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给周师妹指点剑法
春暖花开的时节，山谷被发芽草木点缀的丰繁而生机勃勃，
数道人影从山间小径沿阶而下。
灭绝师太拜访张三丰后下山，有心见识一下武当三代弟子当中的翘楚，又有带周芷若、丁敏君和他认识一下的想法。
她提出见一见慕容复，宋远桥自然没有意见。
夕阳余晖落下，光宛若停留在了慕容复身上，自周芷若的视角看过去，但见持书而读的宋青书相貌俊美，气质卓绝。
从峨眉山到武当山，一路走来，沿途周芷若没少见所谓的俊骨英才，可从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如此气质。
英俊的相貌下有冷峻的气质和深邃的目光，仿若身上有万钧压力，可又没有丝毫的浮躁体现出来。
慕容复便也在这时看了过来。
周芷若貌似天仙，可在慕容复眼中，单纯的比较相貌，也就是和表妹各有千秋而已，至于丁敏君，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然后他看到了宋远桥、灭绝师太。
山谷苦修期间，冬日寒风呼啸，有时大雪封山，宋远桥风雨无阻，定期到后山探望慕容复，每次过来，都会带滋补气血的参汤，嘘寒问暖，关怀不已。
久而久之，慕容复竟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父爱，如今也能很自然的称呼宋远桥是父亲。
“父亲怎来了！”慕容复起身迎接向宋远桥，视线看到灭绝师太，他心思一动：“佛门有轮回之说，这尼姑看着冷峻严肃，佛法高深的样子，也不知道何人，或许能探问一些释家轮回的的事情。”
“青书，这是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
慕容复脑海中有诸多讯息翻涌而出，他古怪的心道：“灭绝师太，这称呼倒是和四大恶人有的一比。当初上武当山的各大门派中，也有峨嵋！”
“青书见过师太！”
慕容复从相貌及其呈现出来的气质，无一不戳中灭绝师太的审美，不过她素来严肃，内心即便对慕容复赞许有加，可说出来的言语却是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像是客套之词。
“宋少侠一表堂堂，气质出众，宋掌门得子如此，实乃武当荣耀。”
“师太谬赞！”
“敏君、芷若，还不见过宋少侠。”
宋远桥便也介绍到：“青书，这是你丁师叔、周师叔。”
张三丰年过百岁，辈分来比灭绝师太高了不止一辈。真要按照辈分称呼，灭绝师太反倒是要叫宋远桥为师叔。慕容复则是和灭绝师太平辈，不过武道、峨嵋门户各别，互相不叙班辈，大家各凭年纪，随口乱叫。
在武当山修行一年，慕容复自然也知道这些称呼方式，记忆深处的信息中，还知道两派之间的一些渊源。他随口说道，“青书见过丁师叔”。
等看向周芷若，见对方年纪小自己几岁，师叔的称号便有点叫不出口，周芷若却是聪慧，开口说道：“见过宋师兄！”
丁敏君原本听到慕容复称自己为师叔，甚是受用，可周芷若却是称呼慕容复为师兄，她神情微不可察的变了一下，看周芷若的眼神颇为复杂。
慕容复点了点头，简单说道：“周师妹好！”
言落，他便不再搭理对方。
“宋师兄有点冷傲！”周芷若如此评价，转念一想，又觉得以对方在武当的身份地位和一身武学造诣，有如此态度，倒也正常。
不过周芷若随着灭绝师太一路走来，但凡和帮派有接触，门内弟子莫不是奉承有加，她不是沉迷甜言蜜语之人，可终归年轻，见慕容复如此冷淡，内心难免滋生出淡淡失落。
“青书，晚间和诸位师叔一起作陪师太。”
“好！”
……
晚间设宴，慕容复听多说少，他这样的姿态，在灭绝师太、武当各侠看来，是秉节持重，自然又获得不少赞誉。
晚膳过后，宋青书带灭绝师太三人到别院休息。
走到院外，灭绝师太说道：“宋少侠请回。”
“我有一事想求教师太！”
灭绝师太略微错愕，“宋少侠请言。”
“佛门说六道轮回，可真？”
灭绝师太：“……”
“宋师兄好奇怪，竟问此种问题。”周芷若好奇。
“好难回答的一个问题。”灭绝师太不知慕容复真意，便很保守说道：“众生由于恩爱执着、迷惑造业的影响，而在三界六道之中流转生死。”
慕容复又迷茫，心道：“恩爱执着，迷惑造业，我为了复国大业，都无暇爱情，如若真有轮回，自然不是此原因，难道是‘造业’的原因？”
“可如若轮回之后还记得一些特殊的人和事，这又为何？”
灭绝师太的一对吊眉都挑了起来，心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为何！”
看着慕容复求教的眼神，再想想对方阅读道籍的一幕，灭绝师太费劲脑汁，找了一个说辞，“可能是宿慧重生，前世的智慧和能力得以显现、恢复。”
“多谢师太，这世道可有诸天。”
灭绝师太果断甩锅：“只有张真人能回答宋少侠此问!”
“打扰师太！”
“好说！”
灭绝师太等人进入别院，周芷若问：“师父，宋师兄怎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没看到在山谷的时候他拿着《道德经》？这是‘致虚极，守静笃’，武当出了人杰。张真人有传承了。”
“原来宋师兄境界竟如此之高。”周芷若内心敬佩，快走几步进入房间，替灭绝师太铺设床被。
……
夕阳隐入半山，风从山谷吹来，掠过灰墙青瓦，掀起慕容复鬓角的黑发，他心神不宁，想着灭绝师太关于“宿慧”的说辞。
“宋师兄！”
悦耳的声音从慕容复身后传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是周芷若。
慕容复对王语嫣冷冷淡淡，如今对峨嵋派的天娇自然也是如此，他只是很平静了说了一句：“周师妹怎不休息？”
“还早嘛，难得到武当山，岂能不瞻仰一番，武当山的日落和峨眉山一样好看。”周芷若看着挂在远山的半轮夕阳，忽而转了话题说道：“师父传授剑法的时候总是说当世剑术神通，当属张真人第一，我敬仰的很，可惜无缘得见，不过今日看到宋师兄练剑，这才明白师父话里面的真意。”
“就像是本门的‘五度梅开’，招式和武当剑法的‘梅花三弄’大同小异。”
周芷若言落，拔出长剑比划了一下。
“就是这样的，可我总觉得和‘梅花三弄’比较起来，轻灵不足。想请宋师兄指教”
慕容复想到灭绝师太先前也曾对自己解惑过，便说道：“剑给我！”
“哦!”
周芷若将长剑递给慕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