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艰难的选择
学校的闹剧被圆满解决，秦观在警员的保护下，回到教室，尴尬的穿起自己的衣服，然后才走出教学楼。
“秦观！”周慧在看到秦观的那一刻差点站都站不稳，还好维持秩序的警员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叔叔，那是我妈。”秦观扯了下负责人的袖子，负责人朝那边的警员点点头，他们才将周慧放出保护圈。
周慧马上扑到秦观怀里，又抓着他上下左右的检查：“你怎么这么慢才出来，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秦观也不好说过多的细节，转移话题道：“我爸呢？”
“他说要去从源头解决问题，现在还没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秦观望向校门，夜幕中，远远的看到一个穿着飘逸风衣，仙风道骨的瘦高男人。
“老爸！”秦观拉着母亲和父亲汇合，迫不及待的问：“你把幕后大BOSS给解决了？”
谁知，秦怀良却摇摇头说：“情况有点复杂。”
“唉。”秦观不禁叹气，伸手拍了拍秦怀良的肩膀，说道：“看来大乘期亦有高低。”
“？”
“修行天赋不够高也不是你的问题，毕竟只有我这种天才少年，才能同阶无敌，甚至越级战斗。”
还不等秦怀良说什么，那周慧已经脱下自己的鞋子，一下下拍在秦观身上，边拍还边恶狠狠的骂：“天才少年是吧？同阶无敌是吧？越级战斗是吧？”
“嗷！老妈你现在穿的是高跟鞋，不是拖鞋啊！！！！”秦观抱头鼠窜，但却怎么也甩不掉一脚深一脚浅的周慧。
“我让你再逞英雄！让你搞事情！”周慧骂着骂着，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落。
“老妈，哪有你这么对待英雄少年的，而且我那么多同学在旁边看着呢！”
“没事慧慧，我布下了障眼法，你大可尽情发泄，气坏了身体得不偿失。”秦怀良笑眯眯的走到周慧身边，周慧这才发现，现场的确没有一个人看向他们，他们一家三口就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里。
“我骂他没说你是吧？”不成想，秦怀良这一“善举”竟将周慧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让你俩什么事都瞒着我！”
欣赏着周慧暴打秦怀良，笑容又重新爬回到秦观脸上。
警方顾及到孩子们经历这样一场恶性事件，情绪尚不稳定，因此先让他们都跟父母回家休息，之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进行问询。
直到晚上九点，三人才回到家中，点外卖的功夫，周慧就发现爷俩不停挤眉弄眼。
秦观现在就想知道那幕后大BOSS是怎么回事，想让父亲找个借口开溜。
秦怀良不想在这时候触周慧眉头，想让秦观自己搞定周慧。
周慧一拍桌子，怒道：“想说什么就说。”
“嘿嘿……”秦观摸了下鼻子，问：“老爸什么都跟你说了？”
“知道一些了，但刚才情况紧急，还有什么没说到位的，现在正好都统统交代了吧。”
父子俩对望一眼，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若是将修仙界的所有事都给周慧讲清楚，那周慧便势必会陷入对两条道路的选择困境中。
究竟是做修行人，还是一个普通人？
秦怀良向周慧说明一切后，做出总结：“你的天赋并不算高，修行之路可谓是遍布天堑。哪怕在我的帮助下勉强突破筑基，也不过是两百载寿命。”
周慧一愣，两百载，他却用了“不过”二字。
也就是说，秦怀良的寿命……
周慧不敢想象。
“也就是说，当我满脸皱纹，像块丑陋的朽木时，你还是如此的风华正茂？”周慧下意识的问出口。
“不是，老妈，恐怕全天下也就你一个人觉得他风华正茂吧？”秦观扭头，看着父亲的脸，觉得有点牙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老爸那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竟真的如反派般凶狠异常。
一定是错觉！
倒是周慧被秦观这么一打岔，“噗嗤”一笑，想起甜美的回忆：“你爸当初就是靠这张脸，赶走了欺负我的小混混呢。”
秦观当然知道一丢丢老爸老妈的爱情故事，毕竟任谁都会好奇，那么漂亮的校花周慧是怎么看上秦怀良，还如此不离不弃在他病榻前守护十年之久。
感觉到气氛稍有缓和，秦怀良也顺势开起半真半假的玩笑：“你不必担心我们两人相貌差距太大，我可以让自己跟你一起老去，也可以让你直至死亡时，也美丽不可方物。”
这下，周慧好像没那么恐惧了。
她父母早逝，经历过太多生生死死，再加上她这一生与人不亏不欠，自然能坦然面对死亡，甚至是自己的死亡。
可她唯独害怕衰老、害怕令自己痛苦又丑陋的疾病。
若是真能以美好的容貌和秦怀良相守一生，那几十年、几百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周慧感激的望了秦怀良一眼，她知道对方在给自己逃避选择的余地，一如往常那般温柔。
最终，只是轻叹口气：“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秦观在桌子底下给老爸竖起大拇哥，好一手转移注意力加画大饼的组合拳，这就是大乘期几百年的功力吧！
“但是，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再往外跑！”周慧身上的气势突变，伶俐的目光扫过父子俩，倘若这目光能化作实体，恐怕这父子俩的头颅将双双落地。
“哦……”
……
学校发生如此重大的恶性事件，校领导破天荒的与家长协商，给高三的学生们放假一周时间，好好休息调整心情。
周慧得知了修行一事，对秦观的成绩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变成眼不见为净。
秦观忽然有了大把的时间，修炼比之前还要刻苦。
秦怀良自然知道，儿子是对放跑了歹徒一事而耿耿于怀。
他也十分支持儿子，想当年自己刚穿越修仙界，认识到世间残酷之时，也是如此睚眦必报，若是放跑某个仇人，便会辗转反侧、如鲠在喉，不利于道心圆满。
因此秦怀良毫不吝啬，给秦观猛猛加大剂量！
……
秦观每日在地狱中苦苦挣扎之际，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训练。
“喂，是秦、秦观吗？”
班长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可是好半天也没得到回应，只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