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魂穿阳谷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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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攻城略地

“天地不仁,叫我等没了活路!朝廷不仁,任看我等曝尸荒野!各位兄弟,各位父老,某家武行者,便要自己挣一条活路出来!”武松向着聚集在周围的难民抱拳,怒气冲冲道,“今日,某家拿这粮食出来,愿意跟某家,挣一条命的,便是某家兄弟。有粮同吃,有衣同穿,反了这朝廷,替天行道!”

武松一番话并没有让难民们气血上涌,一鼓作气跟着造反。

百年大宋在众人心中形成的威慑不是一腔血勇就能压制的。众人听了武松的话,反而慌了起来,议论纷纷道:“阳谷也没活路了?”

“真的吗?那边不是一直在施粥吗?怎么才一天就没了。”

“不是说了嘛。贪官勾结奸商,盗卖仓粮,那阳谷县令都气晕过去了。”

“妈的,如此俺们不是真要饿死在这了?妈的!与其被饿死,不如跟这位壮士反了!”

“后生,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那也总比被饿死好!俺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天气,连个耗子都没影!全靠含雪撑着!”

这位后生说的没错,这些难民一路逃难过来,身上带的粮食几乎都吃光了。再没有粮食,怕是真要饿死在这路上!

没了活路,造反吗?反正都是要死的。

可是不真正被逼到绝路,谁又能狠的下心做这杀头的勾当?

“来!给我一碗粥,饿死洒家了!洒家跟着你,反了!”

有点积蓄的还能靠一路携带的存粮果腹,一贫如洗的,这一路都是瘪着肚子,早已经饿疯了。

“好壮士!”武松见终于有人下定决心造反,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一碗浓粥,递与他,“喝了这碗粥,你我兄弟,也叫那些贪官尝尝好歹!”

“哈哈!”壮士不顾烫嘴,猛灌了一口,敞快道,“洒家姓梁名义,京畿人士,因有一把力气,在同乡混了个诨号,名唤移山虎。被那西城所抢了家宅,没了活路。一辈子做个糊涂鬼,今天也洒脱一回!”

武松见他膀大腰圆,是个庄稼汉,有把力气,喜道:“好!梁壮士吃饱肚子,跟某家一起去杀贪官!”

看着梁义捧着碗大口大口喝粥,一旁饥肠辘辘的难民不由吞着口水,眼神直勾勾看着他,蠢蠢欲动。

“还有哪位壮士愿意跟某家共图大事?”

“我!”有了第一个,也就有了第二个。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但有了出头鸟,众人便仿佛有了勇气,敢舍掉一身性命,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做胆大包天之事!

“我!”

“洒家也去!”

“妈的!饿死也是死,造反也是死!老子反了!做个饱死鬼也比这窝窝囊囊的强!”

只是瞬间,被米香钩动起血勇的难民再也忍受不住,纷纷去拿碗接粥。

喝完粥,饱了腹,武松将这群人分了队,男人不论老幼编成战队,女人不论病残也编成后勤队。休息两柱香时间,消了食,近两万人浩浩荡荡南下。

粮食不多,只够吃两顿。第二天没开火,一句扶老携幼,待到范县,已是傍晚。

休息一夜,连夜做了一些简陋的梯子,攻城梯是不用想的。

第三天一早架锅生火,将所有粮食拿出来煮了,优先给战队吃饱。斩木为旗,举杆为兵,第一队上千人开始攻城!

武松将自己从阳谷带出来的一百多人分了二十人进先登营,剩下的全编为督战队,誓要一鼓而下!

“杀!”梁义被编为先登营校尉,分了一把朴刀,举刀冲着范县怒喝,“杀贪官,除恶吏,有食同吃,有衣同穿!打下县城做大王,抢了钱粮养爹娘!”

“杀!”

填饱肚子的众人扛着木梯不要命的冲锋,既然造了反,这一身性命便不是自己的,打下县城尚且有活路,此刻退缩,军法无情!

范县是个大县,就在黄河边上,引黄河支水做了护城河。先登营扛着简陋的木盾,将木梯架在护城河上,就这么迎着箭雨冲了过去。

范县县尉面对难民攻城,早吓的病倒,都头领着县兵在城墙上御敌,弓弩对着城下紧密的人群乱射,几乎每一支箭都能射中。

那简陋的木梯上,一名名战士中箭落水,身后堆在护城河对岸的战士身上溅着前一个人落水的水花,玩命冲锋。

“快,快!射,给我射!”都头在城墙上,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难民,大冬天甲胄里全是冷汗,暗骂道,“该死的狗官!”

他哪里不知道这些难民是怎么来的?

迎着箭雨,丢下两百多具尸体,梁义带人终于冲到了城墙下。梁义左手举盾,右手持刀:“快!梯子!梯子来!”

后面的人扛着木梯架在城墙上,梯子上的钩爪紧紧抓着城墙。梁义翻身直上木梯,刚爬了两步,一块圆木砸在他身上。

“哼!”梁义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木梯,那圆木砸在盾牌上,让他痛哼一声,却也没掉下去。

只是几瞬时间,数十架木梯架在了城墙上。先登营没有弓弩,城墙上的守军便大胆的探出头扔巨石圆木,倒刚煮好的金汁,举着大刀一刀一刀砍在简陋的木梯上。

堆在城墙下的先登营仅一个照面便死伤上百人。

武松远远看见,沉声道:“第二队,上!”

“杀!”早已列阵以待的第二营发起冲锋,有第一营在吸引火力,第二营很快跨过护城河,踩在尸体上将木梯架住。前番架起的木梯这么一会儿便被砍了一半。

梁义举着盾牌,站在木梯上,一刀砍在守城官兵身上,官兵有甲胄护身,梁义的巨力将这朴刀使的像柄铁锤,直接将身着甲胄的官兵震退数步,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其他人却没有梁义这般巨力,那手中的木枪戳在官兵身上,只戳出一个白印。官兵手中的军刀却是一刀毙命,甚至连木盾一并砍成两截。

远远望去,无数难民像蚂蚁一般依附在城墙上,前面一个人掉下来,后面一个人接着登城。

一枪一枪,消耗着官兵的体力,若是能侥幸刺中面部手臂,便是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