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驿站众人,奇人怪事
“老妪随夫来此多年,多年来口音一直没能转变过来。”红巾老妪嘿嘿笑两声说道。
“老人家来陕地多少年了?”
“记不清楚了。”
“老人家原本是哪里人?”苏然又问道。
红巾老妪脸色微微不悦,“后生仔,你管那么多干嘛?”
苏然学着老妪刚才的笑,嘿嘿干笑两声,带着小芷若进屋去了。
红巾老妪在苏然走后,眼神鹰戾看着二人背影,嘴角上扬,不知在想些什么。
进入驿站堂内,柜台前坐着一个黑衣黑脸黑瘦老头,刚才被老妪叫十三娘的女子恭敬的站在他身侧。
苏然和小芷若占一间上房,武立函和武管事占一间。
其余三间,给轮流休息的镖局和商队之人。
苏然盘坐于床上,意识沉入空间。
空间内又黑又丑的娃娃,又恢复了兴奋度。
之前苏然陆续逼它吃下六颗‘精元丹’,每颗都给苏然增加两年精纯真气,完全没有耐药性的衰减。
将他九阴真气直接堆到三十多年!
再给它‘小精元丹’,却是死活都不愿,好像吃坏了东西一般,直接给孩子吃抑郁了,每天面壁思过,完全不理人。
今天又恢复精神,苏然研究很久也不明白是什么规律。
苏然尝试很多次,普通的刀剑,书写的盗版功法,它是完全不能吃的,天然的排斥,逼它也无用。
只有正版或者说绝版功法,例如空间内的《三剑图》、《踏雪游龙功》,
或者可消耗的天材地宝,老山参、丹药,这些它是可以吃的,但会选择更好更高品质的。
现在就正在研究《三剑图》和《踏雪游龙功》。
最终还是选择那张写着‘霜临’的舞剑女子图,对着嘴边用力一吸。
“嗡”
‘霜临剑图’上泛起光华,波纹流转,比上次要剧烈很多,剑舞图中女子仿佛被吸了出来。
在图上跃然而起,剑出凌霄,剑意冲天。
苏然见过如此多武功秘籍,这番近距离观看宛如神迹的一幕,依旧震撼!
但也仅仅片刻,纸上光华散去,‘霜临剑图’黯淡无光,舞剑女子都有些模糊,甚至有褶皱之感,比上次‘风雪剑图’要破旧暗淡很多。
“因是它能力提升,所以能吸收的也更多。”
“不知‘霜临剑图’能有什么威能,风雪剑意对他的提升简直是跨越式的。”苏然想道。
小芷若此刻无聊的在屋内到处张望,二人房间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楼下大堂。
“苏兄弟,可要下来吃些东西。”武立函喊道。
苏然起身带着小芷若下楼。
楼下堂内宽敞,柜台处黑瘦老头依旧无精打采,十三娘在旁边站着不动,苏然眼光敏锐发现她手脚紧绷,有些紧张。
只是零星放着五张方桌,也是破旧不堪。
武立函、武管事、王显虎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与一黑脸精壮男子说话。
“山野乡间,也没甚么可吃,炖只鸡,弄些下酒吃食。”
“对了,有什么酒?上一壶。”武管事与那黑脸男子说着。
“只有自家酿的花雕酒。”黑脸汉子声音木讷,机械一样回答。
“那便就它了。”
黑脸男子点点头,木讷离开,又走到另外一桌。
在苏然进房间休息之时,又从外来一人,邋遢落魄,头发胡须都极长,看不清样貌。
来时便疯疯癫癫,走路摇晃。
落座后更是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叽里咕噜,说的不知哪里方言,听不懂。
黑脸男子到桌前他也不理,黑脸男子也不说话,呆立片刻,走回后厨。
红老妪不知去了何处。
苏然先走到柜台处,对着黑瘦老头笑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黑瘦老头本身闭目养神,抬抬眼皮,看了眼苏然道:“山野村夫,叫我黑老头就行。”
黑老头,红老妪,有点意思。
指着貌美的十三娘道:“这是?”
“儿媳!”
“那黑脸汉子是你儿子吗?他叫什么?”
黑老头张张嘴,“黑大,”仿佛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苏然达成目的,不再多说,回到三人围坐。
“这地方的东西,你们敢吃?”
武立函眉飞色舞,拍了拍胸口,“金陵黄家的百毒散备着,再加银针试毒。”
武管事也道:“我们送的不过是普通货物,没什么特别珍贵,再说驿站也不可能在此建好就等我们而来,应当无事。”
王显虎沉默点头,还有些担忧,他还记得这地方传言闹鬼。
“这驿站之人,冷淡了些,但也没有看出闹鬼迹象。”
这时红老妪推门而入,身后带着三人,领头是一白袍剑客。
皮相较好,身姿挺拔,长剑腰间横跨。
身后带着两人,平平无奇中年模样,三人默不作声,直接落座。
“此人高手。”王显虎小声说道。
“何以见得?”
“这驿站附近十几里都没有人烟,你看这人,身着白袍而来,但白袍却不染脏污,可见轻功不差。”
“再看双手,干净白嫩,无老茧青筋,可见内功有成,不是我这种只会外家功夫的糙汉。”
四人伸开双手,苏然的手更干净无瑕,且又修长。
“如此说来苏兄弟,应当功力最高!”武立函调侃一句,并没当真。
“那是自然。”苏然也假装傲气,挺胸打岔。
几人哈哈哈大笑,紧张气氛立时轻松很多。
苏然的年龄外貌迷惑性太强,他们都以为应当是某大家族弟子,在典籍中看过不少江湖趣闻,如今带着妹妹外出游历,手上有些功夫但不多。
白袍剑客三人坐下,那黑脸汉子又出来。
白袍剑客道:“你们这里有什么肉?”
黑脸汉子道:“鸡肉,猪肉。”
白袍剑客道:“不够,还有吗?”
黑脸汉子语气木讷,带上一丝怒气,“想吃什么?”
白袍剑客仿佛未察觉对方语气不善,“一些特殊的肉,比如蛇虫毒鼠?”
黑脸汉子闪过一丝惊讶,快速说道:“没有。”
旋即转身就走,白袍剑客喊道:“开个玩笑,随便弄些肉食吧。”
疯癫老头不知从哪掏出一只烤兔,又从怀中掏出一葫芦。
嘴中不再嘀咕,拿起兔子便啃,啃了几口,打开葫芦,哐哐喝上几口。
酒香味道飘散而出,绵长醇厚,余味悠长,沁人心脾。
白袍剑客闻之大喝一声,“好酒!”
苏然也赞叹,“确实好酒!”
疯癫老头嘿嘿一笑,拿着葫芦,指着白袍剑客道:
“给你喝,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