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杀兔练功
纪云睁开眼睛，卧房内毫无变化，自己还是躺在床上，赵灵溪依然在怀中暖身，只有手中的《乾高祖帝王年纪》滑落一旁。
真是神奇万分。
进出模拟悄无声息。
就连近在咫尺的灵溪，都没察觉任何端倪，双眸紧闭着在自己胸口睡着。
看看窗外天色。
现实过去大概两个时辰。
和书中时间相等，但在书中能加速跳过，只看有用的内容，节省了很多时间。
“灵溪，让赵管事去县城买三十只活兔子。”纪云轻拍怀中人将她唤醒。
清河县城面积不大，繁华比不了郡城，但各种吃食不缺，鹿肉虎鞭都能持续供应，几十只活兔子更简单，让酒楼送来即可。
赵灵溪下地穿上衣服去唤。
纪云又看向最后的收获面板。
麻绳捕兔和麻线绳艺，他用李崇山的第一视角断断续续看了全部流程，已经看了个八九不离十，面板应该只是个总结。
用这种沉浸式模拟学东西，简直太过简单，他完全代入李崇山，每一寸身体变化都能感知到，相当于他已经亲自练过。
‘真是厉害。’
‘未来可期。’
纪云难以抑制心中喜悦，浑然忘我研究面板许久，把功能全部掌握才长呼口气
继续模拟吧。
兔子一时半会买不回来。
于是他再次拿起《乾高祖帝王年纪》，在提示出现后，又一次进入书中世界。
哗。
书中景象骤然呈现：
夕阳西斜，红霞漫天，李崇山和青儿姐在一处偏僻院落，生火把兔子烤了，阵阵肉香传来，李崇山狼吞虎咽拼命往肚子里塞。
等他吃到吃不下。
青儿姐便领着他去空地上，让他扎个马步，一边口述虎食功，一边亲自指点他。
虎食功篇幅不长，内容非常晦涩，李崇山第一次练武但天赋惊人，听了两遍就了然于胸，摆开虎食功的架势上手尝试。
纪云加速跳过摸索阶段。
天色彻底黑下时，李崇山已经完全掌握了虎食功，和昨夜练武场那些武者一样，调动气血练功消食，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体内各处都有些酥痒。
能感觉到食物在快速消化，体内气血则缓缓滋生，修补受伤的五脏六腑。
‘这虎食功到底是什么等级的武学功法，消食疗伤的效果居然如此之强？’
‘竟能把人变得和老虎一样，两个时辰全力消化下来，胃里几乎要空了。’
纪云全神投入其中，用李崇山的身体感受虎食功的精髓，心中阵阵惊疑。
在脑海翻翻记忆。
武学分一到九等。
苍松武馆是湖泽最大武馆，馆主是武道宗师，但也只有一门化境武学是三等上品。
将自己打伤的宋辉，最好武学只是一门四等上品武学，江湖上的武者更是凄惨，能获得一门四等武学就算天大的机缘。
原身连四等武学都没有。
家里请来的武师只有六七等武学，他曾花重金购买，但只买到两门五等上品。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乾高祖，他开国后把前朝顶级功法全数收缴，以此稳固江山，导致江湖上很少有三等以上功法流传。
这千年间有人自创顶级功法。
但多数人还是得投靠朝廷，给朝廷做事，以此来换取超过三等的功法。
虎食功是前朝功法，等级不详，只是隐约有些感觉，它应该至少是三等功法，甚至是二等，毕竟它出自龙拳道场的前身。
不知过去多久。
一声轻呼从头顶响起：
“公子，兔子买回来了。”
正沉沦在虎食功中的纪云惊醒，他依然在书中世界，却能听到赵灵溪的声音。
像是自己正在做梦。
灵溪在试图唤醒自己。
纪云退出模拟，两行提示弹出：
【模拟结束】
【本次收获】：虎食功（略有心得）
……
在赵灵溪的仔细服侍下，纪云穿了身白袍，套上一件御寒的雪白貂裘，这张脸本就长相俊朗，此刻更显得一身贵气。
领着赵灵溪出门走进厨房，让赵管事亲自分出十只兔子放到另一间空房，而后驱散下人独自进去，深吸口气开始动手。
嘭。
一声闷响。
兔子双腿抽搐。
在这个过程中，纪云回想起青儿姐的一番话，杀要有所图，锐要有所指，为杀而杀不是正途，要谨记自己是为什么而杀。
当时李崇山想的是报仇。
纪云没那些深仇血恨，主要是想在乱世自保，其次才是苍松武馆的仇人宋辉。
嘭，嘭，嘭。
不知不觉间，鲜血染红拳头，纪云盯着自己双手，能感觉到一股股杀意在囤积。
片刻后。
纪云用手帕擦手走出空房，心脏毫无感觉，看来砸兔子远没有赵灵溪刺激。
赵管事极有眼色，听着嘭嘭闷响就提前去拿了麻袋，等纪云出来就进屋把兔子收了，也不送到厨房，而是扛着铁锹走了。
估计是去埋尸了。
看他如此操作，纪云心中好笑，这个跟了父母二十年的老管家应该是误会了自己，认为自己是在发泄，或是染上了怪癖。
没必要解释。
就让他继续这样想吧。
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而赵管事又绕不过去，这样处理反而最为合适。
……
回房看了一阵书，晚饭便有人送来，在纪云刻意叮嘱下，肉食比以往要多数倍。
这次无需赵灵溪喂。
纪云亲自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能吃多少吃多少，也一口气吃到吃不下为止。
他体虚身弱，一顿饭吃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赵灵溪拿着手帕不断给他擦汗，但四肢却依旧寒冷，出的全都是些冷汗。
“公子，这是怎么了？”赵灵溪目露担忧轻声询问，她从未见过纪云这样。
“你公子今夜要练功。”纪云畅快笑着，抬手在她娇俏诱人的脸蛋上轻轻一捏。
“啊？公子要练就练，不必和奴家说。”
赵灵溪顿时脸颊泛红，她不知道公子说的练功究竟是个什么功，明明说练功，却捏捏自己的脸颊，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
但她没反对也没动，依然坐在纪云怀中，只是低垂着脑袋，用手捏着一缕发丝，呼吸稍有急促，一番娇艳欲滴的羞涩模样。
“吃食撤了吧。”
纪云看赵灵溪这般表现，忍不住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端起大补汤一口喝了，走到床前空地，闭眼摆出虎食功的架势。
脑海中的记忆涌上心头。
彷若水到渠成般，虎食功在体内开始运转，将胃里的肉食迅速转化成气血。
‘真练功啊。’
‘公子就会逗人。’
赵灵溪捂着脸颊，看着纪云练武，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羞红着脸去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