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
花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跟我想的一样刻苦，来，我们抓紧时间。”
李平川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慢着，你们两个。”玄鸟无奈地看着两个已经兴奋起来的家伙，叹了口气：
“算了，拿着饭吃吧，估计我要是拦你们，你们两个得在研究基地造反。”
花姐一推眼镜，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今天的午饭定的就是快餐，可以拿在手里吃的那种，我早就计划好了。”
李平川伸出大拇指，“天才，玄鸟果然没有说错。”
花姐认真地对李平川也竖起大拇指：
“彼此彼此，玄鸟说你天分极高，见面一看可不止如此啊，一个努力的天才，我都不知道会有多么可怕的成长。”
李平川已经走到门口，拉开了会议室的门，“花姐，快。”
玄鸟抛出了两个卵圆形的物品，李平川伸手接住，“训练很重要，但也要注意安全，紫星绝对不会放任你这个隐患不管的。”
“这两件一次性攻击储存道具你拿好，里面有我的全力一击，可以帮你弹开任何攻击，每件道具可以用两次，晚些我再存两件交给你。”
李平川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道具，心中非常有安全感。他看向玄鸟，“你的超能力是？”
“【能量系：万有引力】，不过这件道具里装的是【反转-万有引力】，使用的时候表现为以你为中心的斥力。”
卧槽，神罗天征！木叶在哪里？我要去逛逛！
“用法让花姐教你吧，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两个的刻苦训练计划了，免得你俩私下里说我坏话。”
“花姐，小孟5分钟后到，我接住他后就去找你们。”
李平川笑道，“不敢不敢。”
花姐已经走到门口，李平川顺势跟了上去。
花姐带着李平川到了二楼，两人走到203房间门口。
花姐刷了一下工作卡，然后识别指纹、面部，门自动打开了。
李平川问道，“花姐，伪超能失控状态大概能持续多久？我有多少时间掌握蜂群？”
“因人而异，中位时间是两天。”花姐推推眼镜。
李平川心里一惊，时间不多了，乐观估计还有一天半，他不禁紧张起来：
“那这点时间来得及吗？”
花姐扭头看着李平川，镜片反射着白光，“正常来说来不及的，但是我有办法提高可能性，但把握其实也不大，要靠你自己，来吧。”
李平川此刻心情复杂。
他已经对优势火力路线充满了想象，【蜂群】眼看唾手可得，可忽然要被告知学习的时间如此之短。
过了伪超能失控状态，他就错过了绝佳的机会，之后要学，保不齐要尝试脑区分裂手术。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冲了！
李平川迈进实验室大门。
实验室呈现长条形，地面、墙壁和天花板都反射着金属的光泽，实验室的深处有一台又一台的机器，房间中央处有一个卵圆形的座舱。
花姐在耳麦里问道，“小刘，仪器参数调试好了吗？”
刘泽同听到花姐的声音心里一颤，他赶忙回道，“花姐，时间有点紧，参数要重新调，可能还需要10来分钟。”
他抹了一把汗关掉麦克风，真奇怪，为什么突然加了一个训练计划，时间这么紧，不好搞啊。
刘泽同是玄鸟社训练基地的仪器操作组的组长之一。
花姐接近中午的时候忽然扔给他一份新的训练安排，需要的仪器参数需要重新调整。
所有人都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安排一头雾水，通常训练计划会提前给出，这种加急的情况非常少见。
刘泽同身旁的座位上是去年刚参加工作的王怡然，她去年刚从东华道校六年级结业，相比于刘泽同这些老员工显然多了几分好奇：
“刘组长，咱们现在要开始的训练是什么呀？”
刘泽同摇头，“训练的仪器是模块化负责的，咱们只负责一部分，所以到底是什么训练我也不清楚。”
王怡然的好奇更重了几分，突然在中午发布的安排？
她猛然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同学和她分享了一件轰动道校的事情：
一个超级厉害的新人秒杀了沈老师，而且相继拒绝了天狼社和独角社的邀请，直接跟着玄鸟走了。
王怡然捂住了嘴，低声道，“该不会是今年那个新人第一吧？”
刘泽同的目光猛然严厉，“不要想着弄明白参加训练的对象是谁，若是违背了保密条款，下场会很难看的。”
王怡然惶恐地点头，“对，对不起，我是瞎猜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觉得有可能，而且我们也看不到训练结果，数据根本就不会传给我们的。”
刘泽同收回目光，继续忙着调整仪器参数：
“不要觉得把各种信息和我们隔绝开是不近人情，这不仅在保护着训练者的隐私，而且其实也在保护着我们。”
“假如我们有可能接触到关键信息，那我们就会被卷入到超能力者派系之间的争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怡然紧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另一边，花姐的声音带上严肃，不再有神经质的感觉，“李平川，我来讲一下现在你要做的事情。”
“伪超能失控状态虽然暂时让你拥有了蜂群，但这也带来一个问题——你在使用蜂群的时候，无法分辨到底是你真正掌握学会，还是伪超能失控状态下暂时达到的。”
“过往的研究表明，有些人以为自己学会了某个驭术，但当伪超能失控状态消退，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又不会了。”
“你现在的第一个困难就是：如何分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学会了。”
“第二个困难就是你要如何去学蜂群。说来也简单，你只需要在使用蜂群的时候观察自己到底是如何运用的。”
“但是蜂群是驭术中极度占用大脑和精神算力的，使用它的时候绝大部分人必须高度专注，这相当于你需要把自己的意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专心使用蜂群，另一部分专心观察，这非常难。”
把意识分为两部分？
李平川心中一震，他好像天然就有一部分独立的意识，而且它可能能代替自己使用超能力。
他在心中问道，“你能不能使用【活化】，我来观察？”
“主人，可以。”
成了！他甚至可以一个人完成对蜂群的观察。
花姐继续讲着，“我们采取的方案是让一个心灵系的超能力者为你制造一个清醒梦，以这种形式将你的一部分算力独立出来。”
“我们用模拟攻击激发你身体的防御行为，诱导你使出蜂群来应对，虽然它的效果不如你主动使用，但你可以在清醒梦中观察自己的蜂群是如何使用的。”
“但是这个方案有一个重大缺陷，那就是你大脑的负担会非常重，所以每次训练时间会严格限制为15分钟，如果训练过程中你感受到不适，要立刻中止。”
李平川点点头，他不用担心自己在清醒梦中时【蜂群】效果变差，毕竟自己的超能力可以替他主动使用【活化】，这样他观摩起来效率也高。
忽然实验室的门传来解锁声，李平川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