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变化之初
男子语气中有一种势在必得的韵味,抬头望向高处的王座上的柏林•伊顿国王,那双淡蓝色的双眸闪烁着自信的光彩。
王座上柏林轻轻的吞咽口水,似乎被眼前这名外国使臣的气魄所震惊到,使得如今看向下方的男子,眼神中那股抗拒早已一闪而逝。
只听柏林国王大笑几声:
“有趣,有趣!你们华瑞王国的君主应该已经观察我许久了吧,你的此次前来,我是否可以以为是早有预谋?”柏林国王的语气强硬,帝王的威严尽显无疑。
“伊顿王国国王陛下!两国合作总需要考虑,我们的国王也是同样为你们准备了足够的代价,此时随我而来的三艘战舰都可以作为赠送给伊顿王国的小礼物!”
小礼物三个字证明男子咬的很紧,毕竟这笔礼物也并不低廉,这是一种战舰,而不是普通的帆船。
王座上的柏林国王有些诧异,但又听着这名使者的对话,似乎升起了很大的兴趣。
如今,停靠在王国海岸一处港口的华瑞王国战舰,早已已经引得不少人前往围观,每一艘都接近着王国的大帆船,并且其上还具备着金属皮层,并且在船头处还具有着足够锋利的金属撞锤,足够冲撞开伊顿王国的船只。
岸边的贵族们都睁大着双眼,交谈着船队的疯狂,这么大片的金属外皮,足够让整艘船的造价提升三四成,这是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代价,即使能够回收利用,可是一旦船只沉入大海,打捞起来便万分艰难,几乎等于一次性用品。
说实话在场的贵族们似乎并不看得起这种战船,毕竟耗材巨大,外加上整个伊顿王国金属的稀缺性,可没有任何一个领着敢这般耗财耗力。
这些金属皮层,甚至都已经可以堪比打造一支百人步兵重甲方阵,所消耗的资源与财力都已经相差不大了。
其余围观来的平民们被惊吓得目不结舌,他们并不清楚眼前这么巨大的铁块是怎么漂浮在海面上的,可是他们不敢相信这可是铁啊,一块巨大的铁块。
大帆船就足以榨干一个骑士领地,但是在伊顿王国木材储备足够,而在整个伊顿王国,如今的状态下,这么大艘的金属战舰甚至都足够榨干一个贫弱的公国了。
提靠在海岸线上的三艘巨船十分亮眼,随着外国使者的到来,甲板上也陆续的下来了接近400人,这些人的穿着与打扮与本土人完全不同,外加上是从这么大块铁疙瘩上下来的,甚至平民们有人传道,这些是来自神国的使者。
毕竟这些人也未曾见过神,他们的想象力也只能停留在神,他们自以为最崇高的。
从海岸线前往王都,消耗的时长极大,外加上有各地贵族的阻拦,使得三天这支使团队才抵达王都。
竟各地的小骑士们又怎么能容忍一支接近百人轻装骑士穿梭过自己的领地,使得这支使团部队在整个,伊顿王国西部海岸领地引起不少震动。
随着使团进入王堡,消息在贵族圈子内再次炸开,有人怀疑这是安德里侯爵听从国王命令,在外海训练的私军,毕竟最近国王的妹夫在发展着海上力量,并且国王还投资了大量金币,这是人尽皆知的,所以怀疑到安德里身上也并不过分。
直到宫中开始传出消息,这是一支使团远方大陆的使团,这一次,大陆上的所有贵族都炸开了锅,这可是明面上异大陆人数百年第一次踏入西堡大陆。
贵族们保留的历史还是太少了,能够保存下来的家族也太少了,王国十余位大贵族拥有的信息,除了王室保存的足够完整,其余的几乎没有。
不知这件事过了多久,终于还是传到了安德里的耳中,毕竟港口城这座领地还是过于特殊,从王国中部前来的商人们将消息传开。
听到消息的安德里似乎并没有多大惊讶,依旧愣愣地将手中印章盖在书信上。
站在其面前的米尔表情有些急促,看着貌似不在意的安德里继续强调着:
“大人!这可是从王国中部传来的消息,那些商人们都是这么说的,并且我也私下的打探了这个情报,恐怕是真的!”
“大人!难道您就一点不着急吗?他们是来自外大陆的人!他们或许就像我们一样,将弱者掠夺与占领啊大人!火山岛就是明明的例子!”
急促的米尔将双手按在安德里面前的书桌上,随着不停的拍击,以表达着内心的惶恐与兴奋。
“米尔!此事我等还无权干涉,如今,你们的主要目的还是管理好铁矿事宜。”此时的安德里并不想多说,语气中似乎对米尔的行为并不感冒。
可是米尔依旧想要继续说,直到看到安德里狠厉的眼神,话语卡在喉咙内,同时身体也透露出说不出来与吐不出去的宁迟感觉。
此时的米尔知道这是他抓住的一次机会,新势力的加入就等于利益,利益同样也就等于战争,只有战争才能分解贵族,提供出足够的贵族位置,这样他才能借此上位拥有可以世袭的封地以及爵位。
表情急迫的米尔却不敢再发出任何一句话,看着眼前动作僵硬的侯爵,莫名的从内心中产出一种惧怕,同时也回想着自己的鲁莽行为,内心更是埋怨着自己怎么放下了爵士的身度,一时的沸腾竟然让自己得罪了自己的领主。
看着安德里似乎没有了其他动作,米尔内心才松下了一口气,看着自家领主迟迟不动,米尔似乎打起了退堂鼓,脚步轻盈的向后挪去,直至退出房门。
随后就是安德里狠狠的将手中印章甩出,金属环扣也直接从印章上砸落下来,随着地板发出巨响,门外走出不远的米尔突然冷的一个哆嗦,也不敢回头望去,只能加快脚步的离去。
随着安德里将左手上的纸张慢慢抹平,只看安德里嘴角一撇,眼神中似乎有着对自己的自嘲。
“或许是自己太过放纵了,使得让自己这些手下有了逾越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