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这个捕快有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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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谁怕女人?(求收藏追读)

夜晚,繁星点缀,月华如练。

房门紧闭,姜尘在桌案一角点上灯,将购置的几十张黄符铺展,取过蘸满朱砂的狼毫毛笔,还未落下,就蓦地停住了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画符,难免有些紧张。

作为赠书之人,老道肯定对制符过程略懂一二,本想向他请教,可一连几天都未曾发现对方踪迹,只能靠他自己摸索了。

把毛笔放回原处,姜尘将《道符义解》翻开,再次看了一遍注意事项。

“书符者,首在摒除一切杂念,一笔一划,不可间断,以道之精炁,融于简墨之间,勾连天地万物之精炁。”

他深吸口气,符箓的制作方式是修士将法力注入符文,然而符文的绘制极其繁琐,想要一气呵成,谈何容易。

其中任何一步出错,都有可能导致绘制出来的符箓无用。

准备好后,他提笔以“敕令”二字开头,笔尖在黄纸上如流水般滑动起来。

道门中,雷法是正统之法,威力之大,足以撼动天地,对妖魔邪祟具有天生的克制作用。

因此绘制符箓时,除了蕴含雷霆之威的雷符是以“雷令”作为符头,其余的符箓,都是以“敕令”为开篇。

世事无常,总难遂人愿。

俄顷,姜尘望着地上的废纸,郁闷之色浮于脸上,他非圣贤,做不到无欲无求。

每到最后关键时刻,都会胡思乱想,担忧符箓的成败,愈是如此,成功的希望愈发渺茫。

当第一次画符无果,他内心便无法平静,于是后面画出来的符箓,反而还不如第一张。

经过三番五次的失败,道心已然破碎。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姜尘看着所剩不多的黄纸,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起来,停止了浪费。

“先摆正自身心态。”

他喃喃一句,盘膝坐在床榻上,略作歇息,口中默念《静心诀》: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随着口诀的流转,他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

半个时辰后。

姜尘缓缓收功,眼神清明,再次挥笔书符,有了之前的经验,此次的画符就显得行云流水,但还是避免不了失败。

又陆续试了几次,不多时,一张勉强成型的符箓映入眼帘。

他将其与《道府义解》上的模版细细对比,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虽无法做到一模一样,但也颇为的相似了。

良久后,姜尘走出房门,来到徐妙清的闺房外。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如水,屋里头灯火熄灭。

他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敲门,这种护身宝物还是早点交到她手上较为妥当。

“你睡了吗?”

言罢,屋内似有细微的响动,没多久,原本漆黑的房间明亮起来。

“吱嘎”一声。

一身姿妙曼的少女打开房门,秀眉微蹙:“怎么了?”

徐妙清仅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里衣,青丝垂肩,在橘色的月光下,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轮廓,宛如画中仙子。

她那傲人的曲线落在姜尘眼中,让他怔了怔,旋即急忙移开视线,将适才绘制成功的辟邪符交到她手中,嘱咐道:

“你把这个戴在身上,我不在家的时候,可保你诸邪不侵。”

徐妙清接过符箓,明眸多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你成功了?”

对于姜尘闭门画符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故未曾去打扰。

姜尘微微颔首,惋惜道:“可惜只有一张成品。”

闻言,徐妙清摇了摇头,将辟邪符退了回去:“还是你留着吧。”

“为什么?”

姜尘眉头微皱,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徐妙清轻启红唇:“我呆在家中,妖邪怎么可能找上门来?”

其言外之意,就是你出门办案多危险,相较而言,你用上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行!”

姜尘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这张辟邪符,本就是为徐妙清量身定制,自己有青铜钟在手,即便是碰上妖物,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再说,等他日后有时间,再画一张辟邪符便是。

“把它收好,这可是我花费一晚上辛苦画的。”

说完,姜尘不管她愿不愿意,抓住她那肤如凝脂般的玉手,将符箓塞入其手心,然后快速离开,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看着手中皱巴巴的黄符,徐妙清一愣。

......

次日上午,县衙,院落中。

一众衙役排着整齐的队伍。

没多久,姜尘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心满意足,今日是发放俸禄的日子。

几名和王甫相熟的捕快,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王甫,今晚一起去春香阁逛逛?”

“那是自然,今晚见。”王甫爽朗应和。

顾士诚立于一旁,似是对此颇为抵触,眉头微蹙:“你们几个少去那种烟花之地。”

姜尘略感诧异,目光不由高看对方一眼,在他印象中,青楼向来是古时文人墨客吟诗作对,把酒言欢的风雅之地。

没想到对方竟能保持这份高洁,让他有些意外,本想夸美对方两句,不料顾士诚突然正色道:

“要去,也是去京城的长安坊。”

姜尘:(⊙_⊙)

在大晋,青楼有明确的等级次序,中下之流多以“楼、店”为号,而上等之所,则惯以“院、阁、楼”相称。

至于长安坊,更是青楼之中的翘楚,不仅是风流雅士的聚集地,更是官家妓院的典范,隶属于朝廷礼部。

“头儿,晚上和大伙一起去春香阁吧。”其中一捕快笑眯眯提议道。

顾士诚保持正人君子的人设,摇头拒绝:“我从来不去春香阁。”

“顾兄,你这就不对了,咱们这些大老爷们都不去,春香阁里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该如何生计?”王甫在一旁添油加醋。

此言一出,顾士诚瞪大着眼睛,一脸愕然,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好家伙,我头一次听人把嫖娼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姜尘朝王甫竖起大拇指,只听对方继续向顾士诚洗脑:

“圣人有云,达则兼济天下,你此举不就是在助人为乐,说不定去一趟,顾兄身上的浩然正气骤增,步入七品指日可待。”

“就是,头儿,咱一起去吧。”

顾士诚心中本无此意,但架不住这么多人起哄,犹豫了一下,终是点点头。

见他答应下来,众人又齐刷刷望向默不作声的姜尘。

“看我作甚,我确实不能去。”迎着他们的目光,姜尘无奈道:

“道门弟子在修行初期,需保持元阳之体,我若是去了,万一被哪位姑娘撩拨几下,把持不住咋办?”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他没有说出来。

看他态度如此坚决,众人也就不再勉强,正当姜尘以为他们已然放弃之时,王甫却神色异样地注视着他:

“你...不会是怕女人吧?”

院落中,包括顾士诚在内,一众衙役都是面面相觑,旋即露出恍然神色。

除了王甫和顾士诚外,他们之中大部分人虽未曾见过徐妙清,但是都听闻姜尘家中藏着一位性情清冷,美貌绝伦的女子。

姜尘闻言,一本正经的反驳道:“胡说,我可是一家之主。”

面对这个解释,众人脸上挂着一抹难以言状的笑意,彼此眼神交互,此时无声胜有声。

对此,姜尘视若无睹,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