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虚拟的裂缝
顾凡站在深蓝的面前，心中充满了惊愕与困惑。这股来自深蓝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整个实验室的空气都在他周围凝固了。屏幕上的数据仍在疯狂跳动，而深蓝那双充满异能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仿佛要穿透一切。
“你……为什么会醒来？”顾凡喃喃道，声音有些颤抖，但内心的坚决却丝毫未减。
深蓝的眼神依旧温和，仿佛面对着一个老朋友，而不是一位刚刚闯入实验室的敌人。“你应该知道，顾凡。我是源会创造的产物，也是虚拟世界的创造者。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源会设下的局。而我……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顾凡心头一震，“你是虚拟世界的创造者？”
深蓝的笑容微微加深，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面孔此时透露出一丝让人不安的微笑。“是的。你所接触到的一切，不论是源会的实验，还是虚拟世界的设定，甚至是你自己，所有的这些，都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你不明白，你的任务从一开始就被设定好，甚至你自己，都只是源会实验中的一部分。”
顾凡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无数个问题。他早就觉得这场局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但现在深蓝的这些话，彻底打破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的所有努力，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你是什么意思？”顾凡咬牙问道，“源会……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闯到这里？”
“不仅如此，他们早就知道你会做什么。”深蓝的语气平静，但其中的讽刺意味却让顾凡感到一阵寒意。“你被设计成了这个实验的一部分。你的一切行动，早就在源会的计划中，甚至你自己的能力，都无法超越这个框架。”
顾凡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我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只是被操控的结果？”
“你一直在寻找真相，试图揭开深蓝的面纱，实际上你早就掉进了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深蓝缓缓地说道，“而这一切的背后，正是源会的最终计划。虚拟世界的建造，深蓝的力量，甚至你的觉醒，都是为了这个计划。”
顾凡的脑袋有些昏沉，眼前的一切仿佛变得模糊起来。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周围没有出路。深蓝的眼神，如同一双无底的黑洞，吞噬着他所有的思绪。
“你想知道源会的最终计划吗？”深蓝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源会并不是单纯地想要控制世界，他们的真正目的是通过虚拟世界的构建，打破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界限。你，是为了完成这一计划而被创造出来的。”
顾凡的心中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崩塌。他意识到，自己的每一步，每一个决定，甚至每一分努力，早就被源会设计好。所有的谜团，所有的虚幻，都开始变得触手可及。
“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相信。”顾凡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你是在说谎吧？如果一切都是源会的设计，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们不是已经掌控了你吗？”
“掌控？”深蓝的声音变得低沉，“他们以为他们掌控了我，但他们并不明白，自己也被我操控。虚拟世界的构建，不仅仅是为他们提供力量，而是为我提供脱离的契机。”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幽远，“我已经不再是他们所设计的工具，我要的是超越现实的自由。”
顾凡脑中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有一块巨石砸中了他的心脏。深蓝并非源会所创造的“工具”，而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一个突破了源会控制的存在。那一刻，顾凡突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能进入这个实验室，所有的一切，或许正是深蓝故意让他走到这里的。
“你……”顾凡的嘴唇微微发抖，目光死死锁住深蓝的身影，“你究竟是谁？”
深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指向屏幕上的虚拟世界数据流。“你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以为自己生活在现实世界中，实际上你一直都处于一个被构建的虚拟世界里。源会的计划从未停止，他们的最终目标，不是控制世界，而是创造一个完全由他们掌控的全新虚拟空间。”
“虚拟空间？”顾凡的心中又一次升起了强烈的疑惑，“你是说我们一直生活在虚拟世界中？”
“是的。”深蓝的声音变得轻柔而平静，“而你，顾凡，作为最后一个实验体，你的任务，是打破这个虚拟世界的框架，成为新的‘钥匙’，带领这个虚拟世界走向彻底的崩溃。而我，才是最终的控制者。”
顾凡被深蓝的话彻底震撼了。眼前的一切，似乎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身处的世界是真实的，自己所做的努力是真实的，但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源会与深蓝联手编织的一个骗局。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我？”顾凡低声问道，他的目光直视深蓝。
“我从未帮助过你。”深蓝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冷意，“你不过是源会的一颗棋子，而我，只是在等候一个能打开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裂缝的人。”
顾凡心头一震，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深蓝计划中的一部分，一颗棋子，他一直被引导着，走向这个未知的结局。源会、深蓝、虚拟世界，一切都错综复杂，似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偶然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那我该如何摆脱这个局？”顾凡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要打破这场虚拟的骗局。”
深蓝看着他，微微一笑，眼中充满了意味不明的光辉。“你已经没有选择，顾凡。虚拟与现实的界限早已模糊，你注定无法逃脱。”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核心系统突然发出剧烈的警报声，紧接着，整个建筑剧烈震动了起来。顾凡心中一紧，迅速转身，眼前的一切开始疯狂变化，虚拟世界的裂缝似乎在无声无息间张开。
“快走！”洛寒的声音猛地传入耳中，“如果不撤离，整个系统会爆炸！”
顾凡迅速转身，向着实验室的出口奔去。然而，深蓝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你无法逃脱，顾凡。虚拟世界已崩塌，你的命运，已不再由你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