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有空间,太子求着扎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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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是强弩之末

秋容母子俩的性命是救回来了,但身体虚弱,得仔细着,林清越不假人手,一直亲自照顾。两个时辰后,秋容才醒来。

这两个时辰里,林清越除了守在西屋,还去了几趟里屋。

给王言川施针,又给他喂药,忙完了这些之后,林清越急着要回西屋,刚才一直没说话的王言川却在此时喊住了她。

“你不是说那孩子保不住了?怎么还能救回来?”

林清越的眼神好像在看个傻子。

“干我们这行的都会把最坏的结果提前告知,但如果能有机会把人救回来,作为医者都会不遗余力。就算是机会微渺,我们也会竭尽全力相救。”

王言川眼眸低垂,“我这样的,算是最坏的结果吗?”

林清越皱了下眉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应该是毒性攻心的事情。

她沉默片刻,才应了一声。“嗯。”

“那你也会竭尽全力救我的吧?”

“现在不就在救你吗?”

王言川抿紧了唇线,不在说话了。

确实,他的身体情况是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也仅是一些而已。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强弩之末。

李氏的两个儿子出海还未回来,外出办事儿的村长直到快傍晚了才回来,得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立马敢了过来。

直到是林清越救了秋容,村长老丁郑重的谢了两回,因王三家中都是病人,不宜过多打扰,哪怕再放心不下秋容,老两口也只能先回去。

路上,李氏不停擦着眼泪,老丁宽慰道:“母子平安就好,等过两天把秋容接回来就好了。”

李氏藏不住事儿,便把这些原由都说了,得知是他们先上门挑事儿,林清越不计前嫌救人,老丁恨不得扇她两巴掌。

回了家,老丁拿了一匹布,成色有些老旧,但好歹是新的。又喊了素华去厨房拿些米面,再去了一趟王三家。

来王三家的路上,素华把刚才想了一路的事情说了出来。

“镇上的福春堂是越来越过分了,给不出银子还不出诊。还好林家姑娘心善,今日若不是遇上她,嫂子母子得一尸两命。”

“咱们村里平时有个小病小痛的,自己忍忍就是了,可下回再遇上这种事情,谁还敢去找大夫,路上也耽搁不了。”

“我想……以后能不能请林姑娘给我们村里的人看病?”

李氏没什么意见,若村里能有个大夫那是最好的。老丁也觉得可行,不过他们刚才得罪了林清越,还得问问人家意见才行。

老丁是个好说理儿的,没有偏袒任何人,该认错的地方也不含糊,赔了罪后,老丁才把言辞恳切的把素华的提议说出来。

“咱们村都是些穷苦人,拿不出二两银子的诊金,但是只要有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们。”

王三家就三间房,现在每间房都住着一个病人,他们现在说话待客都只能在院子里。

再看王三家的房子,也是别人搬走后,他们花了银子买下的,本来房子就有些破,这几年来修修补补勉强能住人而已。

若是以后求医问诊的人多了,也总不好一直来他家打扰。

老丁面向林清越,“你们之前住的那个房子我去看过了,实在住不了人,这段时间村里的壮力都出海去了,留着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这段时间你现在王三家住着,等大伙儿回来,我再让他们把那间房修一修,你们也好有个家。”

林清越眼前一亮。

这感情好!

商量好了之后,老丁一家才离开。

折腾一天,这会儿都要入夜了,林清越喊了淮清去关门,没想到门没关上,淮清倒是被吓得跑回来了。

林清越抬眼望去,看见于武站在门口,已经抬脚准备往里跨了。

秀云也瞧见了,一张脸吓得瞬间惨白,下意识的往王三那边看。

王三自然也看见了,这个时候来了个陌生人,王三立马起身准备过去看看。

“找我的找我的。”

林清越跑上前,挡住了于武进门的动作,还顺便把门给掩上了。

门外,于武说话难得客气:“姑娘可否能治好我的病?”

林清越反问:“我治好你以后,我嫂子的钱可以不用还吗?”

“不行。”

林清越皱眉,还没等说话,于武已经开口。

“你嫂子的钱不是还给我的,我只是替人办事而已。”

因是有求于人,于武又缓下些语气,说:“我最多只能再宽限几天,但银子是一定要你还的。你嫂子欠钱的这位,你们可惹不起。”

“那位……是谁?”

于武皱了下眉,“你知道也还不出银子,问这么多作甚。”

人家好说话,林清越也不做刁难。

“那还是麻烦五爷多宽限几日,我跟我嫂子筹了银子立马给你送过去,不会让你难做的。”

于武露出满意。

林清越说了遍方子,让他自己去医馆里抓。

于武听得火大,“哪有人这么给方子的?你不能写下来?”

她两手一摊,“我们家就这个条件,没笔没纸,你多背两遍就能记住了。”

于武冷笑一声,越过她要敲王家门,吓得林清越把人拦下。

她咬咬牙,“那你等等,我去问问家里有纸笔没。”

进了王家,她寻了个借口去了里屋,把昏昏欲睡的王言川摇醒。

“你是读书人,你会写字吧?”

王言川眉峰轩起,“要做什么?”

林清越凑到他跟前来,“你的纸笔放在哪里?帮我写几个字吧。”

王言川指了指墙角处的一个柜子,林清越过去打开,里面果真规规整整的放着一套笔墨纸砚。

她不懂,但是她看得出来这几样东西价钱不菲。

她把王言川扶起来,又端了个凳子放在床榻边上,做桌子用,再把毛笔递给他。

王言川斜睨着她,“研磨。”

林清越愣了一下,这才赶紧研磨伺候,她心急,怕于武招进来,又嫌弃这方墨砚不出墨,手里力气越发急躁,恨不得三两下把砚台给敲碎了。

啧。

一声嫌弃,来自王言川。

“这么急躁,是等着要给哪个情哥哥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