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狱
他所处的天牢就在皇城脚下，若是真让那老皇帝寻到灵脉并带入皇宫里，这些离得近的地方自然也会受益。
‘没想到还真让这老皇帝踏入了修仙之路。’
虽然这老皇帝手段残忍，不过季缘还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
修行者一但上了年事，修行会愈发困难，几乎无望上境。
更不要说这些凡身在灵气稀薄的世俗界以暮年之身踏入修行路了。
‘不过，这皇帝怎会寻到灵脉的呢？真是奇怪！！’
他细细一想，突然发觉这老皇帝成功修仙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先不说他是否拥有灵窍。
单说落叶山山上隐居着数名修仙者，这些人也曾携带寻灵脉的灵物去找过灵脉，但皆毫无所获。
怎么一凡俗皇帝如此轻松就找到了呢？
难不成这气运当真这么逆天？
还是说有高人相助？！
想着，季缘眸光闪动，思索半晌，他又缓缓入定，继续修行。
想那么多干什么，若是这老皇帝真得到了灵脉，那必然是藏不住多久的。
他踏入炼气尚浅，这老皇帝是否寻到了灵脉，暂时与他相干不大。
……
自成功踏入炼气一层后，季缘已然可以修行术法。
乙木长青诀中不止是拥有炼气法门，事实上，许多修行功法中，都会搭配得有术法秘术。
有一些高阶功法，甚至还有修行者的心得体会以及修行注意事项，只不过这些功法大多都掌握在世家大派手中。
普通散修几户无法接触到。
噗！
一道火焰从季缘手指尖猛然弹出，而后撞在了墙壁上，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凹陷。
‘洞火指！’
乙木长青诀中最简单的术法，连一阶下品的术法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组成一阶下品术法的边角料罢了。
季缘看向墙上的凹槽，有些遗憾：“虽然能够瞬发了，但相比于落叶剑法，威力弱了不知几筹。”
他心里有数，刚才他一击威力相当于地球上威力较大的玩具枪一击，能伤人却无法杀人。
若不是这墙壁年久失修，怕是只能熏黑。
以他现在的真元强度，约莫能瞬发三十次洞火指。
不过随着时间点推移，他完全掌控了洞火指，消耗的真元亦会降低，威力也会变大。
‘虽然有些鸡肋，但总比没有好。’
……
七日时间一晃而过。
虽是正午，但季缘还在梦中未醒，迷迷糊糊便听到了余延的轻呼声：“季兄弟，季兄弟，醒醒！”
他睁开眼，便看见余延手中捏着一张纸，同时正打开门锁。
“赦书下来了？”
“是的，这么多年终于熬过来了，不容易，不容易！”余延亦是替季缘感到高兴，快步走进牢房，解开了他脚上的镣铐。
“恭喜季兄弟恢复自由身！”余延起身拍了拍季缘肩膀：“走走走，快随我去消了罪藉，咱哥俩去春妙楼好好喝上一遭！”
因为余延的关系，季缘消罪藉并没有其他人那么麻烦，只是盖上了几张诏纸便被放出狱了。
季缘身上穿着余延刚送他的青色长袍，长发有些凌乱，胡子巴扎，一副颓样，完全与入狱时的谦谦君子天差地别。
他跟随余延走出牢狱，站在牢房门口，第一次看见繁华的街道，来往的行人，微微失神。
……
黄昏，大日落幕。
季缘与余延出现在街头，原本邋遢的形象已然大变。
此刻的他面貌英俊，胡须早已剃了干净，长发束在脑后，眉毛细长而有力，横卧在额头之下。
他的眼睛深邃如海，透露出的是一种智慧与决断。
“倒是劳烦余兄破费了。”
季缘与余延并肩而走，语气中颇有些不好意思。
出狱后，余延见他形象一言难尽便带着他去整理了一下。
这一整理，却是在路上迷倒了不知多少未出嫁的少女。
“诶，这是哪里的话，你我这般关系不必如此见外。”余延爽朗一笑，接着道：“话说你在京都可还有亲眷？”
季缘思忖了片刻，这才道：“没有。”
他不清楚是否还有亲眷居住在京都，就算是有，他也不想去麻烦其他人了。
人做鸟兽散。
季氏已然成为历史。
“那你后面作何打算呢？”
“去看看河山，美人。”
季缘笑道。
说真的，他确实还没想好去处，对于求仙问道之术，他尚是小白，或许去落叶山求师也说不定。
他隐约记得，在谢齐蕴记忆中，有过仙门一词，似乎通过仙门，便可踏入那玄奇的修真界。
只不过，这仅是刻在落叶山山中的一处壁画，具体真假，还不得知。
“哈哈哈，没想到季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
两人一路闲聊，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楼房前，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春妙楼三个大字。
脚步还未踏入楼内，便有浓重的胭脂香粉扑鼻而来，抬眼望去，楼阁栏杆前倚靠着的满是莺莺燕燕的女子。
都不用特意细看，栏杆上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随着姑娘们交谈时的掩嘴轻笑，肩膀一颤一颤甚是晃眼。
似乎是因为还未到晚上，楼里面并没有多热闹。
二人刚进入厅内，便有一名身材丰腴的娇美女子携着香风迎了上来。
“三娘，我要的包间准备好了吗？”余延伸手揽住女子细弱的腰肢道。
三娘顺势趴在余延怀中，呵呵一笑：“余公子吩咐的事情，奴家哪里敢不放在心上，姐妹们也早都在房内等着了。”
她一双桃花眼溜溜一转，目光落在了季缘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娇声道：“这位公子生得可真俊俏呢。”
“好了好了，见到俊俏公子就走不动路，带路吧。”余延轻笑一声，松开了三娘。
季缘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只能颔首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看着余延一路上笑着和春妙楼的姑娘们打招呼，就像是回到家乡一般，季缘不得不感叹一句，什么叫专业？
这就叫专业。
三人穿过厅堂，走入了一条鹅卵石小道，道路两旁栽种着长竹，假山上的水潺潺流淌，若不是身后若有若无的娇笑声，还以为进入了某处修养生息之地。
与刚才的莺莺燕燕天差地别。
颇有一番雅俗共赏的意味。
三娘将两人引到了二楼一处包间外，而后推开了包间，抬手引道：“二位公子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