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姐姐,求你可怜可怜妹妹
一行人来到卧铺车厢门口。
却不曾想碰见个熟人。
看见徐芳,宁软软就想到自个儿用人家干净的衣服擦脏手亏心事,眼神不由闪躲一下。
但这抹心虚,在未来两天一夜的煎熬中,来的快去的也快。
“温柔姐姐,是你呀?”宁软软厚脸皮贴上去。
徐芳也没想到来买她卧铺票的会是宁软软。
她带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列车员赶到时,这大妹子已经走了。
听车厢没下车的乘客说,其他列车员到了,大妹子和人家工作人员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徐芳虽然遗憾没有当场感谢,但也打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倒是想托车上广播员找下宁软软,但是又怕被误会。毕竟,当时危机情况下,她丢下大妹子走了,这会儿知道大妹子和列车员关系好在腆着脸贴上去,多那啥呢。
徐芳想的认真,可好一会儿没听到答话的宁软软心底有些发毛。
这位姐姐有点难搞...
可是不怕。
宁软软小嘴一嘟,就想哭,但是没哭出来,她拉过身旁好奇看着的宁母,对她耳语一句,下一秒,宁母豆大的泪珠脱了线掉下来。
气氛差不多了,宁软软委委屈屈道:“姐姐,姐姐...你看我和我妈这身细皮嫩肉,是能吃苦的人嘛?”
刚刚宁软软与宁母神秘的交流,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在场几人听的清清楚楚。
她说:“妈,这一路想站着还是想躺着?想躺着就哭!”
这句话,徐芳也听到了。
可即便听到了,当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宁母时,她还是有些吃惊。
不止她,周清刘兰也没好到哪。
只有沈父神情宠溺着看着母女俩,温和的眉眼闪过丝丝无奈。
“不!不是!绝对不是!”宁软软忽的拔高音量。
宁软软继承了宁母的好嗓子,说起话来,声音又软又甜,哪怕音量拔高,却不显得刺耳,反而像极了卖萌耍宝的小孩子。
有那么一瞬,徐芳从宁软软身上看见了儿子的身影。
“我俩天生就是要享福的!”
这话,宁软软说的理所当然。
接着,她往徐芳胳膊上一靠,歪着脑袋,可怜巴巴道:“好姐姐,求你可怜可怜妹妹,妹妹吃不了苦。”
说到“苦”字,宁软软娇俏的小脸皱成小老太,看得人忍俊不禁。
单纯的宁母想不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她却记得宁软软的话,她知道宁软软聪明,直接有模学样挽着徐芳另一只胳膊。而且,比起宁软软的猫哭耗子没掉一滴泪,不知道怎么称呼徐芳的宁母,秀眉微蹙,泪水涌动的更凶了。
左右都是娇娇软软的美人,双重美貌攻击性,铁人也顶不住。
更别说,徐芳原就对救命恩人很是感激,这下更是把宁软软当成半个亲妹子。
至于宁软软说吃不了苦,徐芳不觉有什么,正常人脑子没病,谁想吃苦?
而且,大妹子太单纯了,连给婶子出点子都当着她的面,一点也不遮掩的。
幸好,大妹子会拳脚功夫,不然就这好欺负的性子,指不定被骗成什么样。
徐芳想抬胳膊揉揉宁软软的脑袋,才发现另只胳膊被宁母霸占着,讪讪落下。
“别哭了...”看着不是那种大哭却滴滴泪珠让人心揪的宁母,徐芳有些无措:“我又没说不让你们住。”
她看向宁软软:“大妹子,你是我恩人,这卧铺我不卖你,但你们一家尽管来住!”
得到更舒适的卧铺,还没花钱,宁软软眼眯成月牙。
但她手下动作却是不慢,把宁母的手扒拉下来,光明正大的说:“妈,可以了,眼泪收收。”
闻言,宁母泪眼朦胧的眼底荡起水波,如雨后芙蕖,很美让人移不开眼。
沈父侧了侧身,不动声色用高大的身躯遮掩住宁母,低头,拿起绣帕温柔的擦拭着宁母脸上的泪痕。
把宁母打发了,宁软软拉着徐芳的手放到自己脑袋上,蹭了蹭,甜甜道:“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的仙女。”
感慨宁软软贴心的徐芳,摸着摸着感觉手下有点不对劲,但没容她多想,就被宁软软后面的话钓翘嘴了。
熟悉的话,让刘兰心底隐隐有些不舒服。
正卖乖取巧的宁软软忽的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刀人的目光,她眼珠转了转,起身离开徐芳的怀抱,一把拉过暗吃醋的刘兰,把三人的手搭在一起,语气满是小骄傲。
“姐姐,这是我兰姐,声音赛百灵,绝世大美女!”
“兰姐,这是我新认的姐姐,带娃拳打人贩子的辣妈!”
原来是抓人贩子认识的,怪不得,不过她比这人强,软软说了,她是绝世大美女,而且喊她兰姐,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们关系更好。
每一个有娃的妈,基本都有炫娃的心思,宁软软虽然没夸徐芳美,但她听了还是很开心。
只是...“妹子,辣妈是什么意思?”
宁软软意味深长的在徐芳身前停留三秒,俏皮道:“就是身材顶呱呱,把你男人迷的下不了床。”
闻言,徐芳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刘兰则是轻笑出声。
可宁软软也没放过她,零帧起手:“兰姐,你先别急,日后多让周大哥卖点力...”
宁软软大胆的话没说完,就被羞红脸的刘兰堵住巴巴的小嘴。
刘兰堵完,下意识瞄向身侧的周清,看到红成大闸蟹的他,心底跟吃了蜜。
周清似有所觉看过来,撞上与以往不同,极具幽深像是要把人生吃入腹的眼神,刘兰脸又燥起来,慌忙移开视线。
回眸时,不经意间与徐芳的了然的眼神对上,俩人相视一笑,彼此关系拉近不少。
她们都好了,宁软软炸毛了。
这是什么味道,臭臭的。
忽的,想起什么,宁软软真哭了。
眼泪烫到手上,刘兰赶忙撤手,准备关切询问时,却对上脸上白一块褐一块,像个小花猫的宁软软。
宁软软哭得很凶,却不忘控诉:“嗝...嗝...你拿摸过鸟屎的手堵我嘴...”
“啊啊啊...我脏了...不能活了...”
宁软软哭的很惨,但此景此话,莫名引人发笑。
在场众人皆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笑归笑,人却没闲着,刘兰领着几人去清洗了。
这一清洗就到了晚上。
洗的徐芳和刘兰头皮发麻,这...确实够娇的,的确也是吃不了苦,一点没夸大。
得亏水多,雪花膏、洗发水也够挥霍,她和周清又在车上有点面子,不然...
夜晚,躺在卧铺上,哪怕刘兰已经给宁软软匀出一床被褥,床板还是硬的宁软软难以入眠。
叮。
【宿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