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才与天才与天才的第一次会面
“为什么不用海克斯晶石作为驱动装置？”
维克托腼腆的笑了一下：“我觉得一定有比海克斯晶石更好的能源载体，或许……我能找到新的，或者别的替代的东西。”
这个腼腆内向的年轻人，面对和自己相仿年龄的西恩，却表现得异常紧张。
就像面临进入皮城大学面试时一样紧张。
看到西恩沉默不语，维克托担心的问道：“先生，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相反，西恩很满意西恩的回答。
因为以前西恩刚接触机械学，就设想过使用海克斯晶石作为驱动能源，但隔壁的机械学大师却否定了西恩的设想。
那个老头说过这样一句话：
“不要让机械体接触海克斯晶石，你根本无法预料之后会怎样，我的整个实验室都炸了，死了十八个人。”
“海克斯能量是活着的。”
最后，那个老头被枪决了。
西恩嘴角上扬，满意的对着维克托的设计图点了点头：“你是对的，很棒的设计图。”
维克托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可为什么呢先生？我拿给很多机械学大师看过，他们都骂我是蠢货，愚昧的家伙，可您……”
“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天才维克托。”
维克托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谦虚的摇摇头：“不不不，先生，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算不上什么天才。”
西恩再次给予肯定：“毫无疑问，你就是天才，你怀疑15岁就造出蒸汽机器人的我吗？”
维克托当然不会怀疑西恩的判断，但他始终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西恩接着往下翻，那是一副机械人形骨架，并且设计图指出必须使用韧性极佳的高复合钢材。
但并没有画出机甲的各个部件。
毫无疑问，这也是对的。
“这幅机械骨架也是你设计的？”
“不，先生，是他，是桑尼尔画的。”
躲在墙边，棕色头发，一双明亮棕色瞳孔，脸上有些雀斑的桑尼尔站了出来。
“那是我画的先生。”桑尼尔笑得很自信，和维克托的腼腆有着明显的差别。
“但你知道复合钢的质量与密度吗？从你的设计图来看，如果等比例放大，那会是接近七八米那么粗的柱子，你觉得工作人员怎么完成这接近百根的骨架拼接？”
桑尼尔挠挠头，尴尬的笑着，露出了少了一颗门牙的嘴。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机械体也像人体一样，应该有自己的骨骼，肌肉，血管，以及身体器官……但我忽略了制造时的困难。”
“不，桑尼尔，你是对的，机械本该如此，你的出发点是对的。”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华丽西服，手持文件夹的议员助手走了过来。
“请问有没有设计方案合格的设计图？请把它交给我。”
在场的数十名科学家都紧张的等待着西恩的回答。
因为这几乎关系到他们是否能在上城立足的关键，很多人都指望这次能飞黄腾达，爬到和杰斯一样的高度。
西恩不屑的摇摇头：“这些设计图都一塌糊涂。”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纷纷表示明明自己都尽了全力，也遵循机械学理论来绘制。
现场有点失控的样子。
但西恩递出了两张设计图，分别是维克托和桑尼尔的。
在前面的科学家已经冲了上来，看到那两幅曾经令人耻笑的设计图后傻了眼。
“也就这两张设计图还行。”
西恩直言不讳。
议员助手拿起来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惊讶，因为这两张是被学院机械学派教授们都认为最不可能成功的。
“你确定吗？”
“信不信由你。”西恩坐到椅子上，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设计图绘画。
议员助手也只好转身看向一群科学家：“先生们，请跟我来。”
桑尼尔别提有多开心，不断的跟身边的人炫耀自己的设计图被选上了。
而维克托只是看着西恩，似乎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西恩停下笔，看着维克托。
“额……我想说的是，谢谢你。”
西恩噗嗤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我说真的先生。”
看到西恩不搭理自己，维克托一瘸一拐的跟着其他科学家进入到了电梯中。
但西恩似乎也发现了维克托可能是他能利用的一个点，因为维克托与桑尼尔比起来，心思更加细腻，性格也更加温和。
而西恩的设计图，明显是霸天系列中的［霸天零式］。
这本来就是一台原型机，并且极不稳定，拥有强烈自我意识的霸天机甲。
而西恩要做的，就是把它制造出来，并让它暴走。
可如果只是正常按照流程制造，那将会是一台没有自我意识，如行尸走肉般的机械体。
重点在于，怎么让西恩接触到制造好的霸天零式，赋予它意识和生命。
或许维克托就是其中的变量，如果西恩的判断没有错的话。
西恩敏锐的察觉到维克托身上有那种为了科学研究，而不顾一切的科研精神。
不折不扣的“天才”。
而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是一念之差。
果不其然，也不知过了多久，维克托又折返回来。
这次他手里拿着一本老旧的笔记本。
“你回来干嘛？你不知道我是重刑犯？不怕被特种部队给你脑袋开个洞吗？”
维克托皱着眉摇摇头：“我已经经过允许，我只是……想和你讨论一些学术上的知识。”
“我和皮城人没什么好聊的。”
“我来自祖安，我不是皮城人……”
“是议员让你这么说的？”
“不，我没说谎，我说的是真的。”话没说完，维克托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血。
他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
西恩知道他没说谎，由于祖安常年处于毒雾的笼罩，很多人都患有呼吸道疾病，平均年龄活不过40岁。
“可你为什么会想着进入皮城？留在祖安不好吗？”
“是的，我也想。”维克托笑了笑，笑得很牵强。
“但……祖安没有先进的知识，也没有创新的科技，只有炼金试剂和危害人体的炼金产物。”
似乎又是一位被埋没的天才，一心想着为祖安谋发展，但一直得不到回应的有志青年。
西恩也清楚的知道，像维克托这样的青年有很多，他们没有西恩所拥有的系统，他们只是众多被埋没者的一员。
西恩接过维克托的笔记本，上面的很多设计图都很有趣。
并且都是行得通的发明，西恩果然没看错，维克托的确在机械学方面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西恩拿起笔，在维克托笔记本的首页下的那行字补充上了一句。
维克托：［或许我该为祖安做点微不足道的贡献，这将是我一生的愿望。］
西恩：［愿意和我一起改变祖安吗？］
西恩将笔记本递给维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