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猎户妻,发家从云南白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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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拿你回去问话

朝以禾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急忙劝道:“好了娘,您也消消气,他们要是再不知悔改,早晚会遭报应的,犯不上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

孙氏闷哼了一声,又瞥了一眼朝家旺警告着说道:“还有你,我把话给你撂在前头,你姐赚多少银子那都是她的,你可不许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我打折你的腿!”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敢啊?”

她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吃完饭后,朝以禾便回去了。

她进院子的时候江如蔺像是也才刚刚回来,她一进来他就从怀里摸出一直精巧的瓷瓶,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文石堂卖的麻沸散,你不是好奇他家用了什么药材吗?我弄了一瓶回来,你看看。”

朝以禾眉心微动,神色复杂的仰脸望着他:“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竟真的把药弄回来了?”

他低头摆弄着弓弩,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进县城卖猎物,顺便而已。”

“可是……就算文石堂的药价降得再低,也是不便宜的,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江如蔺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勾唇:“我去文石堂的时候‘正巧’赶上慕怀章跟刘乃棋吵架,药童们都在门口,我就‘顺手’‘捡’了一瓶回来。”

“……第一次见有人把‘偷’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这怎么能叫偷呢?我只是借一瓶药拿回来给你看看,回头是会还回去的。”

朝以禾无语的扶额:“这主意是慕怀章出的吧?”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慕东家脑袋灵光,不拘小节,是有点才华在身上的。”

这俩人竟还狼狈为奸了?

她叹了口气,但也实在好奇文石堂的麻沸散是用什么做的,便拿着药瓶钻进了卧房里。

她倒出一点药粉用手指轻捻着送到鼻尖嗅了嗅,又用温水化开药粉,沾了一指头送进嘴里后,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慕怀章见她神色凝重,急忙问道:“怎么了?这药哪里不对吗?”

朝以禾赶紧漱了漱口,冷笑着说道:“我原以为刘乃棋顶多是贪财,没想到他竟会这么不择手段!

这药里掺了附子和断肠草,附子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断肠草则是一种毒药,服用的少了会让人身体麻痹,若是达到一定的药量,是能使人呼吸衰竭,会死人的!”

“实在可恨,这样的人也配开药堂?”

“得赶紧把这事告诉慕怀章,让他想想对策,文石堂往出卖一瓶药就有可能害了一个人的性命!”

他们商议着雇段老大的牛车去县城里走一趟,这时,院门忽然被人砸的哐哐作响。

“朝以禾在不在?我们是文善县县衙的,奉了知县老爷的命拿你回去问话!”一个冰冷生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朝以禾的眉心蹙了蹙,打从心底里涌上来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跟江如蔺对视了一眼,快步出去打开门,两个衙役正拿着镣铐不耐烦的来回踱步,不少村民都远远的张望着。

“我就是朝以禾,官差大哥找我有事?”

“废话!要是没事我们何至于大老远的跑这一趟?跟我们走吧!”

一位官差正要给她戴镣铐的时候,江如蔺闪身挡在了她身前,沉声问道:“若是我娘子犯了罪,你们奉命捉拿,那便该明白告知她所犯何罪;若是请我娘子去县衙问话的,那又何必戴镣铐?二位官差二话不说上来就要锁人,这是什么道理?”

官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鄙夷的嗤道:“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娶了这么个黑心妇人?难不成是图她赚的银子多?

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娘子研制的麻沸散出事了!有人吃了她的药后昏迷不醒,苦主把她告上了县衙!听懂了吗?听懂了就闪开,再妨碍官差拿人,我们连你一块锁!”

“我娘子配制的要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有什么凭证……”

朝以禾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暗暗朝他使了个眼色笑道:“清者自清,既然知县找我去问话,我去一趟就是了。”

官差们见她还算配合,脸色也稍稍缓和了几分:“赶紧走!干什么不好偏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他们给朝以禾锁上镣铐,押着她往村外走去。

村民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柳玥幸灾乐祸的站在人群里看热闹,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我说什么来着?亏你们还拿她当神女供着,她就是个图财害命的骗子!你们谁吃了她的药、让她看过病都自个儿小心点吧,没准明天死的就是你!”

娟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啐道:“你可闭嘴吧!以禾一定是冤枉的!要不是如蔺媳妇出手相助,我们家狗娃早就没命了,我信她不会干那种缺德事!”

另一个村民有些迟疑的说:“那也说不准,她要真是清白的,官差怎么会来抓她?”

“就是,她原来是什么德行大家伙都知道,一夜之间突然就会医术了,这还不够邪性吗?”

柳玥得意的冷哼一声,挤到江如蔺身边说道:“如蔺哥,她干了这样的缺德事,县衙不会放过她的,你赶快把她给休了吧,免得牵连到你!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以后我来照顾你。回头我再让我爹给你和夏婶子分两块好地,咱们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江如蔺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快步进了旁边夏氏的院子。

夏氏听说朝以禾被官差抓走后,眼前一阵晕眩,江如蔺赶紧把她扶到床上,给她倒了碗水。

“娘,我相信她不会做这种事。我去县衙看看,您别心急,有什么消息我让人传话回来。”

“等等。”夏氏叫住他,吃力的爬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布包,里面包着一只工艺精细的金镯子,“你把这个镯子当了吧,以禾沾上人命官司,难免要用银子打点,你身上没银子可不行。”

他的眸色一凝,沉声道:“娘,这是爹生前给您留下的最后一件首饰!这些年咱们就算过得再艰难,您也没动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