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让你失望了
“欢迎宿主来到医疗空间,我是你的助手小呆。”
洛璃歌如上次般沉睡,果然再度来到这片广阔的空间。
清脆奶音自空阔头顶响起,充满雀跃:
“恭喜宿主升级哟,小呆将为宿主介绍新功能。”
“渡过新手期的你,已经是一名正式的医生啦,作为医生,最基本的能力,就是能够分辨病情,因此系统空间免费送宿主诊断能力,终生可用~”
“此外,锵锵——”
空间忽然发生变幻,来到药库。
琳琅满目的药品出现在洛璃歌面前,几乎是应有尽有。
洛璃歌注意到,其中几个架子上药品在散发着柔和的光。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小呆声音如影随至:
“除保留新手时期的取药功能外,宿主解锁随时取药功能,不过仅限眼前亮起的药,且取用数量有限,不可以随便乱取哦。”
“最最后,宿主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呼唤小呆,小呆还会提供用药建议哦,为宿主的医学之路保驾护航。”
“好啦,介绍完毕,请宿主继续努力哦。”
小呆的奶音消失,留洛璃歌一人在药库当中。
洛璃歌双眼放光地走在药库之中,在发光的药品之中一一辨认。
大多都是平时在药店里可以购买的药物,处方药少之又少,更别说其他类药物了。
可对于现阶段来说,已经是很实用了。
洛璃歌心中已经有成算,想好了随身备着什么药。
……
“竟然有这样的事?”
夜昭华从花嬷嬷口中知晓百花楼的事情,是又惊又怒。
分明是她同意洛璃歌将人给放出来的,想不到徐家竟然还敢寻仇。
他们当真以为傍着夜皓宇便能安枕无忧了吗?
肝火一动,她便觉肚子痛起来,忍不住弓起身。
花嬷嬷忙上前搀扶,道:“长公主,您可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伤到身子才是,那四小姐的丫鬟已然去京兆府报案了,想来看在您的面子上,他们也会有所动作的,您不必担心,我们不妨看看后续再说。”
夜昭华抚着肚子,抿唇冷静下来。
握住花嬷嬷的手,她道:“务必关注好 国公府的消息,若有什么,第一时间来报我,再从府中寻些上好的补品给四小姐送去,顺便告知她,这几日便不必来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是。”
花嬷嬷点点头,立即吩咐人照办。
夜昭华靠在床头,徐徐开口道:“此次事情,我倒是对那位三公子有所改观,都说他是混账,如今看起来,倒是也有骨气的。”
“可不是。”花嬷嬷点头道,“当时一片混乱,四小姐昏迷,这位三公子看到了,二话不说便冲出来,很是神勇呢。”
夜昭华点点头:“国公府满门忠义,自然不会有孬种,都说三公子是因父兄身亡而受刺激,看来混账也只是一时的。”
她心中默默想着,对洛清羽那点便彻底散了。
……
洛璃歌从睡梦中醒来,唇角仍勾勒着愉悦的笑意。
她正准备召唤出几样药出来,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敏锐视线猛然望向窗口:“谁?!”
此时夜幕沉沉,乌云闭月,屋内并无一丝光线,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可直觉告诉她,屋内还有第二人。
低沉清冽的笑声传来,透出一股子慵懒和玩味。
“不错嘛,有长进。”
黑暗里徐徐走出一人,摇着折扇,笑声不减:“去年来此时,你还没有这样的洞察力,看来是长教训了。”
“夜、冥、珏!”
一字一句地咬牙唤出此人名字,洛璃歌气道:“你又跑来做什么,就这样喜欢偷闯姑娘房间吗?”
“啧,这话可不对。”
黑暗里的人走近,轮廓也渐渐清晰。
高大挺拔的身影俯下来,手臂撑在床侧,俊脸忽然在视野中放大。
他似笑非笑着,饶有兴趣道:“我只闯过你的房间。”
洛璃歌抓起枕头,直接向他丢过去。
夜冥珏笑着躲开,璇身坐下来,翘起了一条腿:“不要凶嘛,我们好歹是有婚约的。”
洛璃歌冷笑:“有婚约也不是你夜闯我房间的借口。”
“那……如果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什么?
洛璃歌皱皱眉,自觉这两天都没有见到过夜冥珏,更不必提什么得罪了。
“记性这样差?”
夜冥珏晃着扇子,慢条斯理地笑道:“听闻你前两天在京兆府牢狱,用我的名义把你哥给捞了出来?还借我做靠山,和徐老虎大吵了一架,很威风嘛。”
洛璃歌一噎,这才想起当时的故意误导来。
“想起来了?”夜冥珏深邃眼眸弯着,充满戏谑。
“没有。”洛璃歌冷下脸,硬邦邦道,“我并没有用你的名义,至于为什么有人误会,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者说……是太子殿下自我意识过剩,太自恋了?”
“是这样啊……”
夜冥珏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一双玩世不恭的眼底,有股看透一切的深邃。
不过,他并未在这件事上坚持,而是悠悠转开话题:“除此之外,我本来还想来看看,传言中被闹出人命的四小姐是什么惨样,现在看起来,倒是精神得很,可见这世间流言都不可信。”
“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洛璃歌道,“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你死了,我才要失望呢。”夜冥珏含笑道,“毕竟是我亲自选的太子妃,这若是不和我好好玩玩,我岂不是太亏了?”
洛璃歌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都已经确认过了,还在这里做什么?”
“现在是确认了,过几日可未必了。”夜冥珏笑着道,“徐家已经准备去请夜皓宇了,以你和他们的新仇旧怨……啧啧,说不定真会小命玩完。”
“是吗?”
洛璃歌不咸不淡地回应一句,眼眸闪烁。
她要的便是徐家去找三皇子。
“你怎么看起来很高兴?”
夜冥珏忽然凑近,几乎与她鼻尖相贴。
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一瞬锐芒划过,仿佛一切在他眼底都是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