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个小手术
朱橚前脚回到自己的王府，后脚得了背疽的宫女就被送了进来，来的太监传了马皇后的话，这个叫徐惠的宫女不论生死，都是周王府的人了。
徐惠是背疽，想要治疗，朱橚肯定要看到她的背，在这个礼法吃人的时代，注定徐惠就是朱橚的人了。徐惠只是一个百户的女儿，送进宫里做宫女，对于徐惠，能进亲王府也算是一见好事。
“大伴，你将这个宫女安置到我准备好的房间，仔细照料！”
朱橚和自己的贴身太监徐顺说道，对徐顺的办事能力和忠心，朱橚还是放心的。
将徐惠安置在自己准备的房间后，朱橚摸了一下徐惠的背疽，直径一厘米左右，又红又肿，有波动感，很明显，已经化脓了。
朱橚从自己的医院里拿来手术刀等手术器械，又带了一板头孢克肟，至于利多卡因，朱橚没有舍得，医院里的麻醉药不多，给徐惠用犯不上，至于无菌操作就更扯淡了，带个无菌手套就很好了。
“王爷，我会死吗？”
徐惠盯着朱橚，咬着牙颤抖着问道，这个宫女才十八岁。
“不会，小手术，放心吧，只是有点疼，你要坚持住！”
说着，朱橚让侍卫顾方白将徐惠直接打晕，嘴巴里放一块毛巾，然后让身边的侍女摁住徐惠。朱橚拿起手术刀，找到波动感最强的地方，抽取脓液，熟练的切了一个“+”，引流后用双氧水和生理盐水反复清洗，脓液流尽后用布条填塞脓腔，敷料敷盖后用胶布固定。
“没事没事，疼是正常的，马上就好了！”
这中间，徐惠疼醒，但是被死死按住，朱橚安慰道。
“这个药给她喂下去，不得饮酒，可以煮点鸡蛋吃！”
术后，朱橚取出两粒头孢，让人用温水给徐惠喂下，对这种脓肿，引流只是第一步，抗生素才是最关键的。
交代了侍女几句，开出了一道清热解毒的中成药，朱橚就返回自己的书房誊抄自己手机，电脑里的信息，尤其是自己存在电脑里的《赤脚医生手册》，这个手册很详细，对现在的大明算的上是高科技了。
朱橚不敢假他人之手，自己去过白玉京这个事情已经够扯淡了，手机等物品自己实在无法解释来路。
一连八天，朱橚都在誊抄，而经过多次换药服用抗生素，徐惠的情况已经大为好转，背部开始愈合，头孢在徐惠身上作用惊人，徐惠的情况和自己给徐惠动刀的事情早已经汇报到老朱和马皇后那边。
“妹子，老五真的把那个丫头治好了？”
坤宁宫里，老朱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自古以来，背疽就等同于绝症，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无数人就死在了背疽上，不仅仅是背疽，只要涉及到感染，在古代都是神仙难救。
“橚儿是这么说的，看那个丫头的伤口已经往一起长了，伤口已经不红不肿了，小丫头也也不烧了！精神头也好很多了！”
马皇后也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治好了？动刀中医里也有，但是马皇后不能理解，这些朱橚是怎么会的？
“那橚儿就藩的事情？我看他的心思不似作伪！”
马皇后知道，对于老朱来说，分封制是国策，朱橚是嫡子，原是吴王，吴王是老朱原来的王号，封地又在开封，这也是重地，可见现在老朱对朱橚的重视，岂能轻易改变！
现在的朱橚还不是那个“自古至今愚蠢无有至此者”
“就藩是肯定要就藩的！这小子确实有点邪门！把他叫过来，问问他以后的打算吧！”
老朱也有点头疼了，原本老朱准备把一个人腿给砍了，让朱橚给接上，但是马皇后说这太残忍了，好说不好听，才选了一个背疽，让朱橚治疗徐惠也是老朱默许的。
“父皇，儿臣是真喜欢医学啊，儿臣准备先建一个医学院和妇幼保健院，现在的孩子夭折的太多了，我皇家都难以避免，按照白玉京的说法，小孩抵抗病魔的能力弱，犹以新生儿为最，白玉京里有神药，可以帮助孩童抵抗病魔，白玉京里的新出生的小孩里死的只有千之三四，儿臣要带人研究这种药，同时培养一部分的妇幼保健人才，尽量让我们大明新出生的小孩死的只有十之一二。”
十之一二，这是朱橚最高的追求，如果能做到这一步，朱橚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医圣了，如今的大明，小孩夭折率在五成左右，就连皇子的夭折率都比这高，朱橚的兄弟中，都有一个死在一周岁前，一个死在两岁的时候。
老朱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他虽然不懂医学，但是他并不在意小孩是否夭折，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医学只是影响人口规模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因素。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现在的大明老百姓不只是缺医少药，而是什么都缺，尤其是粮食，民间溺死女婴的事情多了去。
“父皇，儿臣救治徐惠的药物就属于神药的一种，这种神药还可以治疗刀剑伤，一旦这种神药在军队中投入使用，将大幅度减少将士们的伤亡，确保患者不会因伤口溃烂而截肢，更不会毒发而死。
朱橚又加了一把火。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军中无戏言，你我现在虽然不在军中，但是你现在所说的事情是真正的军国大事！”
老朱不复刚才的淡定，看着朱橚一字一句的问道。老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这个世界谁不现实谁完蛋！
一个士兵在战场上受伤，一旦伤口感染化脓，轻则截肢，当场退役，重则直接等死。而这些士兵都是经历过生死的精锐老兵，这群老兵的价值难以估量，老朱还想继续对蒙元用兵，有枪就有粮，有粮就有人，在老朱心里，这群老兵的价值要远远超过虚无缥缈的新生儿。
“儿臣愿立军令状！一个月后，带二十名身体状况相似的死囚犯，每人胳膊上扎一箭，十名死刑犯用神药救治，十名死刑犯由太医院救治，最后看结果！若神药无效，儿臣立即前往封地，从此不提医道！”
没等马皇后阻拦，朱橚直接跪下承诺。在大明朝做实验不需要进行伦理审查，也不存在不道德的情况，老朱和马皇后反而觉得这个方法很好，结果清晰明了，朱橚只提出了实验对照，没有要求盲法，也不是发论文，用不着那么严谨。
当然失败了也不可能就把朱橚砍了，就算是造反都不至于把朱橚砍了！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