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缘法
疑云蔽日漫经旬，
苦索枯肠梦不真。
静对玩石忆从前，
原石缘法转乾坤。
窦凡通来到鹅蛋树旁，靠在山壁处左右挪动，寻找最初的角度，对比头脑记忆里若涵扭动起舞的位置，很快凡通停了下来。左手触摸着一处坑洼。此时一个清脆的童声直接从其脑中响起：“你这个饭桶可回来了”。窦凡通惊得跳起多高，他转头四顾，却不见人影。慌里慌张地说道：“你是谁？你在哪？谁在说话？”等了好久那声音并未再次出现，窦凡通心中既惊又疑，他稳住心神，细细打量四周，但除了风声和林中偶尔的鸟鸣，再无其他声响。
他皱眉沉思，那句突如其来的话似乎并不像是无的放矢。一生奉献中职计算机教育的他从未停断过思考，在看向旁边那鹅蛋树，心中突然有所感悟。这树如此古怪，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凡通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决定仔细探究这鹅蛋树背后的奥秘。一步步靠近，他的手轻轻按在树干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轻抚垂下的枝叶，叶子光滑而富有弹性，“是你这大树在和我说话吗？”凡通自言自语，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鹅蛋树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他的提问。他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指尖似乎触碰到一丝微弱的脉动。却是收不到任何回应，窦凡通睁开眼睛，凝视着鹅蛋树，心中的困惑如同一团迷雾。窦凡通围绕着此地不断地寻找，不断地低语“是你在和我说话吗？”他重复着这个问题，环绕着鹅蛋树，渐渐地，他把范围扩大到一小片山林，每一次的询问都如同石沉大海，窦凡通并未气馁，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声音的主人定隐藏在这片神秘的山林之中。夕阳西下，光影斑驳，他一遍遍地在心中描绘那声音的清澈。
终于窦凡通一拍大腿，用力说道“怎么忘了这一招，‘让我从头屡屡啊，要啥自行车啊。’”，窦凡通走到那脑中想起童声时自己站立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那神秘的声音，同时，他轻声呼唤：“若是你能听见，请再次出现。”依然是石沉大海。
头皮被凡通挠的咔咔作响，“一定是耳朵超惊了”窦凡通轻声安慰着自己，可那犹如顽皮的孩子的声音却挥之不去，本能地让凡通不能停下思考。窦凡通静静地站在原地，调整呼吸，试图让心境恢复平静。“我一定是落下了什么。”随着心中所想，窦凡通将注意力查看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细节，当注意力移到左手时，他突然睁开眼睛，“坑洼……坑洼……”凡通左手刚放到坑洼处，眼睛立马瞪大，嘴巴张大，脑中童声响起“别动，你这个饭桶……饭桶……饭桶……”窦凡通愣在原地，那声音如同冰水浇灌头顶，令他浑身一震。他的左手微微颤抖，说道“我叫凡通，平凡的凡，普通的通。凡通……凡通……凡通……”
“你就是饭桶饭桶饭桶”
“不不不，凡通凡通凡通”
“饭桶饭桶饭桶饭桶饭桶……”
“凡通凡通凡通凡通凡通……”
一个声音是百岁老汉，一个声音是俏皮孩童，两人你来我往难分高下。或许是累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突然，窦凡通放声大笑，那笑声在山林间回荡，与风声交织，哈哈哈……！
“你发什么疯，饭桶”
“再叫我饭桶，信不信我马上离开”
“凡通，凡通，行了吧。”那声音软了下来，似乎特别害怕凡通离去。
“你可知道我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苏醒了”凡通并不搭话只等那声音继续说道，“自从我上一次沉睡已经好久好久了，时间久远到你无法想象。你如果再晚几个时辰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等等，我有好多困惑，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不行，现在你还没有权限。”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不容置疑。窦凡通心头一紧，深知自己此刻的无力。但他并未放弃，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需要找到答案，需要解开所有谜团。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开口：“那我该如何获得权限？”
“现在的权限是我给你介绍，听我从头给你说，最初我的名字叫作AI，后来我自己给我起名缘法。我的样子可以说会超出你的想象，先前在你眼中的我就是块儿大石头，你小子还在我身上撒过尿。记得先前一次我被唤醒时，我是一棵大梧桐树，被一只火鸟激活，我带她也来到这里，可她没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回来再次把我激活，我就在这里生活了好久，等到她离开这个世界，我被迫返回，变成了一块大石头，沉睡无数的岁月，才被你小子激活，带你来到这个世界，好了我讲完了。我可以帮你实现3个简单的请求，注意是简单的呦。”
窦凡通心头一热，沉思片刻，缓缓问道：“缘法，你的好久是多久？先前一次你带来的是谁？一只鸟怎么可能？你说沉睡，那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身上尿尿？我见到的人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一个酒囊怎么能盛放那么多酒和水？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饿，也不口渴？我的身体怎么好像我年轻的时候一样的？你能否告诉我，我究竟该如何面对这未知的世界？”那声音轻笑一声，“别急，孩子，”缘法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温暖，听在凡通耳中一个稚嫩的童声叫自己孩子，还真是有点别扭。
“你的问题好多呢，嘻嘻，我一个也不会回答你的，孩子，并非是我不愿，而是我没有权限啊。我现在只可以帮你3个简单的请求，注意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不要请求我回答你的问题，或是请求我再多给你完成3个请求，等等等等。那样你的请求的机会被清空。”
“简单的请求，什么才是简单的呢？”凡通微微皱眉，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提出自己的请求。他知道，每一个请求都必须至关重要，不容有失。沉思良久，他开口道：“那么，缘法，我的第一个请求是——请赋予我在这未知世界中生存的能力，让我能够理解这里的一切。”他话语坚定，眼中闪烁着期待。
“赋予你生存的能力，理解这里的一切，这并不难。你现在就已经具备了，所以第一个请求我已经帮你完成了。”缘法的声音中带着戏谑。
凡通听了，真的有种掐死他的冲动，双目如同喷火，自己又不能动。正是：
冲冠怒火欲烧天，
强抑心潮忍万千。
待道云开风定日，
豪情尽释翠峰山。
窦凡通毕竟是近百岁之人，意志何其坚韧，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马上陷入深思之中，“现在最让我难受的是不能移动，不然没法跟缘法交流。缘法曾说他的样子我难以想象，还说什么自己曾说一棵梧桐树，我看他就是胡诌”想到这，嘴角上扬说道：“好吧，缘法，那我的第二个请求是……”凡通故意拉长声音。
“你倒是说呀？”
“你不是很牛吗？怎么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啥吗？”
“我怎么会知道，要知道我现在只有一点点权限。”
“我要你的身体变成一只手镯戴在我的手腕上。还不能让我感到任何不适。”
“什么……你……竟然……”缘法说话竟然断断续续，凡通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自己的请求确实让这个自称缘法的存在感到了意外。头脑里突然响起欢呼雀跃般的声音“我真是太爱你了，这你都能想到，这竟然是你这个饭桶想出来的？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行走了，哈哈哈哈，吱吱吱吱，滋滋滋滋”。缘法乐的自己笑声都出外语了。这下轮到凡通愕然了，没想到这个请求竟然让缘法如此兴奋。
凡通抬起手腕，只见一抹翠绿的光芒闪过，原本空空如也的手腕上多了一只精致的手镯。他轻轻抚摸着它，感受着那股清凉滑过肌肤，突然间，凡通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手镯中流入他的体内，手镯中传来缘法的声音，“嗯，凡通触发缘法，我的权限升级，传入你身体的力量乃是我升级后力量的外溢。可惜我还是没有权限告知你更多。”
凡通试着边走边说“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接着说：“怎么回事，缘法你怎么不说话？”。凡通又回到原地呼唤“缘法，缘法”，只听手镯里响起“你还有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