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老牛吃嫩草
许枳很快收回了目光。
没想到,除了沈影后,司二爷的红颜知己还不少。
她谁也没理会,抓住梁月明的手腕,“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梁月明很犟,他指着景墨含糊不清的说:“他说的,只要我喝够15杯,就把姐姐还给我。”
许枳打在他手背上,厉声呵斥他,“他胡扯你也信?”
梁月明崩溃大哭,“姐姐,我要我姐姐!”
许枳气的想哭。
她不是气梁月明惹事儿,而是气这么些大人贵人,却戏耍他一个孩子,看猴戏吗?
从刚进来就不顺的那口气,顶到了头顶。
她端起酒杯,“我替他喝,喝完了你可要把星稀交出来。”
说完,一饮而尽。
司晏深修长手指几乎要把红酒杯捏碎,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进来一句话都不说就把他打成了坏人一行列,忘了是谁通知的她吗?
白眼狼!
他倒是要看看,就凭着她那一杯倒的酒量,能作到什么时候?
景墨见司晏深不说话,也就含笑看着。
倒是季京川和周翊和这才知道这个愣头青小子竟然是许枳的朋友,不由出言阻止,“过来一起喝酒,别听景墨胡闹。”
许枳冲他们一笑,然后端起第二杯。
刚才的那杯她是憋着一口喝下去的,此时胃里火辣辣的,再喝第二杯,就差点吐出来。
“咳咳”。
因为喝的太快,嫣红酒精顺着白皙脖颈流下来,看的在场的男人都喉结一滚。
许枳伸手要去拿第三杯,却给一只修长的大手按住。
她抬头,水汪汪的杏眸就落在了司晏深如冷墨漆黑的眼里。
“不准喝了。”他终是没忍住。
许枳喝了酒后连眼皮也是粉粉的,此时她用水汪汪的眸子看他倒像是勾引,被酒泡过的喉咙也透着软糯,“要你管。”
司晏深眼角青筋突突直跳,“我说不准喝了。”
许枳用另外一只手拿起第三杯,凑近红唇。
司晏深捏住她的手腕,俩个人相互瞪着,谁也不看退让。
景墨看事情闹起来,就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不就是几张照片吗?我发给这小子,你们俩个别闹了。”
“照片?”
许枳看着景墨那张洋溢着笑意的脸,一杯酒泼了上去。
现场一片安静!
季京川他们都惊呆,连那个红裙女人都站起来!
在亰城还有人敢拿酒泼景墨,是想明年的今天成为祭日吗?
旁边有人递了纸巾,景墨本来就阴郁脸,现在更像是沉了一层霜,冷的吓人。
但让众人吃惊的是,司晏深把许枳护在身后,横眉冷对多年的好兄弟,“景墨,别吓她。”
景墨觉得好笑,“她胆子大着呢,你都不怕会怕我?”
“不是想要云城的度假园吗?送你了,当赔礼。”
众人都惊呆了。
就为了帮许枳赔礼,价值上亿的度假园林说送就送了呀?
这些人中有些跟出席夏晨风生日宴会的有交集,多少听到点司晏深的私生子管许枳叫妈,以前不信,现在可都信了。
景墨也挺意外的,“问你要了几次都不舍得,现在怎么舍得了?”
司晏深并不回答,只是拉了许枳,“走。”
许枳想摇头,一晃头嗡嗡的,酒喝快了。
“梁月明。”
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那小崽子,司晏深忍着气,“常和,把人送回去。”
说完,这次也不等许枳答应,直接把人扛在肩头。
许枳尖叫一声,头脚颠倒脸上充血,男人的肩膀硌到胃,难受的她想吐。
身后传来一片唏嘘声,她只清醒脸被头发挡住。
她手脚乱踢腾,“放下,我自己能走。”
司晏深抬手在她屁股上就一下,“老实点儿,摔了我不管。”
“司晏深,你是土匪吗?”
“嗯,土匪为你损失了一个亿。”
“别想PUA我,谁知道你们俩个做的什么勾搭。狼狈为奸,你们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
许枳酒意上头,有些口不择言了。
司晏深冷笑,“我们不是好东西?那谁是,陈悬吗?”
许枳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提陈悬,但是人家昨晚能告诉她那些,起码对她没坏心。
见她沉默,司晏深心头火起,把她扔到车上。
许枳晕的更厉害,本来半醉,现在全醉了。
她酒品不好,前两次醉酒都算小打小闹,可爱占多数,这次竟然走泼妇路线。
她揪住司晏深的衣领,感觉到不方便,就跨坐到人家腿上。
司晏深:……
许枳胆子格外的大,她点着他高挺的鼻梁,“司晏深,你最不是个东西,明明就能借我钱,非要逼我卖给你,你就是老牛吃嫩草,没安好心思。”
开车的司机都要吓死了,主动升起隔离板,还要装聋子。
司晏深的注意力却全在许枳身上,“你这样想?”
“不然呢?你就看我走投无路。你对我不好,凶我,你那个相好的,得空就阴阳我,找人给我打BC,还有那只黑土狗……”
“黑土狗?”司晏深比较好奇这又是谁。
许枳点着他的鼻子取笑他,“长得这么帅却这么笨,黑土狗就是景墨呀,他都要坏死了,给我打B,还训我,让我干好多活儿,呜呜,他还欺负月明,星稀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
好吧,他承认这个名字跟景墨绝配。
许枳巴拉巴拉数落他身边的人,到林妈的时候嘴一瘪,“林妈做饭好好吃,我的燕窝没有了呜呜呜。”
为了口吃的就哭,真是没有出息。
她这次说到了木木,“木木也好,最最可爱最最乖巧,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有这么好的儿子吧,他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她儿子?司晏深忽然陷入到深深的回忆里。
他问趴在他肩头的小女人,“你是不记得还是故意的,许枳,木木本来就是……”
许枳睡着了,打起了小呼噜。
司晏深有些庆幸,刚才他失言了。
不知道才好,他不能给任何人伤害木木的机会。
他搂住了女人柔软的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打底是装的还是神经粗到根本发现不了?许枳,回答我。”
“我知道呀,他是我儿子。”许枳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