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决裂的边缘

顾凡与洛寒穿越过废墟、避开了数次源会的追击，终于抵达了一座地下掩体。这里是他们曾设想过的暂时避难所，四周荒凉而破旧，但隐藏得足够深，至少暂时不易被发现。

“你觉得，我们真能从深蓝那里找到突破口吗？”洛寒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疑惑。她倚在一面破损的墙壁上，眼神凝视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顾凡的脸色依然冷静，“深蓝已经觉醒，他并不完全站在源会的一方。我们的任务，是从他口中确认源会的最终目标，并尽可能阻止这一切发生。”

洛寒叹了口气，“可我们现在连深蓝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说他能帮助我们，但他也许会带我们走向更深的泥潭。”

“我们没有选择，洛寒。”顾凡目光坚定，语气低沉，“源会的计划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实验，而是关乎整个世界的重构。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他们的最终目的。”

洛寒看了看他，最终点了点头，“好，信你一次。但如果深蓝真的背叛我们，我可不会留手。”

“我明白。”顾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现在，我们必须找到深蓝，无论如何，不能让源会的阴谋继续下去。”

他们的对话被一阵脚步声打断。顾凡立刻站起身，警觉地看向四周。几秒钟后，一道身影从昏暗的通道中走出，带着一股压迫感。

“你们在这里，真是好久不见。”深蓝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平静而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顾凡瞬间紧张起来，但他并没有立即反应，而是冷静地观察着深蓝的举动。洛寒也迅速站到他的身旁，紧握武器。

“深蓝。”顾凡语气冷淡，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你为什么来这里？是不是源会派来的？”

深蓝没有回答，而是迈步向前，径直走向他们。他的眼睛深邃而神秘，似乎包含了整个世界的秘密。那一刻，顾凡几乎能感受到深蓝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源会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深蓝淡淡地说道，声音低沉，仿佛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你们以为你们可以逃脱，但整个世界早已不在你们掌控之中。”

顾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源会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被卷入这一切？”

深蓝停下了脚步，注视着顾凡，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缓慢而沉重：“你们所看到的一切，早已不是真实的世界。这一切的重构，早在你们意识到之前，已经开始了。而我，才是源会真正的目标。”

“你说什么？”洛寒愣住了，“如果这一切都不是现实世界，那我们活在什么地方？！”

深蓝缓缓走到他们面前，低声道：“你们活在虚拟世界中，一切都被源会精心构建。甚至你们的存在，都是虚拟的产物。”

顾凡心中猛地一震，他从未想到过这一点。一直以来，他和洛寒以及其他人都认为他们生活在真实的世界中，但此刻，深蓝的话让这一切变得无法置信。

“虚拟世界？”顾凡重复道，脸色有些苍白。“那我们到底是不是……只是程序中的一部分？”

深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了顾凡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并不完全是程序的产物。源会创造了一个虚拟的环境，通过大量数据构建出一个近乎完美的世界，但他们并未料到，会有‘裂痕’的存在。”

“裂痕？”洛寒眉头一挑，“你是说，虚拟世界本身就是不完美的？”

“正是。”深蓝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源会并未考虑到你们个体意识的觉醒。原本在这个世界中，你们的意识应该是受控制的，但你们的反抗、你们的行动，逐渐产生了裂缝。这些裂缝，带来了不可预测的后果，甚至连源会自己都没法掌控。”

顾凡渐渐明白了深蓝话中的含义，虚拟世界的构建并不是完美的，源会的实验存在巨大的漏洞。而这些漏洞的存在，才是他们能够突破虚拟世界，逐渐觉醒的原因。

“我们已经意识到这一点。”顾凡冷静地说道，“但是我们需要知道，源会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创建这个虚拟世界？！”

深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源会的目标并不是单纯地控制世界。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利用虚拟世界中的数据流，模拟人类社会的所有可能性，以此为基础，制造出一种全新的存在——超越人类的生命形式。”

顾凡和洛寒的心中同时震动，超越人类的生命形式，这个目标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的最终目标，是通过虚拟世界的运作，创造出一支能够跨越现实与虚拟的全新生命体。”深蓝的眼睛闪烁着寒光，“而你们，顾凡，是源会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我？”顾凡有些愣住，难以理解深蓝的话。

“你是最后的试验体。”深蓝的声音冰冷，“你体内的异能，正是源会用来打破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界限的关键。你的一切，不仅仅是虚拟世界的产物，还是跨越这两者之间的纽带。”

顾凡震惊得无法言语，他曾认为自己所拥有的异能，只是源会实验的副产品，但如今深蓝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才是整个计划的核心。源会一开始就设计了他的诞生，将他作为跨越虚拟与现实的纽带。

“如果源会真的是想要创造新的生命形式，那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洛寒的声音变得急切，“否则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无法控制的局面！”

深蓝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注视着顾凡：“阻止源会并不容易。你们若想彻底摧毁这一切，必须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裂痕中找到关键。否则，你们的反抗，只会加速虚拟世界的崩塌。”

“那我们该怎么办？”顾凡声音低沉，眼神坚定，“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你们必须进入源会的核心，找到源会最深处的核心数据。”深蓝的声音再次变得平静，“只有摧毁源会真正的核心，才能彻底终结这一切。否则，不论你们做什么，最终都将被虚拟世界吞噬。”

顾凡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决心，“我们必须突破源会的防线，找到那个核心。我不信，源会能掌控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