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毒功改良
蓝凤凰侧头看了看张元，没有说话。
张元心里也知道，这种典籍多半便是镇派之宝，乃不传之秘，不可能供外人轻易借阅的。
但他始终要试试，因为他既不想真的做毒鼎，又不可能放弃笼络五毒教的机会，尤其是现在已经见到了蓝凤凰这种关键人。
蓝凤凰终于把头回正，笑嘻嘻道：“好罢，便让你看看也无妨，你又不知如何修炼阴阳毒体，光看姹女饲毒，其实也无大用。”
张元心中一喜，抱拳道：“多谢教主。”
看得到这典籍，那就还有希望。
蓝凤凰微笑道：“你跟我来吧，那书在内室书房里。”
蓝婷不知张元是何用意，也跟着两人走进殿里，三绕两绕，穿过了有许多教众的前厅、后厅和一条长廊，一起进了书房。
这书房是一间石室，没有书架，放书之处乃是在石壁上凿出的深深沟槽，蓝凤凰走到一个石门后面，缓缓推开。
那石门约有个15寸笔记本大小，推到一半，突然从石门后飞射出七彩光影，缠上了她雪白的藕臂。
张元定睛看去，竟是一条斑斓小蛇，此刻正在蓝凤凰身上游走，却不咬她。
估计如果开门的不是五毒教中人，在那光影闪过之际便已经被咬，从这艳丽多彩的蛇身来看，被它咬了恐怕瞬息间就会没命。
蓝凤凰拿出包着油纸布的绢册，取下外层，翻动到其中一页后，递到了张元面前。
张元低头看去，书中写的倒是汉字，还配了图画，书页发黄，显然年代久远。
他看向蓝凤凰和蓝婷，迟疑道：“我……能不能单独在此阅读？”
蓝凤凰果然摇了摇头，道：“那不行呢，咱的《万毒秘典》中，不怕被人学去的不多，只有这几页，你若是看了别的，可麻烦了。”
她敲了敲下巴，笑吟吟道：“不过这几页书，你想看几个时辰都可以，我可以在这儿等着。”
说罢便在一处石凳上坐下，随手掏出一个小巧烟管，擦亮火折子点上，“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张元在脑中转过了许多念头，最终还是决定铤而走险，缓缓伸手入怀，掏出了眼镜。
三尸脑神丹是日月神教的战略武器，在这件事上的贡献，很可能直接决定他能否竞聘堂主，这个险值得冒。
蓝黑的粗框，中等厚度的镜片，样式普通的一副眼镜，此刻在张元手里重如千斤，他决定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么戴上，如果两个蓝妹问他，便说是来自西域胡商的最新产品好了。
蓝婷和蓝凤凰果然都睁大了眼睛，蓝凤凰差点被烟呛了一口。
“你手上的……”蓝凤凰惊讶地指着眼镜。
“嗯，这个么，是西域……”张元开始背诵想好的台词。
“是叫叆叇吧？我在杭州看到过的。”蓝婷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般说道。
这下轮到张元摆出黑人问号脸了，原来明朝存在眼镜？
他历史学的一般，此刻也不知道蓝婷说的对不对，只能敷衍道：“蓝姑娘好眼力。”
蓝凤凰来了兴致，站起身问道：“这东西是戴在脸上的么？快跟咱说说有什么用？”
她已经凑到了张元身边，一股药物和毒物混合的奇香，混合着上好烟草的浓郁气息飘入了张元鼻中。
张元道：“若是眼里有疾，读书视物不甚清楚，便可藉由此物看得清些。”
蓝凤凰笑道：“有趣，能借我看看么？”
张元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在下与人有约，此物绝不能借与他人。”
蓝凤凰撇撇嘴，略有些失望的神色，边抽烟边走开了。
张元凝视了眼镜片刻，随即戴在脸上。
蓝婷在来路上说起这秘法时，称其“有数处令人费解篇章”，张元便起了对它进行改良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毒功算不算武功，又或是改良之后能否差强人意。
眼镜后的书页上，内容并无变化。
张元感觉身上肌肉紧张起来，呼吸开始变浅。
难道这毒功无法被眼镜改良？
他屏气凝神，又翻过一页，视线停留了一阵，这一页也没有变化。
接下来的十页也是如此。
待得张元要翻到第十一页时，蓝凤凰出声警示：“姹女饲毒到此为止，旁的功法可不便张公子观看呢。”
张元沉重地点点头，长长吐出一口气，随手将那秘法往前翻了几页，愣愣地看着。
看来是无法可想了。
如今唯有直接向蓝凤凰表明身份，重提日月神教协助炼丹的请求，看看能否取得进展，但自己既然只能提供银两，估计结果和之前不会有所不同。
要不干脆帮蓝凤凰杀了那什么土司？只是不知道土司到底是个什么官职。
张元还在思索，突然一阵不协调的扭曲出现在了书页上，张元定睛一看，发生扭曲的地方是一副行功图。
这图画本来和《鸳鸯密谱》中的姿势差不多，但现在却正在缓慢地改变，仿佛慢动作动画一般。
张元大喜，原来不是不能改良，只是眼镜的图像处理能力不高，需要慢慢加载。
这图画周围还有一些细小文字注解，在图画变成另一幅样子后，注解亦有些不同。
这段秘法总共有两幅行功图，张元翻到另一页，果然一段时间后，那幅图也开始变化。
最关键的，新图像之旁，多出了一行小字：
功成圆满，鼎化厄难，万毒淬体，百瘴辟易。
张元盯着这行小字，心潮澎湃。
“教主，蓝姑娘，以在下愚见，旧功法有些费解之处，属实是由于行功姿势有误所致。”
良久，张元平复好心情，郑重地抬头望向二女，但由于古装配眼镜的造型，严肃间有些滑稽。
蓝凤凰秀眉微皱，和蓝婷一起走到了张元身边。
“老教主跟咱说过，这秘法确实有几处不太合适，居然是行功姿势错了么？你又如何发现的？”
她凑头看向秘法，张元感觉二手烟直冲脑门。
他直接指着新图画以及注释，进行了些讲解，蓝婷和蓝凤凰听得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张公子，你总说在新图之上如何如何，可这新图仅在公子心中，我等却难以明白。”
蓝婷率先打断了张元，“不知公子可能将图画出么？”
张元面露难色，他并不擅长绘画，何况还是用毛笔。
他又重新看了看那图画，忽然灵机一动，点头道：“好，请蓝姑娘借些笔墨。”
蓝婷拿来文房四宝，张元按照图画中关键之处，在纸上一阵挥毫。
“咦？这是新姿势么？怎么像是符号？”
蓝凤凰看了看张元的作品，疑惑地问道。
“不错，这确是符号，名叫阿拉伯数字。”
张元点点头，“这两个数字相反，这个是头，这个是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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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能否脑补出蓝教主的形象？我用AI画了个图，大概七成相似吧~衣服风格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