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莫哭
满朝哗然。
无人敢想,那位刚刚上任的少卿,竟如此凶猛。
直接抄家……抄的还没错。
都超过了万两银子,完全符合标准。
接着是用抄家得来的银子开垦土地,再把土地租给百姓,如此,就实现了自给自足,无需朝廷出一文钱。
“这到底是怎样的大才啊,竟能想出如此有效的办法。”
“果然不愧是麻衣公子,非但才情无双,做起事来,更是无可挑剔。”
“一个时辰剿贼,这……太可怕了。”
“诸位怕不是忘了,这位麻衣公子去雨州,真正的时间,也不过三日左右。”
一些人言语着,越发的骇然,乃至于惊恐。
之前,大家伙只知道麻衣公子的诗词厉害,无可比拟,但如果要解决一些问题,空有诗词才情也未必管用啊!
可现在,几天时间就完全解决了雨州的麻烦。
尤其是一个时辰剿灭贼人,更是无可挑剔。
这个人,太厉害了。
于家。
“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于雨凝喃喃着,泪水不断的滑落。
以当初的处境来看,麻衣公子退一步就是深渊,要遭受千夫所指。
为此,她还祈求父亲保麻衣公子一命,现在看来,都太过保守了。
那麻衣公子进了一步,便无可阻拦。
非但解决了雨州养马地的痛点,还无需朝廷出一分一文,此等才能,莫说古来罕见,至少在她的心里是唯一。
“这……”
于震也是有点懵。
实在是这事来的太突然。
改制养马户、私自抄家,还把银子留在了雨州。
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可取的。
但因为解决了养马户的问题,诸多不合理的地方,也都有了底气。
首先最不满的就是户部这边。
你抄了三万多两银子,首先要进入户部的库府吧?
结果私留在了雨州。
有过错!
但和功劳比起来,过错就少了太多。
“闺女……你说,有没有这么个可能,所谓的麻衣公子就是……李序?”于震道。
他已经有了猜测。
因为有点巧合,几乎是有麻衣公子的地方就有李序。
外界传言,二人关系极好,可他感觉这两个完全就是一个人。
“不可能!”
于雨凝忙是摇头:“李序和麻衣公子虽然都姓李,那是本家,注定不可能是一个人,麻衣公子才情何等的惊艳,岂是那李序能比的?”
“那……”
于震犹豫了下,试着道:“你想过没,如果你要嫁给李序,可能……只是妾室了。”
因为李序那小子和萧家那姑娘看对眼了啊!
一无所有的少年,在自己的生命中碰到了一个愿意拿命去守护他的人。
这份感情如何的珍贵,他太清楚了。
他的年纪大了不假,可他也曾年轻过。
可能人生过去几十年,可能那个人染了风霜,可曾经的样子,忘不掉。
“妾室?”
于雨凝挑眉:“我嫁给李序还要当妾室?不可能!如果是李公子也就罢了,哪怕是婢女我都甘愿,可他李序不过是麻衣公子一个跟班的,凭什么?”
于震看了看,只剩下叹息。
这一日,京城大震。
无人敢想象,那麻衣公子到底是如何在一个时辰内剿贼的。
太恐怖!
好像男人都可以生孩子一般!
不可思议!
而也就是这个晚上,总旗罗守成回到了京城。
“啪!”
刚刚见到那位中舍人,二话不说,直接是一个大巴掌。
尤姚愤怒不已:“为什么到了雨州,就失去了音信?”
罗守成也是一阵委屈。
偌大一个男子汉,泪珠子已是在打转。
为什么?
不让啊!
是那位少卿大人不允许私自传消息,他身为属下,能怎么办?
“大人,要不……您去问问少卿公子?”他无奈道。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换做普通的将士被打这么一巴掌,早就跳脚了。
不过他被打了,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有点小确幸。
至少性命无虞了。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过错,按照出行前的吩咐,是要随时上报消息的。
但到了雨州后就没有回报,这是极大的过错。
严重些来说,这罪名甚至都能掉脑袋!
“他麻衣公子的话,就这般管用吗?”
尤姚呵斥:“比我的话还好用?啊?可以,那就贬你的官职,现在是总旗是吧?贬你为千户,以后就去跟着他混吧,保护好了!”
罗守成愣了下,噗通跪地。
“万谢大人!”
他本是微不足道的总旗,被“贬”了后,成了千户。
要知道,总旗上面是百户,接着才是千户。
这一下,几乎是连跃两级。
“大人,如今少卿大人还在雨州,卑职是不是回去,继续保护大人的安全?”
“去吧。”尤姚点头。
要说来,雨州的事情不大,却也不小。
刚好适合拿来练手。
结果出乎预料!
最基本的,找回丢失的马匹,都找回来了,甚至还多了两千多匹。
剿贼,一个时辰而已!
这等战绩已经不是超乎预料了,简直就是逆天啊!
最重要的是,从根本上解决了养马户的问题。
保证朝廷有马匹的供应,又不损害百姓,让百姓为难。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终于出来一个能抗事儿的了。”
尤姚喃喃着,眼角泪水哗啦啦流落。
师弟和师妹固然都不错,可也只是行军打仗而已,但这个小师弟不一样,雨州小试牛刀,但却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日后稍加培养,便是可用的大才啊!
“手帕来!”
就在尤姚转身之际,大梁女帝走了出来,要了一张手帕,走上前,轻轻为尤姚擦拭。
这一刻,没有什么君臣,有的,只是姐妹。
“莫哭,师妹,莫哭。”
“朕也开心啊,咱家小师弟这么厉害,咱们当师姐师兄的,都该开心啊。”
“咱家有人能抗事了,哪怕天塌下来,小师弟在面前,朕一点都不怕!”
“别哭了,朕都说了,等小师弟回来,朕亲自做饭,给咱家恩师和小师弟做饭。”
大梁女帝言语着,眼眶也跟着红了。
一路走来,当初曾血流成河,可整个大梁也陷入到极难的境地。
好像一个处处漏风的房子,她们姐妹二人一直在缝缝补补。
也就是恩师这一脉比较争气,二师弟、三师妹先后镇守了南北,守住了大梁的国土。
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