就了解过,林润言不是严党。

他是王廷相的弟子,王廷相在为左都御史期间,不趋炎附势,坚持秉公执法、不畏强权、严惩腐败。

所以,朱载坖在都察院挑中的第一个人就是林润言。

“遵命。”林润言初时一惊,随即快步走到朱载坖身后。

唐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堆起笑容:“王爷,林御史对都察院尚不熟悉,还是由臣陪你吧。”

“不必,唐大人你忙你的,本王就是溜达溜达,也不需要多熟。”朱载坖摆摆手。

他大步向外走去,林润言紧跟在他身后。

唐楫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低声自语:“裕王一来便选中林姓小子,此中必有蹊跷,需得小心提防。”

朱载坖带着林润言走到了门外廊下,听着林润言讲都察院目前大概的情况,言语中颇有激愤。

“林御史,你是王廷相弟子,本王对你寄予厚望。”朱载坖一笑,“你说的问题,需要你和本王一步一步来解决,急不得。”

林润言听了,面色激昂:“臣定当全力助王爷!”

“眼下,本王就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朱载坖笑道。

“请王爷吩咐。”林润言抬头。

朱载坖大概讲了下,林润言听完,跃跃欲试:“臣这就回去写折子!”

……

裕王府。

朱载坖从都察院回来,立刻召来了徐阶,高拱和张居正。他向三人说了在大宗正院了解到的情况,并决定改革宗藩。

三人都惊了,不是惊宗藩的问题,还是惊诧裕王会决定来做这件事。作为清流之士,他们早已洞悉宗藩之弊,内心亦渴望变革,可面对的毕竟是皇室宗藩啊,他们需要个领头人。

之前,他们之所以未向裕王提及此事,实则是出于对裕王处境的考量,不愿令其陷入两难之境。万万没想到,裕王上任宗人令后,主动提起改革宗藩。

“王爷,其实陛下心中亦早有此意。”徐阶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宗藩之耗,实为国之大患。但太祖遗训,又让陛下难以抉择。”

朱载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心中暗自思量:嘉靖帝欲改革宗藩,恐怕更多是为了充实自己的私库吧?

“所以啊,本王来为父皇分忧,做那个恶人。”他耸耸肩。

张居正上前一步,道:“王爷,于宗藩而言,你或许被视为恶人;但于天下苍生、于朝廷、乃至于陛下,那就不是恶人了。王爷此事办成,利国利民。”

“好了,师傅们就别夸了。”朱载坖一笑,“我们就来商议商议改革宗藩的具体条陈,还有如何实施。”

四人开始详细商议,他们讨论出了详细的《宗藩条例》。

限制王府宗藩在地方的危害。

包括“收买物件”、“私收正身”、“收买子女”、“私放债钱”和“改正乐工”等。

鼓励王府讲求礼仪廉耻

如“激励风节”、“旌表孝友”和“书院请名”等,引导王府宗藩注重礼仪廉耻,树立皇室的社会形象。

严密管理宗藩婚嫁生子袭封方面。

目的在于抑制宗藩的冒滥,对宗藩的数量作严格限制。如,“宗支奏报”条例中明确规定:“近乃务多子女,以图禄人,遂诈伪百出,至有一位而生数十子者。故奏报之籍信不可以不严。”

整顿王府禄米发放弊病。

通过奏减和折支等办法直接减少原定的禄米数额,确定禄米的数量,并严格规范禄米的发放程序。

裁革王府冗职和削减无谓费用。

裁革了王府中的冗职,并削减了其他无谓的费用。

“这些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只能一定程度上减少宗藩庞大开支。”朱载坖眉头紧皱。

急性子的高拱叹息一声:“王爷,急不得,太急,宗室会骂你的。”

朱载坖一笑置之:“接下来,就是怎么执行了,本王已经让御史林润言上奏了。”

……

翌日,玉熙宫。

大太监吕芳拿着一个折子,来到盘坐在蒲团上嘉靖面前,恭敬禀报:“陛下,这是御史林润言上的折子。”

嘉靖微微一愣,一个小小御史的折子,会被吕芳送过来,肯定有大事。他接过来,打开,目光扫过,嘴角浮现一抹笑:

“天下财赋,岁供京师米四百万石,而各藩禄岁至八百五十三万石。山西、河南存留米二百三十六万三千石,而宗室禄米五百四万石。即无灾伤蠲免,岁输亦不足供禄米之半。年复一年,愈加蕃衍,势穷弊极,将何以支!”

“哈哈哈,说的好,终于有人提起宗藩问题了。这个林润言什么来头?”

吕芳连忙回答:“他是王廷相的弟子,昨日裕王从大宗正院出来,去到都察院,与他在廊下交谈了一个多时辰。”

“老三?”嘉靖沉吟了下,“即刻召裕王和林御史来精舍。”

“遵旨!”吕芳颔首,立刻去传皇帝旨意。

没多久,裕王到了,穿越而来的他是头一回来嘉靖修道的玉熙宫,头一回进精舍。

他跪在垂帘前,参拜之后,抬头看向帘后面的嘉靖。

精舍内窗棂大开,微风拂面,轻轻吹动了帘幕,也露出了嘉靖帝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朱载坖目光触及,心中一紧,脱口而出:“父皇,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