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鱼鹰
“狗日的系统，虽迟但到！”何淼有些雀跃。
这金手指总归是来了，就是来的太迟了。
“哞。”
“牛爷爷，好好睡，我动静小点。”
何淼急忙安抚好背后的公牛，内心默念一声，调出了系统面板。
【宿主:何淼】
【精神力：5点】
【统御兽族（可统御数量）:1（限制白品以下兽族）】
【水族收集度:0.005%】
【水精：10】
【天赋：掠夺（有几率夺取水族能力）】
【注：以宿主当前实力可以考虑先前黑犬，强行契约白品可能导致宿主暴毙。】
“暴毙？”
何淼面色一黑，这什么意思。
重新注视在面板上，统御兽族，水族收集度，天赋。
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心里不由地泛起了嘀咕，又看向了手中那半颗增力丸和那闭息丹。
【增力丸：增长五十斤气力】
【闭息丹：术士所炼，可暂时封住五感，减缓呼吸，时效两个时辰。】
增长气力？
何淼心头一动，大滇以武立国至今124年，武修地位极高。
当朝滇帝便是修习武道，上位后，延续了太祖时期的祖制，武修地位隐隐间有更上一层之势。
穿越过来，说他对此不心动是假的。
谁不想一击开山，裂地？
只是乡间子弟，需要乡贵乡民共同举荐，以其品德评判，成为孝生才可以进入县城武府学习。
“宣！”
何淼一口将半颗增力丸扔入口中，浑身上下激起一股暖流，引得他长啸一声。
估摸着是铁骨鱼不完整的原因，只有半颗增力丸，增长了二十五斤气力，但除了刚开始那股暖流，并没有什么别样感觉。
他朝着干草堆挥出一拳，将其打散。
气力确实增长了些许。
“哞。”
身旁公牛再也忍耐不住，一鞭子抽在他脸上。
何淼躺倒在地，右手捂在脸上，还好没打烂他这张帅脸。
按捺住探究系统的心思，他遂着这股劲沉沉睡去。
翌日，
何淼是被牛舌舔醒的，睁眼便是占据整个视线的牛头。
见何淼醒来，他侧头看向还散发热气的食槽，里面是麦麸夹杂着一些野豌豆。
“今天吃这么好。”
何淼起身掏出两团，塞入口中。
赵家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仅没有赶他走，连牛食也好上这么多。
“今晚再去看看狗盆。”
何淼打了个饱嗝，走出牛棚。
瞧见地下用石子刻下的一行字。
“再来，打断你腿！”
何淼哀叹一声，看来这居所也没有了。
赵家门前的黑狗依然在睡觉。
昨日系统建议他统御赵家门前的黑狗，他不接受这个建议。
这黑狗吃这么好，说不准自己还要薅它羊毛，契约后可就没这路子了。
念及至此，他还是打算能契约一个可以帮助自己捕鱼的。
毕竟，这系统是要靠献祭水族获得奖励。
此时，何淼终于有时间看着眼前这怀水乡，已是巳时，加上又是初冬，街上看不见多少人。
农户这时间都在整理储存秋收粮食，渔民大都出近海捕鱼。
“去找张柱借条渔船，反正他家多。”
这是何淼早就想好的，整上几条鱼，今日买件厚衣裳！
叩响对方家门，何淼向开门的长脸青年直接表明了来意。
“借船？不行不行。”张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家已经置办田产，况且今日又不出海。”
何淼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今日要是不出海就又只能去等死了。
还未待张柱回话，他身后传来了张母的嗤笑声。
“哟，就你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想去海上？莫要把我家渔船折损了。”
何淼看向张柱，见他不作声，咽下了反驳话语，转身离去。
“你这傻儿，理他作甚，何严可是说过……”
身后传来张母夹枪带棒的话语，满心悲凉。
他只感觉今夜怕是难过了，今日寒风相较昨日更冷，晚上说不准更低。
“小后生，我有渔船。”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何淼垂目看向蹲在墙脚边的老乞丐，蓬发蔽目，遮挡住了面容。
“你有船？”
“有，一朋贝币借你一用。”乞丐右手朝着地下一撑，站起身来。
“带我去看。”
乞丐捻了捻手指，何淼从怀中递出了最后十块贝币，用一根麻绳串着。
十块贝币，挺便宜的。
“走吧。”乞丐扬扬手，示意他跟上。
何淼一路上走的有些迟疑，这条路终点是他家，
不，现在是何严家的方向。
好在，乞丐在距离约五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何淼也终于看到了乞丐所说的船，一艘简易木筏。
正准备质问乞丐之时，对方却已经窜入了身后巷子，不见踪影。
“算了，十块贝币有筏不错了。”
何淼以前用过这种类似的木筏，用船上撑杆向后撑，使木筏向前移动。
再用长浆，站在木筏一侧后端，通过浆叶推动前进。
“嘎嘎”
正当何淼上筏，划动前进时，一只身体修长，黑褐色鸬鹚跳了上来。
“诶，三儿你怎么来了？”
这只鸬鹚右眼下有一爪痕，何淼记得，本是他父亲养的，没想到偷跑出来了。
这下，何严那老贼估计也有些心痛，一只鸬鹚价格在大滇颇高，更遑论这种经过驯化的鸬鹚。
“就统御它吧。”
何淼下定决心，就决定是你了！
他在手心割出一个小口，单手盖于鸬鹚头顶。
【已契约无品普通鱼鹰，可消耗10点水精进化】
【评价：杂毛水鸟一只】
进化。
鸬鹚体表泛起一丝水汽，体型变得稍小了一点，头顶一簇青毛，不细看只当以为是杂色。
何淼目光在周边扫过，见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暗道自己大意了。
【已进化白品青鱼鹰（成长期）】
【感官轻微强化，掌握极为微弱的控水能力】
何淼划动单浆，直到稍稍远离怀水乡面后，才查看起来。
契约后的鱼鹰看向他的眼神极为乖巧，将手伸到他喉咙里都没有什么反应。
“微弱控水能力？”
何淼挑眉示意鱼鹰用用看，得到指令的鱼鹰来到筏边扑腾着翅膀，带动微小的水花溅向远方。
就这？
果然是微弱控水能力，实在是太微弱了，虽然他做不到。
何淼撇撇嘴，是因为还是成长期的原因吗？
他看了看青鱼鹰的面板，还是显示可进化，但是没有水精了。
还有这水精是怎么来的？
何淼怀揣着不解，也不再细想。
今夜，凑不够钱买不到厚衣裳，就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