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恢复练习
陆海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张的心情得以平静下来,拿起笔,开始答题。
笔尖与纸张擦过的沙沙声,像一首紧张的协奏曲在考场里回荡着。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像一台精密仪器将知识点转化成答案填满一页页试卷。
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考试顺利结束。
陆海川和林秀秀并肩走出考场,两人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笑容,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其他知青都在议论考试内容,对着答案。
他们没有讨论考试内容,只是默默地走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其实最主要的也是两人对自己的这次考试都挺有把握。
一连三天,知青们连考了好几场。
也是一场比一场更有信心。
最后一场终于考完了,许多知青走出考场都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陆海川和林秀秀则对视一笑,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
虽然现在正值冬季,山村里寒风凛冽,但知青们的心里可都是暖洋洋的。
赶上太阳高照,不刮风的日子,知青们就三三两两去山坡上去散步。
还有的聚在一起踢球,孙大壮从箱子里翻出了他珍藏的那个足球。
虽然已经很破旧了,但并不影响他们重温之前在校园里踢球的快乐时光。
还有的几个知青聚在一起唱歌,整个营地洋溢着轻松愉快的气氛。
而陆海川和林秀秀,他们选择了一条通往山上的小径,决定去那里静静坐一会儿。
看看远处风景,让心灵得到真正放松。
“海川哥,你说,要是我们都考上了A大,以后是不是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林秀秀依偎在陆海川身旁,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一丝羞涩。
陆海川微笑着朝她点头。
“当然,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大海,去爬泰山,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林秀秀的脸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轻轻点点头,忍不住将头靠在陆海川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气息。
“秀秀,今天下午我就开始烫葫芦画了,你喜欢什么图案?”
“什么图案我都喜欢,只要是你亲手制作的,我都喜欢。”
“那我就给你烫一个鲤鱼跳龙门的吧,这个蕴意好!”
“好,预示我俩都金榜题名。”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往知青点走去。
吃过午饭,陆海川就钻进了柴房里,开始进行葫芦烫画。
之前他从老家带来过一个葫芦,那是以前他在爷爷指导下烫画的一个葫芦。
图案正是鲤鱼跳龙门。
这个图案比较复杂,在烫画的技艺中是属于比较繁琐,而且技法也要求很高的。
之前陆海川做这个葫芦烫画是没问题的。
但是自从下乡以来,他就已经很久没有重温那个技艺了,现在不免手生。
况且,这知青点根本就没有电。
如果要烫画的话必须用到电烙笔。
那支电烙笔他已经很久没用了,也不知道插上电还能不能用。
现在整个大队只有队部里有电,他想着找个机会和林大栓说说,去那里进行烫画。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刻刀在木头上先练习一下,活动一下手,重温一下那些技法。
而且刻刀在木头上刻的力度更大一些,在木头上能够熟练了,再用电烙笔在葫芦上烫刻就会更加得心应手。
陆海川找到那把刻刀,开始在木头上细心地刻画。
柴房外,知青们在欢快地聊着天。
“我现在回想这几年咱们知青的日子,那时候真是苦啊,但也永远让我难忘!”
“是啊,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大自然打交道,真希望这次我能考上,就能彻底告别这样一复一日的日子了。”
“可说到告别,我还真的有点不舍得大队长,他对我们知青可真是不错了!”
“可不,我表哥插队的那个地方就不行,我昨天接到家里的信,说我表哥今年想要报名参加高考都没报上呢!”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要没有严重的问题,家庭成分合格的就可以报考吗?”
“对呀,咱们知青点所有人都报上名啦!”
“那谁知道呢?一个将军一个令!”
“唉——同是知青不同命!”
“想想,大队长能对咱们知青报考这么上心,还真是难得!”
“可不,说起来咱们都算幸运的。”
“说说,你们都报了什么专业?”
“我报了历史系!”
“我报了机械管理!”
“我报了数学系!”
“咱们大伙儿,无论报什么系,只要考上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是万幸了!”
“以后就算大家都分开了,咱们也得每年找个时间好好聚一下!”
“同意!”
“我也同意!”
伴随着知青们的聊天声,陆海川的刻刀在木头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精细的线条。
他专注地雕刻着,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他手中的刻刀和木头。
他努力回忆着爷爷传授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落笔转折,每一个深浅。
手指因为长时间的练习而感到酸痛,但他没有停下来,只有通过不断的练习,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技艺恢复到最佳状态。
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林秀秀带着温暖的微笑走了进来。
她看到陆海川如此专注的样子,便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想打扰到他。
陆海川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抬起头,这才发现林秀秀已经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
“秀秀,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怕你太累了。”
林秀秀走到他身边,轻声答着。
陆海川摇摇头。
“我没事的,只是想尽快恢复我的烫画技艺,这样过两天差不多能熟悉了,就能给你烫出一个漂亮的葫芦了。”
林秀秀对此也很是期待,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棒。”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林秀秀便坐在了一旁,看着陆海川继续他的练习。
知青们的欢声笑语从窗外飘进来,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温暖。
陆海川继续开始刻画。
随着刻刀在木头上划过,一道道木屑飞溅,他的记忆和技艺在一点点复苏。
全神贯注练习着,直到太阳西沉,柴房里的光线变得昏暗,他才停下手中的刻刀。