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危机
“万灵珠是天衍宗的镇宗法宝之一,百年之前有一次灵兽暴乱,各宗门联合抵抗伤亡无数,最后还是天衍宗宗主使用万灵珠,将大部分高级灵兽收服。”
楚怀青说完,韩玉林莫名盯着他看。
“师兄,你今天话多的有点奇怪,这个故事我们都知道,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
楚怀青看了韩玉林一眼继续说道:“新鲜的就是,万灵珠并非成长型法宝,它有收服上限。”
“上限?那它还能顺利收服吽蛇吗?”
温迎的这个问题不用谁来解答,因为答案已经直接出现在众人眼前。
被万灵珠金光束缚住的吽蛇上一秒奋力挣脱开桎梏,下一秒,璞地潭边的庄伯山五人,便被吽蛇庞大的身躯直接碾成肉泥,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韩玉林的瞳孔因为震惊放大,“这是它瞬息移动的能力!”
温迎看着吽蛇不断吞吐的信子,心中一片凉凉。
“楚怀青,我感觉我们被它发现了。”
“散开!”
楚怀青的声音响起,在场几人皆下意识听从,四散离开原地。
吽蛇的身形出现在刚刚几人所处位置,蛇信子还在吞吐,捕捉他们的气息。
“我们去璞地潭西边,那里阴影少。”
没有阴影可以稍微限制吽蛇的移动速度,但吽蛇体型大,众人只有保持快速移动,才能勉强不被它近身。
四人一剑灵对付一条吽蛇也颇为狼狈,楚怀青躲过吽蛇吐出的毒液,收起破天剑对温迎说道:“你去将万灵珠拿来,它虽然不能收服吽蛇,但暂时禁锢也算有用。”
温迎没有犹豫,快速跑到璞地潭边,捞起漂浮在水面的万灵珠。
“拿到了!”
楚怀青攥住破天剑,周身灵力涌动,下一秒,温迎就回到破天剑内。
温迎将万灵珠朝着吽蛇抛出,楚怀青适时注入灵力,金光再一次从万灵珠内喷薄而出,将吽蛇捆在原地。
又被困住的吽蛇明显比之前更加暴躁,它口中喷出的毒液越不过金光,滑落在地,将那片土地腐蚀的焦黑一片。
韩玉林见它被困住,松了口气,提剑朝它身上砍去。
吽蛇身上鳞片坚硬,与韩玉林的剑刃相撞,发出清脆嗡鸣。
“蛇打七寸,吽蛇应该也不例外。”
姜柘沓说完,朝着吽蛇身上扬出一沓符篆,明黄色火焰明明灭灭,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落到吽蛇身上,炸出好几个血洞。
“这么强!”
观战的温迎震惊出声,楚怀青看她一眼,握着破天剑的手灵力涌动,将温迎吸入,随后跃至吽蛇身前,朝它七寸刺去。
破天剑如探囊取物般,直直没入吽蛇七寸。
吽蛇顿时萎靡,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韩玉林走过来端详吽蛇的尸体,抬头问楚怀青:“这么简单就被我们解决了?”
绍骇看着已经没有生息的吽蛇皱眉,他心中直觉不对,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管他呢,这是咱们的机遇,师兄,快把万灵珠收起来,我好好搜刮一下吽蛇。”
韩玉林盯着吽蛇跃跃欲试,楚怀青依言将万灵珠收起。
但就在万灵珠收起金光的刹那,天地风云突变,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碗口粗的紫色电光从天而降,直直落在吽蛇的尸体上。
本来已经没了生息的吽蛇睁开眼睛,幽绿色的眼眸中闪过得意之色。
又是几道雷落下,吽蛇的黑色鳞片层层开裂脱落,崭新的溢彩黑鳞很快取而代之,它的蛇头隐约有犄角生出,粗壮的身体下方也长出足来。
绍骇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声喊道:“完蛋了,它化蛟了!”
“化蛟?”
“蛇不是应该先化虺吗?”
绍骇解释道:“它本来应该化虺的,应该是因为生命垂危,获得传承,吸收了天雷之力,越阶进化了。”
“这种万一挑一的‘好事’,怎么让咱们遇到了?”
楚怀青看着吽蛇逐渐凝实的犄角,问绍骇:“有什么办法摆脱它吗?”
绍骇无力摇头,“我们被它标记了,等他化形结束,肯定不死不休。”
温迎看着面色凝重的众人,心中也担忧起来,但楚怀青是男主,应该没事吧?
这边天象大乱,也吸引了秘境中其他人的注意。
“这么大动静,是什么好东西出世!?”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度云祁看着周围人匆匆往异象之地赶,嘴角扯出嘲讽笑意,这明显就是渡劫天雷,到时候宝贝捞不到,命丢了才好笑。
他弯腰捡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兰花,对着它低声道:“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度云祁将幽梦蝶兰仔细装进玄木匣中后,才不紧不慢往那边去。
楚怀青将万灵珠再一次掷出,但万灵珠金光对吽蛇的作用,明显比前几次都弱。
吽蛇身下有云雾缭绕,它升至半空,承受最后一道天雷,天地间紫光大盛,待光芒散去,吽蛇已经重获新生,盘旋在云上,好整以暇注视着底下众人。
“蠢货。”
吽蛇的声音如千斤担落在楚怀青等人身上,压得土地自他们脚下寸寸龟裂。
赶来凑热闹的人猝不及防被这声音震慑,皆觉自身灵力紊乱,更有实力不济之人,甚至直接吐血昏厥。
“又来一群蠢货,刚好本尊许久没有饱餐一顿,今日就拿你们,打打牙祭。”
吽蛇眸中有火苗攒动,下一瞬便出现在人群之中,血盆大口张开,将两个人整个吞吃入腹,反应过来的修士们皆掏出法宝抵抗。
吽蛇虽然实力更强,但修士人多,双方一时之间皆无法奈何对方,但随着时间流逝,被吽蛇毒液所伤之人越来越多,攻势也疲软下来。
韩玉林一时不察,被吽蛇的尾巴扫到树上,冲击力之大,竟直接将树干砸断。
韩玉林捂着胸口狼狈侧过身子,“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半晌站不起来。
楚怀青的情况也算不上好,往日一丝不苟高束在头顶的发丝凌乱散落几缕,随风挂在唇畔,被他抬手随意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