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弃女杀疯了,全家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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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嚯,天大的瓜

其实以安与时的功夫,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司方和邺拍开。

她知道,是司方和邺心里有数,故意让着她的。

“来了就来了,瞎折腾什么?”

安与时语气嫌弃。

要不是司方和邺的身份败在那儿,一般人不能胡乱限制他的自由,安与时都恨不得直接把人丢回上京城里。

司方和邺气喘吁吁的,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安与时好几圈。

瞧着安与时还是和往常一样,胳膊腿儿也都齐全,气度风华丝毫不减,还更显气势了些……

他红了眼眶。

这一路追去西庆,他是紧赶慢赶,生怕自己没赶上,安与时就真被接进了西庆那个虎狼窝!

从出发到现在,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

一路上,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有吃过一顿好饭!

每天都在提心吊胆!

后来一路没有追到任何踪迹,直到西庆和大赫的边境。

他没有通关文牒,身份也不好明示,只能在那里苦等,指望着能得到点消息。

结果还是一样,音讯全无!

要不是手底下的人拉着,他早已硬闯进去了!

然而在这个时候,铜城的消息终于传到了耳朵里。

安与时没事!

她一直就在铜城!

周高平是直接落网了,而且裴允居然对这一切都知情!

这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

最为光火的是,他以为安与时出事,一路穷追猛赶。

然而却没有发现,裴允对安与时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着急。

别说追上去了,就连派个人去打听的举动都没有。

所以他一路上,气到不能忍的时候,也对裴允破口大骂过。

他的手下,就听到他骂了一路!

裴允是怎么没有担当,不配被安与时喜欢,更不配与他相争的!

可结果呢?

裴允完完全全知情!

甚至还和安与时是同谋!

都骗他,全部都在骗他!

也就在这一刻,终于到了地方,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确定了她的安全……

司方和邺忽然就没了力气,浑身瘫软的跌坐在桌子上。

看着他这幅样子,安与时无奈的揉了揉额心。

顿了顿,他什么也没说,安与时也只得轻叹一口气,安慰般的给他拿了一副碗筷。

“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这一句话,让司方和邺心酸不已。

辛苦?

他怕什么辛苦?

“你为何骗我?”

司方和邺猩红着眼,指着自己,对安与时一字一顿的质问:“就算你我争吵过许多回,可我并没有坏心,这你是知道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蒙骗我?害我白白为你担心!?”

“难道对你来说,我就是个累赘?你就那般见不得我出现在你眼前吗!?”

眼看司方和邺说的话里,信息量巨大,何元英和何元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苍天,这都什么……秘不可宣之事?

不只是他们兄妹两。

还有安应淮,带着安景川和安景州两兄弟,不甘心安与时不肯接受他们的好意,匆匆追了过来。

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几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全体如遭雷击。

不是……

安与时不是早就和裴允私定终身了吗?

不然怎么那么默契,那么相互信任和相互支撑?

那这个又冒出来的司方和邺,是怎么回事?

总不至于是……

安与时水性杨花了吧!?

瞧瞧,好端端的,司方和邺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谁信啊?

安与时眉眼淡淡,放下手里的碗筷,漠然道:“世子殿下,望自重。”

这句话,就像一盆冰水,把司方和邺浇了个无法呼吸。

他受了那么多委屈,而且是为了安与时,才受那么多委屈!

落到安与时嘴巴里,就是让他自重?

他怎么自重?

何况自己方才说的话,究竟有哪里出格?

“我……”

在司方和邺才开口的时候,安与时就凉凉的打断:“世子,我从不曾与你说过,我遇险,需要你的救援。”

司方和邺一怔,呆住了。

安与时接着说:“之前你还在铜城的时候,我明明是故意上周策文的当,可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你的贸然插手,我的计划,硬生生被你打乱了。”

“后来,也是你与我争,相比那些百姓的安全,你更看重的是规矩和法纪。”

看司方和邺张口要辩解,安与时摇摇头,不想听。

然后,她又说:“我知道,你肯定要说,你是担忧我的安全,可我身为当朝安国郡主,皇上亲封,更是孟氏子孙,将门遗孤!”

“到如今,在我离开安家的短短大半年时间里,我已经立下政绩功劳无数!”

“我身边的人,五一不是人中龙凤,就连裴允的亲兵红甲卫,也能供我差遣!”

“所以世子殿下,我因何需要你的救援?因何需要你的担忧?以我的本事,我的身份,我要为百姓,为天下做的事,又因何需要你的插足和教导?”

说出心里话,安与时心里畅快多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想起来,觉得万分可笑,又道:“那日你同我争,你说,这些事,自有大臣去办。”

司方和邺早就因为安与时这番话惊呆了,现在听到她这般说,心里猛跳之余,只能不过脑子的去反驳。

“那又如何?难道你要说,我说的这些话也有错吗?”

安与时轻轻摇头,不紧不慢的动起了筷子。

“自然没错,可你忘了,我来铜城,本就是带着皇命来的,我本身虽不是皇亲国戚,可我同你一样,有着封号和尊位,是受天下之养,那百姓之痛,我为何管不得?”

“还是你打从内心里觉得,我只是一个女子,生来就该依附家族,依附夫君,依附子女,注定办不了这样的大事?”

她的语气并不急,但缓缓抬眸看过来的视线,那般清明,好似把司方和邺彻底看穿了。

让他哑口无言。

“世子,你好好瞧瞧,我办成了,不仅办成了,还办的十分漂亮。“

安与时唇角微勾:“至于你同周高平一样,被我蒙骗,那是你自己看不穿,并非我有意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