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葬礼上,渣总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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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满意了吗

医院里。

季可柠进行一项又一项的检查,何涅儒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她的身上。

容浠念设计他?她怎么敢的?

这一刻,何涅儒感觉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她。

眼见着季可柠的检查时间还早,他抬步去了容舜良的病房。

果不其然,容浠念正在精心照料还未清醒的容舜良。

容浠念从酒店出来后,整个人就失魂落魄的。

她很想哭,却发现一滴泪水都落不下来,冷静的可怕。

她做不下那些方案,也无法面对亲朋好友的善意关怀,于是,便来了医院。

容浠念仍然一副淡然地坐在那里,惹得何涅儒满腔的无名怒火。

“容浠念,你还有脸坐在这里?”

门被大声推开,伴随而来的是何涅儒莫名其妙的质问。

饶是容浠念脾气再好,也被他这番举动吵得怒火四起。

“何涅儒,这是医院,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容浠念,你不如扪心自问一下你干了什么!”

脑海出浮现方才酒店的暧昧身影,容浠念不理解。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和季可柠翻云覆雨吗?

这是出了什么意外又迁怒到她头上来了?

真是个怪人。

何涅儒没揣摩到容浠念的心思,以为她沉默就是心虚。

“干出这样的事,还将可柠牵扯进来,你跟我来给可柠赔罪!”

他一把抓住容浠念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骇然。

“你松手!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又碍着你们眼了?”

用力挣脱后,容浠念看着手臂上的青紫,又端详格外狼狈的自己。

何涅儒眸底冷然,心中认定容浠念在狡辩。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还是说我需要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认?”

这哑谜打得容浠念不耐烦,看见昏迷中的爸爸,不愿意再这里继续同他争执。

“别吵到我爸,我们出去说。”

何涅儒的一口气似乎被梗在喉咙里,舒不出去。

“你说清楚,不然我就不走了。”

他知道容浠念最大的软肋就在跟前,纵然卑鄙,他也还是这么干了。

“麻烦何总跟我出去说好吗?算我……求你了。”

吐出后面几个字尤为艰难,她知道何涅儒来者不善,指不定要吵到什么时候。

她还是希望,不让爸爸受到打扰。

何涅儒径直出了病房,先前的计谋都没能再让他听见她的一声求。

等真正这句话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毫无招架之力。

等到房门完全关了后,容浠念才泄出无奈的神色。

“你想干嘛?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想破了头,她都没想到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和季可柠能够指责的地方。

“你今天出现在2233的门口干什么?”

容浠念怔住,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我……”

想起那样难以启齿的画面,她踌躇。

何涅儒面上挂出讥讽的意味,“这就承认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怎样?”

“什么目的,我只是受爷爷的嘱托来的。”

容浠念皱起秀眉,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不用拿爷爷当挡箭牌,他不会让你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容浠念再一次感觉她的真心被践踏。

龌龊?

原来不小心看见他们暧昧也叫龌龊吗?

“就算是爷爷让你来的又怎么样,难道你没做出多余的事情?”

又一句反问,容浠念却抬起灼灼的眸,镇静地说道:“我敢说,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双眼睛,真诚到何涅儒差点都要被蛊惑进去。

他强迫自己从中抽离,将酒店的监控摆在她的面前。

“之前倒不知道你的嘴皮子这么厉害,要不是有证据在这里,我都要被你骗了。”

画面定格在容浠念将门关上的时刻。

“这门是不是你关上的?”

容浠念扫了一眼,“这不关我的事。”

“容浠念,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满嘴谎言敢做不敢当。”

“不是我做的,自然不当。”

“监控都摆在这里了,你该不是要说我动了什么手脚吧?”

厌烦与疲惫的情绪席卷全身,她百口难辩,也不想辩。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2233的门前,那么得慌乱无措。

二人暧昧的动作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有些痛苦地抱头。

“这门关住了你们这对有情鸳鸯,难道不值得你们高兴吗?”

容浠念发现,何涅儒其实不说话的时候更加恐怖。

尤其是那双慑人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让她浑身冰冷。

“那你这是承认了?”

容浠念撇开脸,垂下眸掩住其中的冰冷,“没什么好承认的。”

“跟我去赔罪。”

她的身形岿然不动,甚至连句话都不愿意再说。

“你……”

何涅儒看着她冷淡的模样,有一瞬间真的想一巴掌甩过去。

但手臂微动,心中的不舍将其压下。

容浠念抬起头,眼中带着倔强和不服输的强硬。

那一刻,他好似所有的力气都被掏空。

“你真的不去?”

这句话说出来有让容浠念立起寒毛,摆出防备的姿态。

和何涅儒两年夫妻,容浠念明白,这是他要动真格的前奏。

就为了那么一段没头没尾的视频,何涅儒要定罪于她?

两年的夫妻生活,竟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为了季可柠,一次又一次的冤枉她,打压她。

她只觉得荒谬。

“不去,除非你把我打死在这里。”

她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何涅儒以审视的姿态看着这一切。

“好,很好,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硬生生的锅扣在她的头上,容浠念却没有了半分想要狡辩的欲望。

代价?

她付出最大的代价就是和何涅儒的婚姻!

再一次处于这样的境地,她已经麻木了。

为什么她都让步至此,还能受到欺辱?

她想不明白。

脑海中冒出诡异的想法。

要是她让自己付出了代价,那么是否不用偿还何涅儒的那份?

眼前沉默许久的人突然暴起,冲进病房,将水果刀握在手上。

何涅儒向后退了一步,防备的看着她,以为她要对自己动手。

“容浠念,你冷静点。”

话音刚落,眼底染成一片红。

容浠念握着水果刀,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鲜艳的血液飞溅出来。

何涅儒瞪大双眼。

“何涅儒,你满意了吗?”

低到几乎自语地声音从容浠念喉间发出,格外苦涩。

“这下满意了吗!”

第二声,容浠念大喝道,声音里带着绝望。

“不够的话,要不我再来两刀让何总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