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山上还有牛？
“妈的，明天不来了，我这估计明天路都走不了了。”
王大鹏连连摆手吐槽。
本来路上那会，新鲜感没过去，何伟和胡大壮都说明天还要来。
但现在脚都软了，真是一点都不想走了，便也打起了退堂鼓。
“那我明天也不来了，休息一天。”
赵庆年‘嗯’了一声，“那行。”
休息期间。
渐渐的，也有几个村民下山而来。
看到他们四个聚在一起，都很惊愕。
因为赵庆年他们四个，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小混混，一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上山了？
好像收获还不少。
一个村民瞥见他们背篼里篮球大小的野生猕猴桃，啧啧称奇，“你们哪摘的，这么多？”
王大鹏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想知道？”
村民蹲下，搓着手，嘿嘿一笑，“当然想知道，还有没？”
王大鹏戏谑道，“告诉你也可以，拿5斤板栗面粉来换。”
村民显得很犹豫。
另外一个村民也很眼馋，“山里还有多少这个？”
五斤，似乎不亏。
看着背篼里的猕猴桃，光这一个就有篮球大小，少说十来斤。
王大鹏见他们真要换，忙摆手：“别换了，我早忘了路了。”
两个村民只好失望离开。
赵庆年一声不吭，他记得路，但肯定不愿意换。
“休息好没？我先走了。”赵庆年站起来。
“成，你先走，不用管我们。”
赵庆年背着背篼，抱着麻袋，在村口和他们分别，往家的路上而去。
等到了家，他也累的虚脱。
他背着七八十斤，也抱着七八十斤，走了那么远的路，早就到极限了，全靠一口恶气强撑。
眼前的面板闪烁个不停。
他只想休息。
“三叔回来了。”
“三叔。”
“三叔，你抱的是什么啊？”
一到院子，赵庆年就一屁股瘫坐下，大口喘气。
他现在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几个侄子叽叽喳喳兴奋的围上来。
大哥闻讯出来，表情惊讶：“猕猴桃？这么大一个的？山里还有这玩意儿？”
赵上阳也蹦蹦跳跳跑出来，一把冲进了赵庆年的怀里，“爸爸。”
赵庆年笑道：“给他们开一个尝尝。”
“好。”
大哥挑了一个，皱了皱眉，“还不轻呢，老三，你背了那么多来？”
他算了一下，那么多起码一百多斤。
这又要下山，路又难走，还这么远。
他不禁多看一眼自己的这个弟弟，没想到体力这么好，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拿那么多回来。
赵母、大嫂和二嫂也出来看到，都很震惊。
赵母抱起一个，发现很有份量，数了一下，足足11个，不由吃惊。
她急忙把赵庆年搀扶起来，一顿数落：“你呀你，怎么背了那么多回来，累坏了吧？”
赵庆年心头一暖，确实好几次差点撂挑子了，也是忍着过来的。
主要是为了使身体超负荷。
大嫂给赵庆年端来了水。
二嫂看到赵庆年又收获丰收，表情古怪。
杨素素也出门看到了那么多猕猴桃，都是自己丈夫背出来的，看着赵庆年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忍不住鼻子一酸。
大哥拿起一个猕猴桃剥了皮，用刀切成小块，装进盘子里。
三个侄子眼巴巴看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来，都尝尝。”
三个侄子手忙脚乱去抢。
“给我一个。”
“我要，我要。”
大哥黑着脸，在每个人的手背拍了一下，“别抢，一个一个拿。”
大哥是出了名的严肃，三个孩子不敢造次，都安静下来。
赵庆年的娃也跑过去，兴奋伸出手抢，“我也要，我也要。”
孩子都拿到一块后，几个女人也去拿了一块。
大哥见孩子们在院子里疯玩，喊道：“籽儿别乱吐，都吐盆里，我看这个籽儿晒干了能当瓜子磕。”
杨素素吃着酸甜可口的一块猕猴桃果肉，也给赵庆年拿了一块。
她语气有些责备，小声吐槽：“你怎么这么拼？背那么多回来。”
赵庆年吃了一口，真甜。
他嘿嘿一笑，一脸流氓相：“怎么？心疼你男人了？”
杨素素脸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赵庆年见她这么禁不起挑逗，又道：“谁说不是呢，脚都软了，腰都差点断了，晚上给我揉揉？”
“要死了你。”杨素素掐了他一把，羞愤离开。
大嫂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倒是二嫂，看到这一幕，轻哼一声。
她男人实在，也不懂情趣，这让二嫂心里一阵火大。
赵庆年则进去洗个澡。
趁现在气温还很舒适，冲一下身上的热汗。
杨素素则默默把赵庆年换下来的衣服裤子拿去搓洗了。
半小时后，赵父和二哥才姗姗回来。
二嫂忙迎上去，拿出毛巾给二哥擦汗，“今天收获怎么样？”
二哥灰头土脸，“没啥收获，捡了点野菜和菌子。”
二嫂顿时不爽，把毛巾扔给他，一个人生闷气。
二哥看到院子里那么多猕猴桃，十分吃惊，“这哪搞的那么多野生猕猴桃？”
赵父也很意外。
大嫂端着一碗切好的猕猴桃出来，二哥和赵父一人拿了一块尝尝，她嫣然一笑；“都是老三摘来的。”
二哥吃了一口，傻笑：“真甜。”
赵父点点头，“他一个人背了那么多来？”
大嫂：“是啊，他一个人背来的，一百多斤呢，这会累坏了，在里面休息。”
二哥憨笑：“没想到老三力气那么大，一百多斤呢。”
大嫂忙帮赵父接过背篼放好，他看了一眼背篼，有些不解。
因为里面好像有一坨灰色的、干巴巴的……粪便？
“这是……”
赵父坐在屋檐下乘凉，裹着旱烟，“牛粪，山里找到的。”
大嫂一脸懵，错愕道：“山里还有牛？”
村里一开始是有牛的，有好几头。
不过，大灾难第一年日子太艰难，村里那几头牛都被他们主人家宰了。
可山里怎么也有牛？
赵庆年伸了个懒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他心想，山里何止有牛，在深山里，豺狼虎豹什么没有？
二哥挠挠头：“可惜只看到了牛粪，要是真逮到了这头牛，够咱们家吃好些日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